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喝着咖啡:“从印花机聊到纺织机,乔希说日本的丰田从24年生产出了最新的g型纺织机,那真是一个划时代的产品。”
“乔希还关注纺织机?”
秦瑜翻译给乔希听,乔希点头:“不是关注,我本来是做纺织机的,后来才做印花机,从海德堡出来也曾经考虑是不是做纺织机,就是认为丰田的这个新机型太强大,市场恐怕很难打开,毕竟德国的制造成本跟日本比,还是高了。”
“原来还想做纺织机?”宋舒彦想起傅嘉树,为了纺织机烦恼地不行。
他是对乔希他们工厂的印花机很感兴趣,报价比其他两家厂商都便宜不说,还提供保修和质保金,这样准时交货,准时测试会有保障很多。唯一的一点是他们的品牌没有号召力,不过品牌要是有号召力了,还会是这样的价格和条件吗?
他倒是想去德国现场看看,不过跑一趟欧洲一来一回要小半年,他哪里能抽开身。
既然人家说懂纺织机,就让他去试试给傅嘉树解决问题,要是问题解决,证明他的确有两把刷子,要是解决不了,那就是吹牛大过于实际的本事。
如此想定,宋舒彦对秦瑜说:“秦小姐,你帮我问问乔希,我有个朋友在做纺织机,一直没能有效突破,能不能请乔希过去帮忙看看?”
这是想试试乔希的真本事?
乔希听秦瑜给他翻译,欣然答应:“当然。中国市场很大,在中国做纺织机,比在德国成本低多了。我们一起去看看,yonda,你也可以帮忙。”
“好。”
宋舒彦露出笑容:“我先谢过了!回去联系好了我朋友,就请你们过去。”
“好的。乔希在上海停留的时间不会太多,你抓紧安排。”
“回去马上安排。”
这事儿已经说完了,宋舒彦也找不到话题,人家还在探讨技术问题,他坐这里算什么?
宋舒彦离开咖啡厅,等到了下午一点打麻将,见秦瑜又跟这个乔希一起进来。
作为经销商,供货商和客户她两边都不能得罪,都要处理好关系,秦瑜也没法子把乔希一个人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客舱,就带着他一起来了。
船上有专门的棋牌包厢,里面还有服务员端茶倒水,秦瑜摸了牌,坐在了宋舒彦的下家,乔希拿了凳子坐在秦瑜身边。
宋舒彦见两人挨得那么近,认识秦瑜这几天,不得不说自己被她深深吸引,不过这秦瑜也有小小的缺点,她似乎没有男女大防的概念,过于随性了。也许和她受到的非正规西洋教育有关吧?
其实国外的贵妇人在跟异性交往的时候,也是很有分寸的,以后可以提醒她一下,还是得注意这里的尺度。
“秦经理老家哪里?”陈华平看似闲聊地问秦瑜。
“湖州。”
“听不出来有湖州口音。”
“可能读书在外头吧?”秦瑜见宋舒彦打出一张两万,“碰。”
“家里父母做什么的?”
秦瑜本来就想跟宋舒彦坦白,所以就照实说了:“父母双亡,有叔伯在家,靠望不上,我就自己出来闯一闯了。反正有这点语言优势,混个温饱总归没问题的。”
“那还是挺艰难的。”丁长胜说。
“不算吧?如今吃不饱饭,卖儿卖女的都多的是,能读这么多年书,也算是不上不足比下有余了。”秦瑜拍了一张牌出来。
宋舒彦听见湖州,他已经想起自己从小定亲的妻子就是湖州人,也姓秦,也是父母双亡。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秦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父亲是做丝绸生意的,不过他故去之后,我和母亲就靠家里的田产收租为生。”秦瑜推了牌,“运气好,自摸!”
乔希看得有些懵圈,又感觉很有有趣,他说:“yonda,教我。”
下一圈秦瑜开始教乔希怎么打牌,打了两圈,见乔希已经有些明白,而且还跃跃欲试。
秦瑜站起来:“josh,你来打牌,我坐边上看你打。”
换了乔希上去,秦瑜坐在边上指挥他打牌,他们俩说德语,不过牌名不可能是德语,乔希用拗口的中国话:“一筒。”
见宋舒彦出了一张三条,秦瑜替乔希出手:“胡了!”
乔希赢了一圈,兴高采烈,又不太理解,为什么秦瑜赢一局能赢那么多筹码,为什么他一局才这么点?
秦瑜再给他讲细规则:“一共四张三条,你手里一张,外面已经打了两张,就剩下一张了,你不胡,就只能拆掉了。当然你也可以故意不胡,让steven胡,因为他是你客户,讨客户欢心吗?”
宋舒彦别的听不懂,不过她说steven,他是听懂了:“说我什么呢?”
“我在教他牌场人情世故。从局面上来说我们必须胡,但是我们也该知道怎么让客户打牌打得开心……”
宋舒彦听她这般老道地讲述这些弯弯绕绕,暗笑自己真的异想天开,父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