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想想办法!
锵!
古平哲狠狠得踹了牢门一脚,门没歪,他的眼泪就先出来了。
他看见审讯室走出来一个人影,赶忙躲回角落里,生怕被瞧见,还掩耳盗铃式的捂住耳朵,闭上眼睛。
从小屋出来的是卫秋。
他不过是出来瞧瞧,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一见到古平哲那个鸟样,不用瞧都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估计又想弄伤自己以此来躲避审问。
上次就是割破了手指,慌称他流血过多,头晕、心慌、说不出话也听不清。所以卫秋才会一巴掌扇过去,然后就扇出了所有的真话。
卫秋鄙夷了古平哲好一会,才回到审讯室。
此时的马丁,已经平复了情绪。
只要凌清问什么,他都认真的回答什么。
“现在除了南角巷有人收保护费,还有哪里也同你们一样,被这样的人欺压?”
马丁愁苦道:“因为这事,我特地去其它巷子调查,城东、城北,连城西都不放过。”
“结果是,只有城南的南角巷,和城西的贫民窟才有这样的人存在。我们南角巷这边的都还好,能抛头露面在赚点生计。”
“贫民窟那里就不行了。他们连吃都成问题,只要一出贫民窟的大门,被发现了就会被打。别说赚钱了,吃饭都是一个问题”
听到这里,凌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蒋情垫付怕不是真的,真的只有那个所谓的保长,是在赶马丁他们去贫民窟之前的利用罢了。
“你确定就只有南角巷和贫民窟,才有像保长那类人存在?”
“是的。现在整个独城像是被洗了一遍那样,到处都成了新城民的地盘。要再找出像小的这样的原城民,就只剩贫民窟那了。”
凌清置放于书案上的手紧握成拳,耳边响起凌承天的话。
别国奸细已经渗透在独城的每个角落了。
凌清看向马丁:“南角巷的城民都以你为主?”
马丁点头:“是。同邻们胆子比较小,只有小的敢和那些收保护费的人干过。虽然最后还是败了,但之后,同邻们什么事都会找小的商量。”
“现在你被抓了,他们不就乱了阵脚?”
“这不是大问题,还有小的弟弟在,那小子比小的还有头脑。”马丁提到自家弟弟,嘴角就止不住的弯起。
凌清走到马丁跟前,蹲下与之平等对视。
“现在,你想回家见你母亲和弟弟吗?”
马丁一愣。
“嗯?”凌清再次提醒,马丁才回过神。
“姑娘,姑娘要把我放了吗?”
“是啊。”
马丁看见凌清的笑,顿时紧张起来:“那,姑娘是不是要提什么条件?”
凌清喜欢和聪明打交道:“本姑娘要你带我去找那个叫保长的人。”
“行。可是姑娘,你想和他们对峙吗?他们的人比小的还高大、还壮实。”
“本姑娘早就说了,我的拳头没有你看起来那么弱小。”凌清将卫秋拿来的吃食送到马丁面前:“我去找你之前,你要假装什么都没和我说过,依照以前那样过日子。”
马丁咽了咽唾沫,他听明白了,也看清楚了,凌清的眸里有杀气。
拳头看起来也不是半个小馒头,是一整个大馒头。
不要
卫秋将马丁扛出了地牢,凌清也从小屋里走了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古平哲那双充满羡慕又恐惧的目光,一直随着马丁的背影消失,都不舍得收回来。
还得是凌清敲了敲牢房的铁门,才把他的心神拉回。
古平哲对凌清早在审问马丁之后,就对她起了厌恶之心,更多的是害怕。他瞪了凌清一眼,回到角落一普股坐下,不作声了。
其实内心害怕到极致。
马丁居然被扛着出去,还满屁股都是血!
这到底是受了多重的酷刑,才会让那个四肢发达、一身蛮力的马丁倒下!
不对,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就像他,只是被打了一巴掌,嘴里依旧流血,这就能说明,那一巴掌不简单。
那换成刑具,还让人活吗?!
根据他从医的经验来说,她们行刑的目的不是要人皮开肉绽,而是要将人打成内伤!
皮肉之苦容易愈合,内伤,伤的不止筋骨,还有心神。
人一旦没了心和神,不就傻了嘛!
马丁肯定被打死了,要不然怎么会哭的那么惨!那么撕心裂肺!
站在牢房前的凌清,要是知道古平哲此时的内心想法,估计会笑到起不来。
“看清楚了吧?那就是说谎的下场。”凌清盯着古平哲的后脑勺,试探道:“你是不是怕了,看你抖得那么厉害。”
“胡说八道!”古平哲气定神凝的收回暴露在外,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