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元白挣扎着反击,却被秦铭轻松格挡,还以更凶狠的拳头。
很快,宁元白瘫倒在地,嘴角流血,眼神却依旧偏执,“她,她是我的,我的”
话没说完,秦铭的皮鞋狠狠踩在他手背,“她不是任何一个人的,她只属于她自己。”
确认宁元白失去反抗能力后,秦铭弯腰抱起陆知夏,头也不回地走出地下室。
陆知夏睫毛颤动着睁开眼,入目是秦铭住处熟悉的米白窗帘。
床头台灯散发柔和暖光,将守在床边的人影镀上金边。
他西装未脱,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指尖仍紧握着她的手,仿佛稍一松开她就会消失。
“醒了?”秦铭声音沙哑,指腹轻轻摩挲她手背,“要不要喝点温水?”陆知夏喉间动了动,盯着他眼下的青黑和胡茬。
“对不起”她声音发颤,指尖蜷进他掌心,“我不该”
秦铭的拇指擦过她眼角,才发现她早已满脸泪痕。
他摇头,将她轻轻扶起,背后垫了三个软枕,他特意让人定制的鹅绒款。“别说话,先吃东西。”他端起粥碗,舀起一勺吹了又吹,“医生说你需要补充体力。”
陆知夏盯着那勺红枣粥,粥里的红枣炖得软烂,入口是化不开的甜,混着她咸涩的泪。
“我梦见过你。”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很多次,你穿着黑色风衣,站在地下室门口可我总以为那是幻觉。”
秦铭的手顿在半空,粥勺上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不是幻觉。”他将粥碗放在床头柜,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你听,是真的。”
心跳声沉稳有力,一下下撞击着她掌心,像在证明这场重逢不是梦境。陆知夏的指尖触到他腕间的红痕,那是拽开宁元白时留下的抓痕。
“我不值得”她咬住下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秦铭打断她,指腹轻轻拭去她的泪,“你活着,就是我所有坚持的意义。”
他忽然俯身,额头与她相抵,“知夏,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陆知夏望着他泛青的胡茬和发红的眼眶,忽然伸手环住他腰。
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主动拥抱别人,感受到他身体骤然绷紧又慢慢放松,像一只终于放下戒备的兽。
“我想重新开始。”她将脸埋进他胸口,闻到熟悉的味道,“和你一起。”秦铭的手臂猛地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陆知夏听见他闷在发顶的笑声,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好,我们重新开始,从今天起,你只需要安心休息,剩下的一切,交给我。”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陆知夏闭上眼,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终于敢相信——这场漫长的噩梦,真的要醒了。
而眼前的人,会带着她走向真正的黎明。
回想起宁元白,陆知夏的眼神逐渐变冷。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射击场的风裹挟着浓烈的硝烟味扑面而来,陆知夏握着射击步枪的手青筋暴起,骨节泛白得几乎要刺破皮肤。
看着宁元白从黑色迈巴赫上走下来,那身深灰西装笔挺依旧,只是整个人显得格外疲惫。
“知夏,怎么突然约我来这儿?”宁元白走近眼神里透着兴奋的光,“我就知道你怎么会舍得彻底不见我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