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什么狗屁伉俪情深,不过是做戏罢了。
“他又做了什么?”他弯腰捡起雪茄,指尖碾灭火星,“不过是撤了几个项目,爸你慌什么?”
“慌?”宁海的手杖重重敲在地面,大理石纹路上裂开细小的缝隙,“他联合海外财团做空宁氏股票,今天一开盘就跌了47!证监会的调查函已经送到老宅!”
宁海突然揪住儿子的衣领,“你以为拿住一个女人就能要挟他?”
宁元白瞳孔骤缩,“他不会杀我。”
“啪!”第二记耳光让宁元白踉跄着撞在墙上。
宁海的白发贴在汗湿的额角,眼神里是刻骨的失望,“你以为他和你一样沉溺情色?他就算是是你的小叔叔,可现在他能为了陆知夏让整个宁氏陪葬!”
“把人交出去,或许还能留条活路。”
宁海的声音低下去,“宁氏已经烂了,但你母亲要是知道你用这种手段困着一个女孩。。。。。。”
“够了!”宁元白突然吼出声,踢翻脚边的文件柜。
宁海扶着胸口烈喘息,眼前阵阵发黑。
“他宁弈不过是个私生子!”宁元白抓起桌上的青瓷花瓶砸向墙壁,碎片飞溅在宁海脚边,“凭什么他碰过的东西我都要让?连我的女人也要。。。。。。”
“够了!”方洁的怒吼声传来,她冲进玄关时,宁海已经顺着墙壁滑坐在地,左手死死攥着胸口的衬衫。
香奈儿手袋‘啪嗒’落地,她颤抖着摸出急救药瓶,“先吃药!别和他争了。。。。。。”
宁海吞咽下药丸,喉结滚动着抓住妻子的手,目光却死死盯着儿子。
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一连串咒骂脱口而出,“你这个逆子!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为了一个女人,把整个宁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你猪狗不如,简直是宁家的败类!你爷爷若泉下有知,看见你如今这副德行,非得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不可!”
宁元白不为所动,眼神依旧疯狂,“爸,你别说了,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我的想法的!”
宁海根本不听,站起身,怒不可遏地继续骂道:“你被那点情爱迷了心智,做出这等荒唐事,还执迷不悟!”
“你以为你困住陆知夏,就能得到幸福了?你就是个蠢货,亲手毁了自己,毁了宁家!”
“元白,放手吧。”她上前一步,试图触碰儿子的手背,“宁氏股票已经跌停,董事会要弹劾你父亲,你真的忍心看着宁家彻底没了吗?”
“你别忘了,这里面还有你的心血的。”
“让他们来!”宁元白突然掐住母亲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就算宁家破产,我也绝对不会去求那个败类。”
“陆焉知也只能是我的。”
宁海看着几近疯狂的儿子,露出苦涩的笑。
他终于明白,儿子早已在偏执的深渊里越陷越深。
只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看着方洁说道:“不管了,以后咱们全当没有这个儿子。”
随即脚步踉跄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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