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看看杨思齐,又看看欲言又止的老娘,心想:“该给老实的杨叔找个媒人了。”
日理万机
什么叫日理万机?
李鱼现在的状况,就叫日理万机。
一早去刑部街报到,被铁无环打晕,醒后追赶,遇刺,穿越,然后高唱一首《十年》杀将回来,刑部街上走一遭,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回来先被第五凌若拎去说书,讲了一番宙轮来历。
接着登楼祭拜常剑南,安慰良辰美景一双小美人儿。之后去“雪珑居”见龙作作报平安,讨价还价中来了个罗主簿,送来了官服、官印,要他明日前往太常寺报道。
晚上回了家,先是一番谈心,送走了第五凌若,接着和杨思齐解决了房子问题,晚饭后和老娘交待了些今天发生的事情,然后去探望吉祥。吉祥第一反应就是:那我可以嫁了?
同第五凌若不同,第五凌若已经是她人生的女王。她足够强大,所以有资格和底气过自已想要的生活。当然,她的思想也足够独立,才能拥有这样的想法,不然就算贵为女皇,一样摆脱不了禁锢。
而第五凌若的思想当然足够独立。自从她被自已的生身父母下了药,美其名曰“为了她好”,将她送去给一个胖老头儿糟塌,她就断绝了和第五家族的联系,十年来,再未与第五家的任何一个人见过面。
第五夫妇不死心,一开始还来纠缠,纠缠未果,还去官府告了她一状。子女忤逆父母,本是死罪,一个一个准儿的。奈何第五夫妇脚上的泡是自已走的,他们是把女儿许人为妾。
什么叫许人为妾?那就是卖!买妾之资到手,这女儿就不归他们了,而是属于人家曹韦陀家的一份财产。他们告状的时候,曹韦陀当然已经完蛋了,但是这女儿也不可能再属于他们。
至于属于谁,第五凌若自然能自已进行一番运作,所以这官司当然是打输了。第五凌若都未到公堂上去,只一纸诉书递上,县太爷直接就把第五夫妇的状子给驳回去了。
眼见硬的不行,第五夫妇又来软的,找了一堆三姑六婆,乡贤耆老来说和,结果是门都没见,就被第五凌若的豪奴给打了回去,手段决绝,非常的第五凌若!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
而吉祥,只是一个小家碧玉,夫就是她的天,家就是她的世界。她关心她最该关心的事当然理所应当。李鱼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这丫头落难时跟着他,她落难时还是跟着他,他逃难不见时,还要苦撑着照料他的母亲。
这样的小女人,谁人不疼?
李鱼一口答应,婚期定在了来年开春。因为今年就只剩下三个月了,在今年操办婚事太过仓促了些,很多事来不及准备。再则,作作和他连孩子都有了,却还没有一个婚礼,这边办得热热闹闹的,作作会怎么想?
将心比心。吉祥也认为该先给作作一个交待,因此就这么商定下来。尽快给陇右龙家寨筹备婚礼,到时候他和作作回陇右,举行婚礼。之后再一同返回长安,如果龙老爷子愿意到长安居住,恰可一起搬来。
之后,再与吉祥在长安举行婚礼。
一番计议商定,吉祥终身终于定下,眉眼之间,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气。她本就柔婉美丽,这时灯下瞧来,更是不可方物。不过李鱼今日居然没有生出旖旎之态。
累!
真的累啊!
哪种生理需求占了上风,其他的欲望必然会降低了魅力。
轻声絮语几句,温柔的一个吻后,李鱼便回了自已的房间。
深深和静静居然在等他。
李鱼真的要崩溃了,不过他马上就发现,两个丫头其实没有那么不识趣,但她们显然也没有放过亲近他的机会。只是她们把自已的身份、地位摆的很正,所以李鱼看到的是:一盆热水。
不由分说,便替他宽了衣袍,一双脚放进了热水,当初时的不适一过,那热气暖烘烘地爬上来,瞌睡虫儿就拉紧了他的眼睛。
紧接着,他就觉得后脑垫在了一条腴润结实、丰盈浑圆的大腿上,一双手,十指手指,轻柔地按捏着他的头,与此同时,另一双软软的小手开始为他洗脚。李鱼在深深那duang~duang~duang~的饱满酥胸上睡着了。
这是他早上起来时发现的,他完全不知道本来是枕着她的大腿在泡脚,为什么醒来时,头却枕在她的胸上,而手却搭在静静的腰间。
没有惊声尖叫,没有大叫小怪,两个姑娘醒来后,就穿着小衣,很自然地帮他洗漱髻发、帮他趿靴着装,就好像这是他们之间很熟练的一幕。
李鱼怀疑这两姐妹是商量好了的,相对于作作和吉祥,她们的竞争力太过有限,想抓紧这张长期饭票,她们必须得寻找一切机会,服侍得他熨熨贴贴。
很卑微么?也许是。可是在这样一个时代,多少卑微的人,想要这样的机会而不得,她们也只是想要追求自已想要的幸福而已。
李鱼显然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她们的自尊,也并没有表现的如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