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喷出,连提水的功夫都省了。
种好花之后,墨洲又回小世界,移了十株灵树出来,就沿着那块土地的边沿种,若是灵树也能种活,就说明树叶的确有用,直接种灵树,效果自是比树叶还要好,如今等着观察就是。
灵树这种树十分好养活,它其实也开花结果,只是它的花与果子也都是绿色,又是灵雀的伴生树,到底不多见,因而并无多少人听说过这种树。若不是阴差阳错,他们也不会发现灵树还有此功效。
灵树每年要开四次花,结四次果,届时花、果落在土中,不必他们再移植,只要这十株能活,它自己就能长出一片。
他们已经习惯长水郡,也放心让一些灵雀从小世界出来,熟悉的咕咕声终于再度响起。
赵明煦手上拿着墨洲的手浇花、浇树,水柱被光照出彩虹七色,灵雀欢快地绕着他们飞来飞去,赵明煦高兴地边浇水边哼着歌,墨洲故意逗他,将水洒到他身上,他大笑着躲开,也往墨洲身上洒水,到后来,就连千惠也不得不加入战局。
玩了一个下午,花、树是都种好了,三个人也都成了落汤鸡。
墨洲抱上赵明煦去汤池,帮他解开身上的湿衣服,提着他放到水中。
已经有了羞耻心的赵明煦,因为明了自己的感情,此时倒也不至于有多么不好意思,心思纯澈的人大多都是坦坦荡荡的。他坐在水中,墙壁上是转鹭灯留下的海浪、龙与贝壳,身子被温度适中的水围绕,别提多舒服啦。
他问蹲在池边陪他的墨洲:你真的不洗呀?特别舒服!
墨洲摇头,温声道:我陪你即可。
赵明煦也不勉强他,毕竟若是他从前成天住在海里,对汤池应该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他在水里游了一圈,又回来,嫩生生的手臂从水中伸出来,撑在池边,捧着脸,仰头看灯下的墨洲,除了感慨真好看呀,他又好奇道:大龙,你是人的时候,可以变出你的角角吗?
墨洲不得不无奈问他,你为何就总是盯着我的龙角?
因为它可爱!好摸!
墨洲觉得很有必要给小家伙上一课。
你可知道,有些东西,瞧起来越是可爱无害,越不能乱摸?
赵明煦丝毫意识不到严重性,不在意道:可是你又不会伤害到我,你的龙角再可爱,也没关系的呀。说完,还跃跃欲试,你变出来给我看看,好不好?我只看过你当龙时候的龙角!
墨洲不动,他软乎乎的手去拉墨洲的衣角:好不好,好不好啊
好吧,尽管上课很有必要,但这样可爱的撒娇真的也很有用。
那可别后悔。墨洲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某人却完全理解错误,还拍拍小胸膛:我才不会后悔呢!你哪怕是人,头上顶着两个角角也一定非常可爱!我不会嫌弃你哒!
拍得水花四溅的,墨洲笑了笑,在他充满期待的眼神中,黑发间,忽然冒出一对黑色龙角,与他的鳞片一样,龙角乍一眼看上去是黑色,实际泛着暗金色的光芒,尤其龙角的顶端,时不时就有光一闪而过。
哇赵明煦看得有些入迷,完全是欣赏艺术品的眼光,世上怎会有这么完美的存在?尤其又长在完美的墨洲的头顶上,精妙到他已经找不到任何言语。
墨洲却蓦地将脸摆到他面前,声音低沉:不摸摸它?
哦哦!对哦!赵明煦还怪紧张的,明明手很干净,特地将手又浸在水里泡了泡,这才小心翼翼地去摸墨洲的龙角,摸到的瞬间,他又哇了一声,人的龙角与龙的龙角,尺寸当然不一样。
黑龙的龙角,他整个手掌摊开,也就只能摸到一丢丢。
此时他却可以将整个龙角握住,他轻柔地握着摸了摸,轻声感慨:真的好漂亮好好摸啊
墨洲的红蓝双眼中,眼波流转,他抬眸看了赵明煦一眼,语带诱惑:不亲亲它?
赵明煦被蛊惑,手掌撑住池边,探出身子,闭眼很虔诚地轻轻亲了亲龙角的顶端,亲了一个还不成,非常公平地把另一个也亲了。
刚亲过,还未来得及睁眼,耳边响起无数道水声,赵明煦只觉一阵翻转,再睁开眼,他已经躺靠在池子里,身子又全部浸在水中。
而墨洲,压在他身前,身上黑衣也早已浸湿,身姿尽显。
赵明煦的心直跳,圆溜溜的清透眸中,是逼得越来越近的墨洲。
即便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再看那对龙角,呢喃道:真的好漂亮
你可知道
嗯?赵明煦不解。
龙的角,是不能乱摸的。
什么唔
话已被吞尽。
我喜欢你!!!
不知是否因为身在水中的缘故,热气蒸腾,赵明煦只觉得,这次的亲吻不仅令他喘不上气,甚至叫他有些窒息,却也不是真的会死掉的那种窒息。
赵明煦的经验实在太少,总之是令他痛并快乐的亲吻。
自上次赵明煦开窍之后,两人之间已许久未曾有过这样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