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咚
伴随着吵杂声,一位忧郁美人冲进了诊断室。
她一进门就注意到了病床上的我妻悠。瞬息之间,女人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落。
悠!
找到了,终于找到悠了,我的宝贝儿子
女人扑倒在我妻悠的身上,情绪崩溃的嚎啕大哭。
她小心的打量着孩子,脖颈的红线刺激到了她的神经,让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医生!医生你快看悠的脖子,他受伤了好严重的伤
森医生:
福泽谕吉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随后安静的走出了诊断室,守在了外面。
这是一个疯狂的母亲。
即使是森鸥外也拿发狂的安藤美代毫无办法。
或许是察觉到了森鸥外心底的烦躁。
我妻悠望着母亲,熟悉的眉眼带着关心,问道:不要哭,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哭我也忍不住难受起来。
安藤美代:
只是这么一句话,美代就安静了下来。
她痴痴的望着与丈夫极其相似的儿子。
过了许久,安藤美代冷静了下来。她附身温柔的亲了我妻悠的脸颊,然后神情冷然的走到我妻春树的面前。
安藤美代审视着他,眼神冷漠,态度高傲。
我妻春树倔强回视,毫不后悔做过的一切,却还是为安藤美代的怒气感到紧张。
我妻大辉,偷走别人的孩子的诱拐犯。呵,幸亏他死了,否则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至于你?看在你保护了悠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被警方抓捕归案,我会倾尽全力让你关上十年二十年;二,趁着警方还没赶到,立刻离开日本,永远不要回来。
恶心的,我妻家的崽子,请你现在就做出选择吧。
我妻春树心口一紧,下意识的望向病床上的悠。
我妻悠好似发现了什么,表情变得难看起来,问道:哥哥,她是谁?
我妻春树:
所以,哥哥和爸爸一直在欺骗我,对吗?
我妻春树没有说话,可是他糟糕的表情证明了一切。
沉静。
屋内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的表情都很难看,唯独诊所主人森鸥外作壁上观,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致。
终于,我妻悠眼里的期待彻底消失,最终只留下了失望与漠然。
我妻家的崽子,做好决定了吗?
我妻春树的眼睛依旧注视着悠,眼眶微红,表情仿佛在哭泣。
悠没有任何回应。
我妻春树闭上了眼,强忍着撕心的疼痛,说道:我选择离开日本。
安藤悠他们赶到宫城县时, 时间已经过了五点。
夕阳西下,碧蓝色的天空被橙黄色覆盖,渐变的橙色与蓝色相接晕染, 漂亮的让人忍不住蹙足停留。
没想到新线索竟然在宫城县。
五条悟刚走出车站没多远, 就迫不及待的舒展四肢,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身高一米九的他把手伸直的时候, 立刻吸引到周围人的关注。
面对路人的视线,五条悟笑嘻嘻的朝着他们挥挥手,然后快步跟上前面的安藤悠。
悠都不等等我, 好冷漠。
五条悟漫不经心的环顾四周,抱怨道:难得可以和最强的我一起行动, 悠你怎么都不多多关注我一些呢?
说着, 他手里的手机还不停的拍着周围的美景。
安藤悠瞅了他一眼, 似笑非笑的问道:还不够关注吗?
五条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机。
好吧,相册里的照片全是悠偷看自己的证据,也是发给挚友逗他玩儿的鱼饵。有这些东西在,安藤悠不正是那个最关注五条悟的人吗?
悟, 不要跟第一次郊游的小盆友一样过于兴奋。
安藤悠心情微妙的打量着一米九个子的小盆友,完全无法理解他们都奔波了快一天,为什么五条悟还是可以维持乐趣?
拜托,他们可是坐了超久的新干线, 他怎么都不觉得累呢?体力未免太好了吧?还是体力是最强的最低标准?
诶?人家才不是小朋友, 哪儿有我这么高的大朋友?
五条悟拍了拍悠的脑袋,笑道:饿了没?地址有了, 又跑不掉, 不如我们一起吃了晚饭再去找人?再说了,你哥哥那边的后续资料不是还没发过来吗?
不了, 刚才的便当已经足够了。
安藤悠随口回答,低头就我妻春树留下的地址对照地图寻找方向。
五条悟挑眉,问道:你的便当超过一半都被我吃掉了吧?真的不饿?说谎受罪的可是你自己噢。
安藤悠:
这个人真好意思说。
都是相同口味的便当,为什么非要来抢我的?竟然可以和悟成为挚友,某种意义上杰才是最强的那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