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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2 / 3)

,陈越持起身,把被子给他理好,出了卧室。没一会儿再进来,给关容又盖上一层被子。照样掖好被角,第二回 离开卧室。

听到关门声响,关容睁开眼睛。壁灯没关,他直直盯着天花板出神。大概一刻钟之后,门又响了。他应着声音闭上眼。

陈越持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把关容搂进怀里,小心地把他背后的被子都掖好,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关容能闻到他身上新鲜的香皂味道,手指碰到他的身体,是棉质的睡衣。

有个事一直想问问你。关容说。

陈越持一僵:我以为你睡着了。

关容笑:睡着了有人来抱我也得醒啊,发烧了,又不是重病昏迷了。他抬手抱住陈越持的腰。陈越持放在他背后的手跟着收了收。

要问我什么?陈越持轻声问。

关容在他颈边嗅了嗅,陈越持有点想躲却无处可躲的意思。关容说:你洗澡用的不是沐浴液。

嗯。陈越持没料到他是问这个,听到话人明显松弛了些,回答,我觉得沐浴液洗不干净,太滑了。

关容哦道:你不喜欢滑腻腻的东西。

是。陈越持低低应了一声。关容控制不住打了个寒颤,说:弟弟我好冷。

陈越持沉默着,将他再抱得紧了些,紧到关容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整个身体被禁锢在他怀里,关容为此心安,他甚至隐隐希望再紧一点,最好接近窒息。几秒过后陈越持却挪了挪,稍稍曲了一下腿。

关容可能是有点烧糊涂了,刚开始没意识到问题在哪里,只以为陈越持是姿势不很舒服。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陈越持这一动很微妙,是在两个人的小腹处腾出了一点空间。

他不让关容碰到那里,或者是不让自己碰到关容那里。

关容有点想笑,他仗着自己在发烧,装出头脑不清楚的样子,坏心眼地在陈越持怀里蹭。他听到陈越持的呼吸停顿一下,稍稍变重,似乎在努力调整,然后又再屏住。

陈越持有点手足无措,不断小幅度地调整自己的姿势。关容察觉到他实在窘迫,终于不再恶作剧,只把头抵在他肩窝里,感受到他身上暖烘烘的气息,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发了一场汗,身上黏得难受,关容在昏沉中动了动,要去掀被子。刚拉开一个角,又被人盖了回来。

关容睁开眼睛,想起来是跟陈越持一起睡的。陈越持的手在他背后,刚刚掩好被子收回来。关容抬手摸到他浑身湿透了,汗出得比夏天还厉害。

回去睡吧。关容说。

陈越持应:我不热。

沉默很久,关容问: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嗯?陈越持有点诧异,什么人?

关容没应他的话,过了一会儿陈越持说:你是老板,也是哥哥,还会教我很多东西,我心里也把你当成老师总之是很值得尊敬的人。

哦。关容说,所以你这么关心我。

陈越持笑了笑:因为你也很关心我。

关容抽出手去摸他脸,刚开始像摸小孩子,带着安慰的意味,后来用拇指在他嘴边轻抚,碰到了他的唇。正在生病,高热状态之下,手指上的触感其实不很清晰,但他还是忍不住摩挲。

陈越持没有躲,而是侧过脸,在他手上轻轻蹭了蹭。关容心说果然是小狗,他沙哑着声音说:弟弟,你太乖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跟你在一起。

哥,不会有女孩子跟我在一起的。陈越持应。大概是因为出了汗有点缺水,嗓子同样喑哑。

早起洗了个热水澡,浑身轻松不少。关容在陈越持买的药里挑挑拣拣,只冲了一包冲剂。

陈越持明明目睹了他的动作但是没多说。熬好粥后,他叮嘱关容不要出门,自己去了书店。走之前把关容该吃的药一一理好放在干净的纸上,在旁边放了一杯温水。

等人走了,关容接到敏姐的电话,说让他下午去接瓶子。关容没提她不回消息的事情,那边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双方简单地交涉完就挂电话。百无聊赖地待到中午,关容还是把药吃掉去了书店。

兴许是料到他会来,陈越持已经烧好了饮用水,温度正合适。

下午陈越持去接瓶子,刚走不久,有人进了书店。

是面包店那小姑娘,关容记得陈越持叫她妹妹。妹妹怯怯地走到柜台边,喊他:关老板。

关容笑:你平时不这么胆小啊。

妹妹听到这话笑起来,挺直腰板,把一个信封递给关容:关老板,这是雷哥让我拿过来的,越哥剩下来的工资。

关容脸上的表情没了:放那儿吧。

妹妹被他的姿态弄得有点紧张,说:关老板,你误会了,雷哥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关容笑笑。

妹妹说:他可能是怕越哥不想再去面包店了,所以才叫我拿过来的。我们不是觉得越哥就怎么样。

关容又问:那刚才陈越持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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