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位男爵,一看就是色厉内荏之辈啊,早早打发人来索要税赋,这是心虚啊,生怕咱们不肯纳税。”
“就是,不过咱们差那点儿赋税么?给他给他,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墨白焰和冯二止谈笑风生地走过来。
旷四儿已经来过了,告诉他们,这儿是朝廷封给他们爵爷的封地,所以采菊峰桑家要在这儿住,得及时完税。
不过,下位者是不能直呼上司名字的,对同样是下位者的人,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也根本不用通报名字,所以他只说自家爵爷是朝廷封在这儿的,姓李,你们以后都是我家爵爷封地上的百姓,记得交税,并没有通报李鱼的名字。
而墨白焰和冯二止也自视甚高,根本懒得打听,听旷四儿说明来意,就把他打发了回去。
真是好笑!
你被封为基县的男爵,这事儿县城里贴个告示就行,不管你看没看到,哪怕口口相传,该完税时去完税,不然就有官兵来惩治你,这才是官家威风。哪有挨家挨户上门告知的,这爵爷也不怕丢人。
很明显,这爵爷没啥能耐,底气不足,生怕收不上税,这才到处广而告之。
墨白焰都有点心疼这个窝囊废了,不就一点税钱么,咱家不差那点儿,给你。
墨白焰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二人说笑着到了杨千叶身旁大石下,墨白焰担心地道:“姑娘,石上风大,快下来吧,免得着了风寒。”
杨千叶扭头看见二人,便转身跃下。
墨白焰笑呵呵地道:“老奴已经打听过了,这基县,不管牛马、运输、珠宝、丝绸、茶叶、粮食,都有大商家在做了。真正赚钱的也就这些行当,咱们想另僻蹊径,很难。”
杨千叶道:“那似墨师之见呢?”
墨白焰把眉头一挑:“抢过来,最赚钱的行当,全抢过来!所有的行当,我们都插一脚,凭着咱们的雄厚财力,给他们拼价格,他们不管收什么价,我们都高两成。他们不管卖什么价,我们也都低两成,活活耗死他们。到那时,基县就是我一家独大,那些阿猫阿狗,也配与殿下争锋?”
“墨师,说过好多回了,殿下之称,不要再用了。”
“呵呵,从小这么叫,叫习惯了。”
“行吧,那就按墨师说的去做。”
冯二止提醒道:“姑娘,他们可不会坐以待毙的,等拼不过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来攻打咱们,这可是天高皇帝远的化外之地,他们干得出来。”
杨千叶淡淡地道:“本姑娘会怕他们?”
墨白焰豪迈地道:“就是,咱们八百精锐,个个以一当十,放眼基县,谁人能敌?更何况咱们现在正在招兵买马,这是拳头,有了拳头,咱们就有底气。哈!这一说底气,姑娘,姑娘,朝廷给咱基县封的那个男爵,可真是惨。”
杨千叶心头一紧,急忙问道:“他怎么了?”
冯二止道:“他是朝廷封的爵爷,该住在基县县城才对吧,结果,跑到荒凉的折梅峰上去盖房子了,这明显是被那个彭峰给赶出来了呀。更好笑的冒着,那个爵爷刚刚还派人来,说要向咱们收税。”
墨白焰摇头叹笑:“估摸着是房子盖到一半儿,没钱了。说起来,也真是惨,皇帝不给他一兵一卒,就拿着一道圣旨来,有个屁用。这儿可不是顺民处处的中原。”
没兵、没钱、没权,被他藩下的人从基县赶出来,跑到山上盖房子,结果盖到一半儿还没钱了……
一想到这儿,杨千叶鼻子一酸,眼圈儿突然有些发红。
虽说她知道李鱼一贯的本事,可这儿毕竟是陇西,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儿的地头蛇都快化蛟了,而他……却是一条被剥了龙鳞,砍了爪爪的废龙,龙困浅滩被虾戏啊……
“要不,咱们周济他些钱财吧。”
杨千叶发现自己有点泣音儿,赶紧扭过头:“唔,果然吹风有些受寒了。”
墨白焰紧张道:“啊?那姑娘赶紧回去,着人煮碗姜汤。”
杨千叶摇摇头:“不妨事,嗯……墨师,咱们周济一下这位男爵,如何,雪中送炭,便处好了关系。”
墨白焰道:“诶!姑娘,你怎么想差了,咱们需要和这么一个废物打好关系么?正好借彭峰之手,把他赶走,如此一来,我们岂非更加的逍遥自在?”
冯二止道:“就是就是,姑娘你就是心软。这事儿咱们还是别管了,倒是有一件跟姑娘你有切身关系的大事,你看……”
杨千叶黛眉一蹙:“什么事?”
墨白焰感伤地道:“前些年,老奴一味地希望姑娘你能肩负起光复大隋的重任,连姑娘的终身都耽误了。如今,也该尽快考虑这件事了,姑娘你都……”
墨白焰不忍说杨千叶已经“太老了”,高龄马上二十四的杨千叶杨姑娘也不禁一阵地感伤。
墨白焰道:“姑娘,你的终身大事也得考虑考虑了,老奴正使人调查四方诸州大户人家的子弟资料。”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