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自然发现里头的东西被人动过,又惊又怒,立马派人去找管家,却见他酩酊大醉,腰间的钥匙圈倒是好好的。
不知为何,福至心灵,丞相就直接盯上了新来的账房先生璟玉,召来养在府中的江湖人,俯身耳语。
容芸和上官钰正打算洗漱过后休憩,却见屋前有黑影一闪而过,“王爷,我们好像已经被发现了。”
上官钰神色一紧,刚刚拿出藏起的宝剑,就有黑影破窗而入,容芸浑身紧绷,见了人,反射性的就摸出一把药粉撒过去。
刺客被药粉扑了满面,一时间有些看不清方向,上官钰看准时机,宝剑出鞘便砍上去,刺客慌忙格挡,却听“叮”的一声响,自己的武器竟然就这样断成两截。
“你没事吧?”蓉芸紧张的攀着上官钰,又不敢乱动,“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上官钰反手又将飞过来的箭矢斩为两半,“我们快走吧,不过得带着他们跑一圈儿,林北奕可不能够被记恨上。”
丞相府里灯火明了一夜,上官钰和容芸也和追过来的人周旋了一夜,直至黎明,才七转八绕的进了林北奕府上。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林北奕见两人狼狈的样子,心下惊诧,“受伤了?”
两人和追兵你藏我躲的玩了一宿,气色自然不好,索性将军府的人都认识上官钰和容芸易容后的样子,不然的话,恐怕还要多费些精力。
“没事儿。”上官钰有气无力,容芸倚着他,也不说话,“不过是被丞相给看出来了,追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甩掉。”
“丞相他……”林北奕大惊,“他看出你们的身份了?”
“没。”容芸摇摇头,脸色疲惫,“看样子还没有看透我们的身份,只是觉得我们对他不利而已。”
林北奕一听这话,就知道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放下心来,“你们看起来挺累的,是要先用膳还是梳洗休憩?”
上官钰想了想,忽而笑起来,“先梳洗休憩吧,在丞相府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厨房里备些清粥小菜就好,芸儿许久没有用膳肠胃受不住。”
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三皇子殿下今日有些许不对劲儿,不过……也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
“好。”林北奕干脆利落的吩咐,“去准备梳洗用具,厨房里的东西也要备着,让小泉子在院子外面侯着,方便随时伺候。”
容芸也确实累得厉害,此时对于二人的安排自然是欣然接受。
二人由人领着来到院子,各自梳洗沐浴。
上官钰坐在床边,看着对着镜子细细梳头的容芸,又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两人一起度过的难关。
就算她比不上自己天横贵胄,可是从小也是金枝玉叶,没有真的受过什么苦,说不定,过得最苦的日子,就是跟着自己的这几个月。
“芸儿。”上官钰走到她身后,拥她入怀,“你瘦了。”
容芸身子一僵,却没有像以前一样不着痕迹的避开,而是很快有意识地放松下来,“你也是。”
得到她这样的反应,上官钰欣喜若狂,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涌动,声音轻得好像怕惊扰了她一样,“那我们,以后还是一起吧,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事,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容芸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
上官钰也没有说话,维持着最开始的姿势没有动弹,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慌得手心出了汗水。
“好。”好像已经天荒地老,容芸这才抬起头,眼角有隐隐的泪光,“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上官钰,你以后休想摆脱我!”
“太好了。”上官钰笑得见牙不见眼,皇子的威仪都已经丢到天边去了,“为夫啊,求之不得。”
两人不再说话,相拥着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烛火燃尽的房间里,弥漫着别样的温馨。
“你们……”林北奕一听说两人起来,刚刚赶到饭厅,就见到上官钰和容芸二人并排坐着,规规矩矩的吃饭,恪守礼仪,只是和平日不一样的是,两人偶尔会互相夹菜,相视一笑的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情谊。
“你来了。”容芸把一筷子五香鸭丝小心翼翼的夹到上官钰碗里,这才回过头,“你们厨子的手艺真好,谢啦。”
回过头一看,面前的碟子里俨然有了一块素日偏爱的糕点,略微不好意思的一笑,便低下头开始继续吃饭。
“你们竟然……”林北奕努力忽视自己心里那一丝不甘,笑得和平日无异,“这才对嘛,本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之前何必蹉跎那些日子呢?”
上官钰笑骂,“行了,没个正形,如今这京城里,哪里的消息最为灵通?”
“那自然是……”林北奕脸上的笑略微猥琐,“自然是明月楼了,那是个暗娼馆,平日只接待熟客,京中排得上名的达官贵人,素日里都爱去,只是你们面生了些……着实不好办啊……”
明月楼内,繁花似锦,丝竹管弦,粉色的灯笼在夜里散发出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