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冲进去的海盗,却彷佛是冲进了虚空中一般。一进到船长室,连刚刚的咒骂声都嘎然而止。而此后,房间里面再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这种异常的情况,让那些正准备紧跟着冲入的海盗们停住了脚步。在海上讨生活,各种稀奇古怪的传说是最不缺少的,从遥远神秘远东来的船只,还有这船长室内的诡异。这两点加起来,就足够他们产生太多的联想。
他们的这种举动很快的就影响了其他的海盗,而同时,这种情况还在那些打开底仓门的海盗身上,一个接一个的同伴下去,但却一点回声都没有。人呢,刚刚在船上射击他们的那些船员呢?做为冲杀在最前的海盗,也同样是他们中以勇猛著称的几名悍匪,居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海盗们渐渐的不安起来。死亡并不不怕,海盗们生于大海,死于波涛,自从干上这行起,他们就有死的觉悟了。但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却着实让人忍不住恐惧万分。
而就在海盗们犹豫时,另外两艘战舰也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改变了自己的阵形。这时如果从海平面上数百米的高空向下俯瞰,就会看到三艘船呈一个三角型,不但是包围住了大多数的海盗船,还斩断了他们的归途。而地平线上,还隐隐的看到几个小黑点正在急速的接近中。
“泰山压顶!!——突!”
声音未落,适才寂静无声的甲板上忽然满是汉军,人人纵声狂呼:“突!——突!!——突!!!”蜂拥着朝海盗们四面冲杀。
慕容鹉暴喝一声,冲出了船长室。刚刚的那些所谓的诡异事件,自然是他的杰作。船长室门小,一次不过就容一人进入,对于沙场搏杀经验丰富慕容鹉来说,尽管这些海盗身材高大,却还是一下一个轻松捏死。只是这种杀戮让慕容鹉感觉到很不爽,特别是还要躲在这个小小的船长室,他喜欢的是那种大开大阖,以命博命的快意。但为了让这些海盗完全落入圈套,他也不得不憋屈一下,现在一得到老特拉佛就绪的报告,他的这种压抑一下子立刻猛烈爆发。
慕容鹉的这声怒吼,也拉开远征军反攻的序幕。船首,船尾两个底仓门猛然打开。后续的远征军浑身披挂着甲胄,高举着厚实的中国式厚背马刀,从其中鱼贯而出。与适才那些情绪激昂的火枪兵大不相同,这些战场上面厮杀出来的汉子,没有口号,没有表情,只是组成了一个个战阵,漠然无声的欺身肉搏。
看着这些彷佛是凭空而出的士兵,从他们身上从未见过的盔甲,整齐的动作,熟练的阵形,肃杀的气势,一时之间竟忘记了抵抗,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圈套,对手是一只经过无数血雨洗礼过的军队,同时也宣告了一件事,踢到铁板了,而且是很硬的那种。
以命搏命的事情海盗们愿意干,可问题是眼前也要能搏才好。论单兵作战能力,那些先他们而去的悍匪们已经给他们一个很明显的提示,论配合几乎没有任何可以相互比拟的地方,军队和盗匪比配合,显然是不那么现实。就连武器甲胄,他们手上的大马士革弯刀也就堪堪和对方拼了个平手。眼前着这些宛若地狱中冲杀出来的士兵们,亦步亦趋的朝他们逼来,脚底下踏的都是海盗们的鲜血。而那些士兵,甚至连一个折损都没有。
这一幕让在场的海盗们崩溃了,他们不是没有和军队交过战。但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只军队,悍勇得竟不似人类。不知是哪个率先凄厉大呼道,“真主在上!——魔鬼啊!!……”其他的海盗也纷纷响应,大声呼喊着魔鬼,抛弃了自己手头的兵刃,掉头就跑。
对手的临阵脱逃,慕容鹉是打从心底里鄙夷。接受华夏几千年传统影响的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士兵的溃散,虽然眼前的这些盗匪们根本就没有这个被称为士兵的资格。他把染满鲜血马刀在船舷上面擦了擦,头也不回的冷然下令道:“不留活口!!”
战舰两旁的炮窗全部拉开,早就上好膛的大炮发出了它们的怒吼。在这样的近距离下,大炮中装载的又是霰弹,那些干舷比战舰地上一截的排浆船根本没有任何的抵御能力,刚刚逃到船上,以为能逃过一劫的海盗们,成批成批的倒在了甲板上。
落井下石,赶尽杀绝这些事情,慕容鹉倒是非常喜欢。刚刚还手持马刀的士兵,这时正手持弓弩,对那些在大炮轰击下侥幸逃生的海盗们进行逐个点名。这些在马背上都是骑射自如的汉子,此时更是百发百中。不多会,围绕在三艘战舰旁的排浆船上,已经看不到几个能喘气的了。
而那些稍微离的原点,受创还不算眼中的海盗船,见到这种惨状哪里还有不脚底抹油 的道理,慌忙的驾驶着自己的船只准备逃生,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你追我赶,都乱成了一团,大家都互相纠缠在了一起,想离开哪里有那么容易。而远征舰队的两艘战舰更加直接,扬帆直接挡住了可以空它们回旋的空间。拼命的宣泄着它们的火力。可怜这些排浆船,本来他们的船只上也有充足的火炮,在大家准备充分的情况,足够将三艘战舰击沉。可在伤亡惨重的现在,几艘船上连操帆的水手都凑不起,哪里还有人来当炮手。
更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