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璟惊道:“你竟是知道的?”
林容笑道:“知道,我们也去过很多有钱有权的人家看诊。但是我要用这笔钱,而且皇上不会责怪我们。我们不是朝廷中人,又懂医术,又有本事又不多事,皇上只会对我们礼遇有加。皇上不是只会生气跟他争权的人么?”
林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成璟快速捂住了嘴。
成璟头上吓得出了一层冷汗,心道:京城中都说我是横行无忌的纨绔,没想到她们比我还横行无忌!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呀?林容怎么说起话来,比她那徒弟还吓人?”
林紫苏是不懂得里面的事,说起话来也不过直接些,终究涉及不到根本。但是林容是清楚明白当中的许多曲折,却仍旧敢按照自己的心意说话做事,当真骇人。
“别乱碰我师父!”随着林紫苏的话响起,成璟也痛呼出声,连忙松开了手。
成璟捂着胳膊,看着手拿银针的林容,连忙向后退去:“你扎了我哪里?怎么这么疼?”
成璟说着,连忙撩开袖子反复看,就见奶泼一样的皮肤上果然有个小血点。成璟立时委屈道:“你怎么扎我?都出血了,我也是着急了,才捂了你的嘴。你竟然扎我,还没女子舍得对我下这样的狠手……”
林容靠在车厢内,合上了眼睛:“以后不要乱动手,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回侯府?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
成璟低头看着胳膊上那个小血点,还沉浸在竟然有女子舍得伤他的委屈中,并不想与林容说话。但他不与林容说话,林容也不催着他答话。
过了许久,还是成璟先忍不住,委屈地低声回道:“要等我大哥把府中的计明萱给拿住,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大哥要把计明萱引出府来,再悄悄拿住。不然别说会惊扰背后的人,我母亲不会听信我们的话,就算有皇上的圣旨,怕是也要闹得不成样子。我父亲只听母亲的,往后母亲如何戒除瘾症,还要我来拿主意……”
成璟说到这里,眼巴巴地看向了林容:“这次你可要帮我。皇上让你住到我家,也是不忍心让母亲受苦,你能不能向办法让母亲减少些苦痛?”
林容点了点头头:“可以,我会帮你。”
就在成璟想要说出几句感激的话时,林容就先说道:“你准备好赏银就可以。”
成璟脱口问道:“多少?”
林容看着成璟也是只小肥羊,就狠心要了宰了一笔:“二十两……”
成璟嘀咕道,“二十两黄金?倒也不多。”
林容摇了摇头:“银子,二十两银子……”
成璟瞪大眼睛,气道:“二十两银子?我母亲千金之躯,她自己平素给丫鬟的打赏都不止二十两银子!这件事闹得这般大,往后传扬出去,说母亲只给神医打赏了二十两银子,母亲的颜面何在?”
林容坦率说道:“这瘾症需要令堂直接戒除,我最多给她开些安神的药。若是旁人家,二十两银子我都不要的。再多了,我心里过不去。若是你们不自在,你可以把要给我金子银子折成米粮,用来施粥施药,也算是做了好事。”
成璟嘟囔道:“没想到林神医倒是一副菩萨心肠呢……”
成璟说着,撩开袖子,指着胳膊上已经快消失的血点子,抱怨道:“也不知道刚才扎我的时候,林菩萨怎么这般舍得下狠手?”
成璟才抱怨完,突然在林容方才话里觉出别的意味来,忙皱眉道:“旁人家,你就不要钱。我家,你就收二十两,我们家里还对你供吃供住,你是把我家当做冤大头么?”
林容看着面前的成璟,觉得成璟当真是一个难相处的小孩儿。赏银要少了说他们侯府丢了颜面,说了只要他们家的,又说把他家当做冤大头。林容从十二岁就开始养徒弟,知道对于这种坏脾气的小孩子,是不能惯着的。
林容索性就不理成璟了,转头看向林紫苏,问道:“你若是给康宁长公主开安神的药,你会用什么药?”
林紫苏方才还在看热闹,方才还在看热闹,没想到林容竟然突然考起了她,忙正色应答。
原本成璟说完话,就等着林容来哄他几句。但林容却没有理他,反倒考问起了林紫苏。因问答的都是关于如何减轻自己母亲的病痛,成璟也不便打断,且两个人说的话他也听不大懂。心中闷了一口气,成璟低下头盯着他胳膊上的那个血点子,他得把这个印子留住。往后也要世人都知道林容如何下手狠辣!
就在成璟为不小心抠掉了那个血点子的小血痂,正为一条白玉般的胳膊上一点印子都留不下而慌乱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马车的窗棂。
“成璟!你可以回府了!”说话的男人声音清冷。
成璟眼睛一亮,忙唤道:“大哥?计明萱抓到了?”
成璟说着,撩开了马车帘子,就见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袍的男子负手站在马车旁。男子容貌清俊,见到林容之后,拱手道:“林大夫,又见面了。”
林容笑着回礼:“成大人。”
成瑾说道:“这次多亏了林大夫,才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