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可过去了:“而且据我所知,先皇在位时便曾下过圣旨,但凡家?中有戍边将士的,除了减免相应的赋税之外, 各州各府的官员都应优待其家?眷。而去年又是各州各府官员考核至关重要的一年, 那?些官员们就算再蠢, 也不可能在那?个?节骨眼上,苛待戍边战士的家?眷。”
张元修与祁明乐夫妇俩,语言干练条理清楚,一人一句便推翻了这老兵的说辞。
先前?还有些动容的熊武,顿时被气到了,当即骂道:“奶奶个?熊的,你把老子?和弟兄们当猴耍是不是?”
说着熊武怒气冲冲便要动手,却被祁明乐拦下了:“在军中带头聚众闹事乱军心者, 按照军法该如何处置?”
“斩!”熊武将大锤猛地捶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重响, 像是重重砸了刚才参与闹事那?拨人的心上, 那?拨人中,有好几个?都变了脸色。尤其是为首的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兵, 他目露惶恐下意识看向袁仁义。
祁明乐不说话,也盯着袁仁义。
袁仁义只得?道:“带头在军中聚众闹事乱军心者,按照军法该斩首示众,但……”
袁仁义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祁明乐打断了:“好,这人既是袁叔你的部下,那?就交由袁叔你处置了。至于今夜参与的其他人,隶属于哪个?营的,便交由哪个?营的营长带回去,明日晨练时,当着众将士的面,按照军法该打的打,该罚的罚,不准留半分?情面。
“还有。”祁明乐的目光,从围观的众人脸上一一滑过,然后朗声?道,“在军中便要遵纪守法,日后若再有寻衅滋事动摇军心的闹事者与参与者,皆一律严惩不贷!都明白了吗?”
祁明乐虽是女?子?,但她发?号施令的时候,身上有股祁昌弘威严肃穆的气势,迫的人下意识臣服。
“明白了。”熊武第一个?高声?答。
之后其他众人也纷纷高声?应答:“明白了。”
一场剑拔弩张的闹事,在张元修和祁明乐两人的配合下,很快就被平息了。之后,参与闹事者的各营营长赶来,骂骂咧咧的将自己的兵领走?了。
祁明乐这才转头看向袁仁义,语气比先前?软了几分?:“袁叔,今日我并无针对?你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袁仁义与熊武,和祁昌弘都是过命的交情。所以?祁明乐心里,也拿他们当亲叔伯看待。
袁仁义点头道:“袁叔明白,今日这事,本就是袁叔御下不严,让你们看笑话了。”
“袁叔,我不是这个?意思。”祁明乐解释,“您性子?素来和软,待底下人也是再亲近不过了。只是我爹常说,待底下的将士,该亲近的时候亲近,该严厉的时候就该严厉,毕竟这是在军中,无规矩不成?方圆。”
“就是。”熊武也跟着附和,“老袁,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了。我跟你说,咱们当副将的,性子?太软容易镇不住底下人!这话将军在的时候,同?你说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吧!”
“是是是,我晓得?了,以?后我一定硬气些。”袁仁义乐呵呵应了。
熊武顿时看的一肚子?火,他想再说袁仁义几句,但又想着,祁明乐和张元修还在,当着这俩小辈的面说袁仁义,容易让袁仁义的面子?下不来,只得?忍下了。
那?厢袁仁义又看向张元修与祁明乐:“今日你们二人一路舟车劳顿的,不若先回去歇息吧。明乐你从前?住的院子?,袁叔也已经派人打扫好了。待明日你们歇息好了,咱们再说发?放军饷的具体流程。”
祁明乐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样才能找到她爹,对?军饷发?放一事,她压根就不关心,便道:“好,袁叔,此事你同?我相公商议吧。”
说完,祁明乐便要走?,但张元修却不挪步。
张元修唇畔噙着淡笑看向袁仁义:“袁叔,我听明乐说,您与熊叔与岳父大人亲如兄弟,按说我该为您二位便宜行事的。可偏偏我从户部离开时,户部的公文上明确写着,我需要将这批军饷亲自交到岳父大人手上,并由岳父大人亲自在户部的公文上盖上他的帅印,我这桩差事才算完成?。如今岳父大人不在,帅印未盖,我若就这般将军饷交到您二位手上,日后我回上京也不好向陛下交差。您二位可否通融一二,待寻到岳父大人之后再行发?放军饷?”
“可……”
“这有何难,依你说的办。”
袁仁义与熊武同?时开口,但熊武嗓门?大,说话又快,所以?袁仁义刚起个?话头,熊武便已经噼里啪啦说完了。
如今他们两人同?为副将,熊武都已经同?意了,且张元修既说了这话,便摆明不见到祁老爹,是决计不肯发?军饷的,袁仁义单方面反对?也没用,他只得?也应了下来。
“多谢两位叔伯。”张元修同?熊武与袁仁义道过谢之后,这才与祁明乐一道往祁老爹的宅邸走?去。
祁老爹已经在栎棠关待了有小二十年了,所以?栎棠关里有一处他的宅邸。前?院是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