静静瞧了瞧,见高阳立在牢栏外,一双小手紧张地握着拳头放在胸前,眼巴巴地看着李鱼,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禁道:“怎么了?”
深深道:“你瞧她,对李小郎君也是毕恭毕敬,仿佛你我当初刚受班主调教技艺的时候,这小郎君,不简单呢。”
静静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小郎君实实在在的了不起。”
深深看她表情,心中好不郁闷,忍不住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静静茫然地看向深深:“啊?”
深深道:“似你我这等出身低贱的女子,根本高攀不上的,你快醒醒吧!”
静静鄙视地看了深深一眼,道:“姐,你的脑子是不是都长到胸里去了,怎么总是搞不清楚状况啊。”
深深气极败坏地道:“我怎么搞不清楚状况了?”
静静道:“娶妾娶色啊!我是算不上门当户对,可我也没高攀要当人家的正室啊!这做人呐,要面对现实。做妾,只要我俊俏可爱,会讨男人喜欢就行了啊,难道还得出身高门大姓?试问哪个高门大姓人家的女子,肯给人做小的?”
静静柳眉妩媚地一挑,向深深飞了个媚眼儿:“人家够俏吧?”
她那细细的水蛇腰儿轻轻扭动了两下,虽未故意作态,却也份外妖娆:“人家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底下常有些登徒子说人家柔若无骨,体态妖娆,乃是天赐男人的恩物,骚起来就没sei了!”
这些话静静姑娘可没觉得是好话,当初在台上听到时心里屈辱无比,只好佯作不曾听见,含羞忍辱正常表演,偏偏这时说出来却是无比自豪,把深深气得直翻白眼儿。
“静静!”
“啊?”
“你还要不要脸啊!”
“孔夫子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我跟自己男人,要脸干吗?”
“那是孔子说的吗?那是孟子说的!再说了,那是你男人吗?”
“管它谁说的,反正有道理!现在他不是我男人,早晚会是的。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