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高兴。

后来，沈致书时常会给她带这些糕点小食，温如月不爱吃，但也会吃一些。

她喜欢的不是这些糕点，而是眼前的人。

温皎皎看着面前的这些散发着香甜气息的糕点，她倒是不挑食，也很喜欢这些精致美味的食物，但她喜欢的是食物，不是沈致书。

温皎皎拿起面前一块糕点，当着沈致书的面又放下。

沈致书看温皎皎把那块糕点放下，给她倒茶的手一顿，“是没有胃口吗？”

他记得每次给温如月带糕点，她都是欢欢喜喜的吃下。

温皎皎淡笑着摇了摇头，“致书哥哥，我以前很喜欢你能给我带这些糕点来给我，因为爹爹他总是会给二姐姐她们买，却不会给我买，他觉得我什么都有了，这些小东西自然也不会缺。”

“所以你能给我带这些糕点来我很开心，但现在我已经不羡慕二姐姐有这些东西了，我发现我拥有的确实比她多很多，她应该羡慕我才对。”

沈致书何其聪明，立即明白温皎皎的意思。

看着温皎皎脸上的笑容，他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如月妹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依旧是看见他一脸高兴的模样，但那目光不再总是追逐着他，他有时还会看到她走神，他唤她的时候，她又立即对着他欢喜的笑着。

他觉得这个小姑娘长大了，所以不再粘着他了。

但这种不易察觉的拉开距离，并不是她长大了懂得男女之妨了，而是那一心放在他身上的那股专注已经渐渐没有了。

她不再依赖他，或者说不再需要他。

这些天他隐隐能感觉到，只是每次看到小姑娘脸上那欢喜的笑，他心中那点不对劲就立即散掉。

他说不出这种感受是什么，从小温如月就唤他致书哥哥，她对任何人都是娇蛮不喜的模样，唯独看见他总是兴高采烈的，他能感受到在她心中他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

但现在，这股特殊和独一无二他已经感受不到了，就好像温皎皎拿起又放下的糕点，她小时候需要一个能给她买糕点的人，因为她的姐姐有，她没有。

她只要动动嘴，全京城铺子中的糕点都有人替她买来，但她只要一个能主动会给她买这些糕点的人，重要的不是糕点，而是一份心意。

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她开始明白自己的身份开始认识到自己，所以这份曾经独属温妙然的父爱她觉得不再重要了，因为她也有独属于她的东西。

这种认识来源于她的成长和懂事，她懂的去分辨什么是属于自己，什么是不属于自己。

不能代替

沈致书感受到这种微妙的变化，心中竟觉得诧异和一种淡淡的失落。

他诧异温皎皎的懂事和通透，他失落于那个娇蛮的小姑娘已经在他面前远去，这种变化一旦开始，便再也回不到从前。

“所以如月已经不喜欢这些糕点了吗？”

温皎皎听罢沈致书的话，微微一笑，“喜欢呀，皎皎很喜欢吃这些糕点，不管是谁买的我都喜欢吃，以前总觉得太甜了，现在却觉得刚好。”

温皎皎说着，拿起糕点咬了一口，对着沈致书道：“可能是这家铺子的手艺变了，还是换了一个糕点师父？”

温皎皎将手中的这块糕点全都吃完拍了拍手，外面的玉竹适时进来，对着沈致书屈了屈膝，然后对着温皎皎道：“小姐，得回去了，晚上还有和大小姐的游湖灯会，你得回去睡一会，不然晚上会没精神的。”

温皎皎有些为难的看了沈致书一眼，“那致书哥哥，我就回去了，阿娘还在家中等我。”

沈致书回过神来，起身道：“那我送如月妹妹回去。”

温皎皎看向玉竹，玉竹对着沈致书道：“沈二公子，小姐的马车就在楼下，不劳烦沈二公子了。”

沈致书只好道：“那既然这般，我就不相送了，回去的路上小心照看你们小姐。”

“是。”

温皎皎笑着对着沈致书挥了挥手，临走时还从盘子中拿走了两块糕点。

沈致书看着她们主仆离去的背影，看了眼那桌上的糕点，轻声道：“这家店的糕点师父在此做了二十年糕点了，从未换过。”

如月，从未在他面前自称皎皎这个小名，他还是从温鸿那知道她的这个小名，只有她的母亲会这样唤她。

她刚刚说，不管是谁买的都喜欢，以前觉得太甜，现在却觉得刚好。

她开始喜欢吃这些糕点了，但却不在意是谁给她买这些东西了。

发现自己因为温如月的变化而觉心底惆怅后，沈致书心底微微一愣，他这是在想什么？

他只是把如月当成妹妹而已，小姑娘长大了，不再粘着哥哥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般想着，沈致书却并没有觉得心中的那股淡淡的沉闷散去。

“宿主宿主”

“宿主！你别装死了！你知道你刚刚的表现很不正常吗？！那些话像温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