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被血祭的场面吓到失禁,这些排泄物虽被打扫后丢在一边,但墓穴里没水,因通风情况不好还留存着很浓重的味道。
当初苏云韶和慧心他们是为了打千年血尸,这才尽力无视味道,不去想那些会令人分心的东西,可那并不代表不存在了。
葛月的尸体被浸泡在朱砂之中,身上有衣服腐烂霉变的霉臭味,灰尘堆积的味道,也有皮肉腐烂的味道,后者可能是在其他僵尸身上沾到的,是整个墓中味道最重的存在。
后来葛月又被水泡,又被火烧雷击的,衣服的烧焦味稍稍掩盖住前面的臭味,还穿上了慧心沾满佛香的佛袍,令之后和她近距离接触的苏云韶有些忘记了。
苏云韶:“葛月,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头发?”
葛月惊呆,“头发都长得一样,这怎么认?”
再说了,谁没事会去关注自己的头发什么模样?
她要是染了个蓝色绿色的特殊发色做了个卷发什么的,指不定还好认一些,可是一缕黑长直……看一眼能够认出来,她要比警察的鉴证科还厉害了。
阎王处理了葛月的尸体,苏云韶就不可能再让阎王给她拔一颗葛月的牙齿回来比对dna,何况死亡那么久的尸体上的头发有毛囊也提取不出dna。
苏云韶把东西原样放回去,一点点地复原,刻意留下几个地方没有复原。
“帮我盯着一点红姨,看她会不会发现首饰箱被人动过,当时有什么反应,打算怎么用这东西。”
葛月:“保证完成任务!”
在红姨这没有收获,苏云韶回了自己的房间。
黑曜石一般的阴阳蛊如同一颗真正的石头,安静地躺在书桌上。
把它从时炼家带回来后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每天喂一滴血,再喂点细长的黑色蛊,它仅从最初的指甲盖那么点大长胖了一圈。
“你可真难养啊。”苏云韶用指尖戳了戳小石子,“吃了那么多都不胖,不多屯点脂肪,以后我找什么喂你啊?”
唔,阴阳蛊没脱离虫子的范畴,而虫子似乎大多具有丰富的蛋白质,所以小石子能吃普通的虫吗?
小石子滚了一圈,亲昵地靠着苏云韶的指肚,像是在依赖,又像是在撒娇。
苏云韶总觉得自家阴阳蛊和苏依依有点像,含笑摸了摸脑袋。
“家里的元气能够支持那种蛊的繁衍,可你总不能永远只吃那一种虫子吧?不考虑增加食谱吗?”
闻言,小石子僵住了,瘫倒在桌上,活像“有一条咸鱼失去了梦想”的表情包。
苏云韶看得好笑,三鬼使是真的笑出声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熟悉的喊声:“软妹、溪溪、月月,我们回来啦!”
三鬼使倏地穿墙而过,奔向外面,很快六鬼说说笑笑地钻进房间,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只肥肥短短的三头身桃夭。
苏云韶看看六鬼一妖,再看看桌上的小石子,角落里用小聚元阵养在玻璃杠里的黑色蛊,“……”
她这小小的房间里真的很认真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物种的多样性。
“欢迎回来。”苏云韶笑道。
三只学霸鬼齐声道:“我们回来啦!”
他们离开前,苏云韶说过欢迎他们随时回来,也就以为他们三是回来和阮玫她们叙旧的,谁想……
女鬼:“我们这次回来还有给高部长传话的任务。”
眼镜男鬼:“王总工地的事非常棘手,我们回来的路上去看过,也去附近打听和收集过消息。”
板寸男鬼:“远山寺的大师们来了一波又一波,法事做了一次又一次,可前一天消除的怨气第二天凌晨时分又开始聚拢,没完没了。”
最麻烦的是,王总的工程被耽误这么多天,已经很不耐烦了。
阴阳眼只能见鬼,高然没法让王总看到工地里如此大规模的怨气。
王总看不见就装作没有和不知情,非要把工人们找回来继续开工,高然能同意就怪了。
高然好声好气地说明怨气对人的影响,王总充耳不闻,甚至来了句:“我以前找的大师也没你这么事多,你要实在担心那些人,照着先前的阵法给我依样画葫芦弄一下就行。”
那是伪太极阴阳阵,沾了个伪字,并不代表谁都能布下那样的阵法。
高然不擅长阵法,本就布置不了,就算他擅长也不会拿那么多人的阳气和生命开玩笑。
好话歹话说尽,王总油盐不进,非要召集工人开工,高然恼了。
“为什么啊?”葛月听得满脑门的怒火,同时又极为不解,“既然王总最开始找人来布置阵法,就说明他知道这个工地有问题,事实证明布置了阵法以后工地确实没再出事。高部长找人来解决问题,王总先前也是同意的,现在为什么这么着急?”
“他等不及了。”苏云韶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表面光滑手感极好的小石子,小石子躺倒下去,像是被撸得很舒服的猫科动物。
“他并不是要马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