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妹妹萧玉容唯一的孩子,生了一天一夜才生下的孩子,他们不会冒险让她出任何问题。
倘若真到了那一天,这对玄安来说也是一种伤害和痛苦,不如现在让他们分开。
这才是萧衍让萧玄安离开京城的真正原因,但他不能告诉他。
只能看天命了
温皎皎晚膳的时候是在正厅中和大舅母一家吃的饭,说是一家,也就多了个大舅。
说实在的,温皎皎还有些怕这个大舅,大概是因为他那不怒自威的气势。
早年萧衍也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大将军,现在当了镇国公,每日还是会去操练兵马,身上有着一股将士独有的杀气。
不过这大舅还是和青虞阿姐挺像的,尤其是那眉眼。
“皎皎既然回了萧家,就多住些时日,别整天闷在宫里。”
听到萧衍和自己说话,温皎皎乖巧点头。
梅十娘给温皎皎舀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打趣道:“哎哟,皎皎怎么在你舅舅面前突然就这么乖了,你小时候可是和玄安把你舅舅的书房给掀了。”
小时候萧玄安一挨揍,这个大舅就会被温皎皎“报复”,不是把他的书房给弄的乱糟糟的,就是把他的佩剑藏起来,或者在他的衣服里放味道奇怪的一种香料,半天都洗不掉。
温皎皎尴尬的“咳”了声,瞟了眼大舅道:“我不是一直都很乖嘛。”
说罢,温皎皎在桌下踢了一脚萧玄安,“是吧二哥哥。”
萧玄安微微笑道:“对,月儿是最乖的。”
萧衍哼了声,“要不是你不禁打,就你这小皮猴干的事,都够我揍好几顿了。”
温皎皎吐了吐舌头,“舅舅才舍不得打我。”
在温如月的记忆里,小时候萧衍天天带着她,就算温如月身体不好,他也给她做了一个小木剑,教她比划着招式,逗她玩。
在她身体好的时候,还带着她去城外的军营看他练兵。
温皎皎觉得,比起他那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老爹,这个舅舅更像是她的父亲。
吃过晚膳,温皎皎和舅舅舅母坐在一块说话,把青虞阿姐和赵延在宫中的一些琐事和他们说了下,他们都听的十分认真。
毕竟一个是他们的女儿,一个是他们的外孙,平日里都难得见上几面。
聊了一会,看时间也不早,舅舅便让她回去休息了。
看着萧玄安跟了上去,萧衍略带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两个孩子一走,梅十娘拉着萧衍问道:“你怎么让二郎明天就回云州了,是有什么紧急的要事吗?”
萧衍看着妻子询问,说道:“你难道没瞧出来?”
“瞧出来什么?”
梅十娘一愣,看着温皎皎和萧玄安离去的方向,半晌道:“你是说这两个孩子他们”
然后,梅十娘一拍手,“这不是好事吗?都不用费心给皎皎再找婆家了,就嫁到自己家来。”
说罢,梅十娘又一脸疑虑:“可是我瞧着他们平日相处也挺正常的,和以前一样啊。”
萧衍喝着茶,看自己的夫人短短片刻,就变幻了几种神情。
“你看着一样,是因为只有二郎动了心,皎皎还在那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梅十娘一脸恍然,“对了,我是看着皎皎跟没事人一样,那你也不至于把二郎急急忙忙赶去云州,他们二人自小青梅竹马,说不定以后就生出感情来了。”
虽是这般说,梅十娘心里也没个底,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什么性格他们是最清楚的。
“皎皎怕是等不到和玄安生出感情了。”
萧衍不再瞒着梅十娘,将皎皎身体的事告诉了她。
梅十娘跌坐在凳子上,震惊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皎皎她她才十几岁啊。”
萧衍:“已经在想办法了,我和二弟都在到处找能医治皎皎病症的医士,但天下最好的医士都在宫中,剩下的便只能看天命了。”
温皎皎回到院子里呆了一会,发现萧玄安的房间没有点灯,一问才知道他今天住在了舅舅萧衍的院中。
这样也好,虽然他们是兄妹,但毕竟各自都差不多成年了,还住在一块确实不妥。
夜晚,温皎皎坐在榻上拿着一个木头在那刻,她发现温如月的这个爱好,她竟也挺喜欢的,有事没事都拿着块木头刻两下。
忽地,温皎皎听到自己窗户外响起了两声清脆的声响。
温皎皎一怔,停下手中的动作,过一会就响了两声,像是有谁在敲自己的窗户。
今天也没什么事,温皎皎让玉竹和风信她们都去睡了,温皎皎胆子有点小,不过这是在萧府,平常还会有府兵巡逻看守,不会有什么人敢乱闯进来。
就是知道不会有人乱闯,温皎皎才开始有点害怕起来,不是人,那就是其他的什么了。
窗户又响了起来,温皎皎一个激灵,问道:“谁?”
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