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息的流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王瑾那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上。
“王总管,”终于,林萧肃说话了,声音平淡无波,却自有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事到如今,本官给你一个痛快回话的机会。”
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证物,语气转冷:“这些东西,足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甚至牵连九族。但本官更好奇,烈风部落处心积虑,把你安插到这个位置,难道只是为了敛财和传递些无关痛痒的消息?”
王瑾的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强烈的挣扎,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
可在林萧肃那洞悉一切的目光逼视下,他又颓然放弃了。
林萧肃冷哼一声。
洞察人心清楚地告诉他,王瑾心里还藏着更大的秘密,那个秘密带来的恐惧,甚至超过了眼前这些足以定罪的物证!
“看来,王总管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林萧肃慢慢站起身,踱步到王瑾面前,低头俯视着他,语气森然,“本官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诏狱里的刑罚有哪些,想必王总管比本官更清楚,就是不知,你这把老骨头,能挨得过几样?”
话音刚落,旁边的老杜已狞笑着拿起一把烙铁。
那烙铁在炭火中烧得通红,发出“滋滋”的响声。
灼热的气浪和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瞬间击溃了王瑾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我说!我说!大人饶命啊!我全都说!”王瑾涕泪交加,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磕头求饶。
他把深埋心底的那个惊天秘密,如同倒豆子一般,毫无保留地全说了出来!
“烈风部落……他们的图谋……远不止京城!”王瑾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恐惧,“他们……他们暗中勾结了北方的黑山部落!要……要形成南北夹击之势!一举……一举倾覆我大乾江山啊!”
什么?!
林萧肃瞳孔骤然紧缩,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南北夹击!倾覆大乾!
他之前捣毁的据点,查获的毒药,甚至抓捕王瑾,原来都只是冰山显露的一角!
“黑山部落?!”林萧肃厉声追问,“他们打算何时动手?如何联络?!”
“就……就在这几天!”王瑾语无伦次地喊着,“黑山部落会突然发难南下,在边境制造混乱,吸引朝廷的主力兵马!而京城这边,等时机一到,我……我就负责打开宫门,用……用之前缴获的那种新型控心香,控制一部分禁军……里应外合……”
林萧肃听得心头剧跳,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万万没想到,烈风部落的阴谋竟如此庞大狠毒,这已非简单的叛乱,而是亡国灭种的大祸!
就在他心神剧震,准备继续追问细节时,密室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锦衣卫校尉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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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锦衣卫诏狱最深处的密室。
灯火昏暗,空气里混杂着血腥味和潮湿的霉味,仿佛通往地狱的入口。
王瑾像一摊烂泥,瘫在冰冷的地上,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那张平日总是挂着谦卑笑容的脸,此刻只剩下死灰和刻入骨髓的恐惧。
林萧肃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他身前的桌案上,那枚透着邪气的“风使”令牌、加密的账册以及西域密信,正无声地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如同索命的符咒。
他没有马上开口,只用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眸子,平静地盯着王瑾。
洞察人心的技能悄然运转,将王瑾心底每一丝恐惧、每一缕悔恨、每一分侥幸都捕捉无遗。
时间,在令人快要窒息的沉默里缓缓流淌。
每一息的流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王瑾那早已不堪重负的神经上。
“王总管,”终于,林萧肃说话了,声音平淡无波,却自有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事到如今,本官给你一个痛快回话的机会。”
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证物,语气转冷:“这些东西,足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甚至牵连九族。但本官更好奇,烈风部落处心积虑,把你安插到这个位置,难道只是为了敛财和传递些无关痛痒的消息?”
王瑾的身子剧烈地抖了一下。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强烈的挣扎,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
可在林萧肃那洞悉一切的目光逼视下,他又颓然放弃了。
林萧肃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