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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1 / 3)

离开后街,他一时不知道该朝哪里去。回书店吗?陈越持不在那里,不是很想回。回出租屋吗?陈越持在那里,怕陈越持不自在。

自从坐过牢这事情被捅穿之后,关容就开始觉得自己抓不住陈越持了。这个人好像很快就会消失在人海里,而且会消失得干干净净,自以为离开是给身边的人解决了麻烦,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可能是流浪的人的通病,流浪的人某种程度上都自以为是。事实上越是会消失得干净利落的人,越是会留下抹不掉的印记。

正在踌躇,手机叮咚一下,关容看到短信上是一个地址。果然离下沉广场不很远。

那是一个旧楼,这种旧跟关容住的地方不太一样,或许用破来形容会好一点。整个楼的外墙、走道,通通散发出一种腐朽的气息,连空气里的味道也是有点潮湿的隐约臭气。好像楼里住的都是病人,一切都沾染上了顽疾。

关容敲门的习惯是三下,稍等过后没回应再三下。又三下。敲了第四个三下,有人骂骂咧咧来开门了。

拍你个几/把蛋子!里头的人这么骂,门拉开看到关容,骂声骤然一顿。

阿刚回手就要关门,关容已经提前用脚抵住。两厢沉默地一用力,意识到自己赢不了,阿刚满脸戾气地放开手,转身朝里走。

打扰。关容说。

屋里什么都没有,不,屋里除了满地的酒瓶子和一张光椅子,什么都没有。

进去了阿刚勾着嘴角一笑:不想坐吧?不想坐就站着。

关容不理会他的挑衅,说:你好。

别他妈搞文明人这一套。阿刚紧皱眉头。

关容点点头,把一个信封往椅子上一扔:看看够不够,跟你打听点事情。

阿刚啧一声,拿起来数了数,叹:有钱人啊,462真他妈捡到宝了。他起身,用袖子擦了擦椅子,恶意满满地说:有钱人,请坐。

不想做生意直说,钱还来我走。关容面无表情。

阿刚看他半晌,把钱朝怀里一揣,意味不明地笑了:想知道什么问呗。

窗户

这小子吧,反正很奇怪。刚进去那会儿不声不响的,没现在高,才十几岁,人又长得白净,看着鸡都没杀过,就总有人想去欺负他。你懂吗有钱人?第一个想上手的是他一个同屋,差点被他废了,后头有人不信邪,一群人整一个,给整得满头满脸血,愣是压不住他。多亏老子看不下去报告了。

这叫什么啊有钱人?462恩将仇报啊有钱人,我帮过他他还差点掐死我。是不是多给点儿?

玩笑玩笑。

平时都看不出来,他不爱说话。其实没有大风险他不怎么出手,所以身上老挂伤。你瞅他那样子像个凶的吗?瞅不出来吧?但真要惹着了就是疯狗,时间长了就没人去动那方面心思了,但也没人罩他。跟个哑巴似的,净吃哑巴亏。

蹲了三年,没什么人去看过他,听说有个半瘫痪的奶奶,他搞死他老子没多久就不行了。老人家惨哟。

不过也收信。刚开始以为是有个相好的,整半天原来是他姐。要说他这姐也是没良心,弟弟坐牢了看都不来看一眼。写信有屁用。

哎对,想起来一个事儿,牢里头活动多,他一个不参加,有回要排练元旦晚会的节目,不知道谁说他会弹钢琴,都让他上,他非不去,闹起来给关了个禁闭。这事儿我印象可深,打死不弹,就这么犟,牛一样。

还想知道什么?阿刚舔舔酒瓶口,斜眼瞅关容。

关容沉默很久,问:知道他为什么进去吗?

什么玩意儿?这你都不知道?阿刚好笑地问,做了个捅刀子的动作,干/死了他老子啊,都他妈上报纸了。得亏当时未成年,要不才三年出来个几/把。

关容微微抻了一下下巴:我问的是为什么。

阿刚还是笑嘻嘻的:不知道啊,谁知道呢,我也想知道,说不定是他爸要强/奸他。

话音刚落,关容朝前一步,一把捏住了阿刚的脖子。刚开始阿刚还笑,到后来脸色变了,挣扎着要来踢关容,关容把人制住抵到墙上:再说一遍。

玩,玩笑阿刚嘶声说。

关容放开人,阿刚跌坐到地上撒泼:你他妈什么毛病?你们俩真他娘绝配!干!下手比杀人犯还黑!

我不介意多给你点钱。关容蹲下去。

阿刚与他对视两秒,撇开视线:那不用了。

关容捏着他下巴强迫他转头,说:最后一个问题。

阿刚瞪着他,关容问:信是你写的吗?

等来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阿刚面露疑惑:什么信?

陈越持的事情还跟谁说过?关容又问。

阿刚看上去很想吐口水,忍住了,抱怨:刚才不是说最后一个问题吗?

关容不说话,他于是翻个白眼:老子实话告诉你吧,谁都没说,我他妈根本没想过这事儿,我就是骗点钱花花。这年头像我这样的人不多

行。关容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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