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看起来真的很凶。
白奥特触碰到他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他仿佛看到了昨晚在黑夜中朝自己走过来的那个杀神,李正身上那种杀气又回来了。
“好吧……我承认你是……”
“知道就好。”李正也不啰嗦,直接打断他的废话,此时任何一刻都很关键,根本就不是讨论的时候。
像白头鹰那样事事都讨论,有了答案也未必是对的。
当年的红翼行动里,几个海豹面对牧羊人不也是在投票,最后投了个几乎团灭。
实战又不是议会选举,哪来那么多废话。
回到瞄镜中,视野所到之处,人又多了。
的确,如白奥特说的那样,每多停留一下,就多一分风险。
之前仅仅是一个“猎手”分队咬住自己,现在是大部队都赶过来了,一个不慎就会被围歼。
但李正不打算放弃自己的计划。
一定要等到猎人。
哪怕多担一点风险。
要知道,现在利用阔刀地雷弄死几十个武装分子并不难。
但几十个对于数千武装分子总数上将不足为虑。
猎人不死,始终大部队都会追上来,死死咬住自己和白奥特二人,根本没机会穿过戈马森林到达卡巴雷大湖边上泅渡过境。
只顾杀敌,那是短视;知道自己的目的并选中最重要的目标狙杀,那才是确保达到最终目标的途径。
李正是个死硬派,只要自己确定了目标,就会咬定青山不放松,不达目的不罢休。
突然,白奥特低声惊叫起来:“要出事……”
话音未落,一名武装分子已经踩响了埋设在路上的那枚跳雷……
叮——
啪——
随着一声脆响,一枚长条罐头一样的东西从地里弹起。
那名无意中踩踏了地雷的武装分子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惊愕地着一卷抽了三分二的烟,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腾空跳起,在距离地面一米多高的地方炸开……
轰——
噗嗤嗤——
无数的弹片加近距离的爆炸威力将这家伙的腰直接炸成了筛子。
跳起来的雷体拉动了两根埋设在薄薄沙面下的绊索,随即而来的是两枚阔刀地雷粉墨登场。
死神终于从路边一跃而起,挥起了手里锋利的镰刀,顺手一挥,三岔路口那些优哉游哉正在吹水连躲都来不及的武装分子们如同被镰刀挥中的韭菜一样成片倒下。
那些停在路边的皮卡车上噼里啪啦响起了密集的撞击声,挡风玻璃上出现无数的小孔,一千多颗钢柱大部分射入人体并轻松穿透,带着血又呼啸着打进了车体里。
几名倒霉的皮卡司仅仅是坐在驾驶座上,都被钢珠打地浑身乱颤,脑袋一歪顿时去见了主。
仅仅数秒过去,之前热闹的三岔路口上鸡飞狗跳。
距离远的没中弹的家伙惊得像兔子一样蹦起老高,飞快地跑进旁边的树丛和草堆里,没跑掉被打中的也分轻重。
重的倒地没多久抽搐一下直接嗝屁,轻的那些挨了几颗钢柱的在地上打滚,或者咬牙坚持着死活都要钻到路边的草丛和土沟里去才开始放声哀嚎。
这其实还算是人道的,惨的是那些不轻不重的。
爬都爬不动,跑也跑不了。
人就躺在地上打滚。
说不上哪疼,反正哪都疼,身上多则十几个少则好几个窟窿,一下子死不掉,但是终归要死掉。
叫得就像地狱里被上了大刑的恶灵,隔着好几百米李正和白奥特都听得清清楚楚。
“fk,这东西真是个不人道的玩意……”
白奥特说。
李正说:“倒也是,你引导的炸弹,轰一下渣都没了,你倒是没啥心理负担。”
白奥特说:“我们现在怎么办?这地雷炸了,我们该撤了对吧?我可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了,他们会漫山遍野搜山的,我会给字留一颗子弹,活着落在他们手里,估计比死还难受。”
李正没说话。
白奥特以为自己刚才的话起作用了,已经吓到李正了,他认为这次这名上等兵一定答应跟自己一起跑路了。
“别担心,要么留颗手雷,也挺快的……咱们撤吧,别看热闹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么bt的习惯,喜欢看现场……”
李正瞥了这喋喋不休的哥们一眼,忽然问:“老白,你是混血的吧?有没有这边的血统?”
白奥特愣了一下,不明白为啥李正会这么问他,继而很老实道:“我家族的传承有些复杂,我的确有四分之一的非洲血统,还有四分之一的dia血统……”
“我理解了……”李正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最后扔下一句话:“不撤!”
“啊?!”白奥特这回有傻眼了:“你疯了啊!?”
猎人的恐惧
“我虽然不赞同你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