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伦堡遭受到盟军轰炸后,残破程度比柏林还要可怕。
柏林还会有很多人忙着修建房屋,纽伦堡由于政治原因,要等审判结束后才可能进行大规模修缮工作。
漫无目的的闲逛了一会儿,她打算去纽伦堡审判庭那边看看。
结果没到附近,明晃晃的封锁线锁住了她的去路。
强行通过肯定会被抓起来,不通过吧,她心里总是憋着一股火,无处发泄,怎么也得找个出气筒出气出气。
家暴的男人不就是这样吗?他就是想找一个出气筒,老婆,孩子都是。
阿桃选择了路边的石头。
一踢咕噜咕噜咕噜滚了老远。
于是她追上去,没等石头停下来,又要飞起一脚续力。
“喂!”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罗维诺硬生生躲过了她的飞踢。
罗维诺抓住她:“你还乱晃,还不躲起来!”
“哦。”阿桃下意识的要把他的手拍下来。
“……怎么了?”她一般不会用哦回答,神色淡漠到了极点,还拍人。
“哟,还问我。”
“啊啊,”青年抓抓头发,“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生气,那个混蛋美国佬出的主意……你信我,我没有签字。”
“签不签的无所谓了。”
相信又不相信,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心累之后,世界万物对她来说,已经激不起任何的波澜。
大概活得久的人才会有这种感触吧。
尤其是王耀。
“你,”罗维诺见状还要去拉她,“你别生我气……”他不会处理的。
“又如何?你也在生我气,因为我不告诉你,我想回去。”
“我说过了,你要回就回。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不用把我放在心上。”他一口气说完。
“本来一开始我就察觉到不对,那个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涨,控制不住。”
阿桃慢条斯理的打了个哈欠,“你在害怕你的情绪。”
“真的,没必要顾及我的感受……”罗维诺有些落寞,“想回去就回去吧,不打招呼也行啊。”
“从小就这样,你总是突然离开,我习惯了。”
“啊。”
女人垫脚,发现勾不到他的头,刚要跳起来,罗维诺自觉地把他的头给她摸。
“你在谴责我,不,是在抱怨。”
“有什么办法啦!我又不是那群家伙,关起来,锁起来不让走什么的……”
“好好,罗尼还是老样子。”
罗维诺的眼睛几乎是目不转睛的,“我帮你,你要去干嘛?”
“不知道。”
“啊?”
“大概……你知道土豆家伙们在哪里?”
“你要揍他们?”
“不,我在想,我遇到的第一个人是路德维希,以他为开始,应该是以他为结束。”
“你找不到的。”
“什么?”
“这家伙被阿尔弗雷德搞到好肉都没有几片……”青年说,“你看了会做噩梦。”
“好吧。”
“基尔伯特呢?”
他的神情扭曲了下,“差不多。”
系统叫她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别多想,感情是不会变的,”罗维诺挤出来一句,“你以为的,比如什么亚瑟对你不上心这种,”
“已经无所谓啦。”
喜欢不喜欢的。
无所谓。
“我有了爱情,又能怎么样呢?”
“我失去了爱情,又能怎么样呢?”
罗维诺知道,她的想法已经是完全自由自在的了。
“在爱情里强制对方的人,往往会自缚。他苛刻对方的时候,也在苛刻自我。”
女人伸了个懒腰,“不过还是,谢谢你的,你对我的喜欢?”
……
算了。
他的嘴巴艰难地张合了几下,想说什么说不出来。
“没事啦,没有必要愧疚嘛。”
罗维诺自己蹲在一边,看样子是在偷偷抹眼泪。
“哎呦——”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怪圈。
他喜欢她的时候,她和其他人玩,完全没有发觉。
等其他人疯抢起来,这家伙不是被关就是被逼的到处跑。
等好不容易对他有点感觉了,又被人打断了。
最后的最后,强迫别人的人深深地喜欢她,反倒是她无所谓了。
可是他什么坏事也没有干,怎么可以无所谓。
越是一开始的冲动,越会转化为一种电流。
这电流持续不断,一刻也不敢停歇。
“好啦好啦。”阿桃差点笑了,她细声细语,“没有你,其他人我都不想理,结果就要天天扒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