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
众人的目光汇集在丞相身上。
“据臣所知,永定侯同辈的二房、三房,还有四五个女郎、女婿,这些人是养在侯府的蠹虫、陪都闻名的赌徒,只知啃食侯爵爵位带来的利禄,在薛家二公子守寡之后,年年如此。”王秀顿了顿,语气非常淡泊,让人听不出她的实际情绪,“让一个二十余岁的小郎君操持内外,养活一大家子,而同辈贪图享乐,全都仰仗着一个寡夫,自然也就孝顺不了长辈,教养不了晚辈。”
她这一番话,将永登侯府的人羞辱得面红耳赤,欲争辩而不能。
“陛下不意被小人蒙蔽,屡屡怜惜侯府。”王秀风轻云淡地道,“这些人却得寸进尺,不思悔改,臣之见,为正风气,应斩。”
扑通。
王秀身后响起整齐的下跪声,额头渗出冷汗,连连辩解。
薛泽姝看了她一眼,这人刚刚还在跟她争论军国大事,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怎么这会儿突然帮她说话了?但她反应极快,立刻道:“臣附议。”
“臣附议。”工部的其他人与司空言行一致。
“臣附议。”
“臣……”
谢馥的目光在王秀和薛泽姝之间转了一圈儿,又看了一眼薛玉霄,折中道:“杖四十,将正君送还薛氏以备再嫁,杀头就不必了……好了,你退下吧,下一件事。”
最后半句是跟薛玉霄说的,她没忍住流露出了一丝厌烦之情,微微燥郁地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
薛玉霄谢恩起身,退至军府众人身边。
她这个位置退得很不巧,一步卡进了李芙蓉和李清愁之间,薛玉霄犹豫着要不要换一下,右手忽然被一个人扣住,一道声音咬着牙吐出来,阴恻恻地渗透在耳边。
“……跳窗而逃,有失风度啊。都、尉、大、人。”李芙蓉说。
薛玉霄淡定道:“我没跳。”
左边的李清愁也低声道:“你不是不认识明月主人吗,薛婵娟。”
薛玉霄悄悄辩解:“确实不认识呀。”
“那两条街我都搜过了,你根本不在那儿,你到底在哪里?”李芙蓉恨道。
“我……”
“我的注释写到一半,婵娟娘,你什么时候能指点指点?”李清愁瞥她一眼。
“这个……”
“你这个骗子。”
“你这个骗子。”
两人异口同声。
薛玉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