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唐朝,阎立本即在秦王李世民府任库直。库直那必须得是亲信之人,而且得是名门子弟才能担任的。等李世民称帝,阎立本就担任了主爵郎中、刑部侍郎、将作少监。
如此地位,除了皇帝,谁还驱使得动,所以只能请阎立本派些有造诣的画师弟子前来,就这,也得好生商量着才行。
吐谷浑邪唯唯称是,颉利可汗又乜了李鱼一眼,伸手抓过一坛子好酒,咕咚咚地倒了一大碗酒,笑对李鱼道:“亏得你这好主意,你来,满饮此酒,你夫妻二人便相携离去吧。”
李鱼一听,顿时松了口气,欣然拱手道:“多谢大将军!”
李鱼说完,目光往那酒碗上一看,不禁又是一呆。
好大……一个碗,这他娘的是海碗呐!
颉利可汗抚摸着刀柄儿,五指一紧一松,似笑非笑地睨着李鱼。
李鱼看看一旁的吉祥,硬着头皮走上去,捧起了那大海碗。
娘的,不就是一碗酒嘛,拼了!
李鱼把眼一闭,捧起海碗就喝:“咚咚咚咚~~~~”
一碗酒将饮尽,颉尽可汗的眸底便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压低了声音道:“小子狡诈,不罚你这一碗酒,你真当老夫易欺了!”
“咳咳咳咳……”
李鱼一碗酒即将饮尽的当口,听了颉利可汗这句话,呛得他一阵咳嗽。
颉利可汗哈哈大笑,扬手道:“你们去吧!”
“多谢大将军!”
李鱼苦笑不已,这些上位者或者性情各异,表现出来的特质也各不相同,但真没有一个是白给的呀,全都是人精,只是他们的精明,不像那些小精明的人一样摆露在表面上罢了。
李鱼怕他又使什么法子整治自己,趁着他尚未改变主意,赶紧拱手告辞,拖起吉祥的手,快步向外走。
那些舞姬都有些羡慕地看着吉祥,人家已觅得良人,她们却依旧在红尘中打滚,也不知何时才能有所依托。
李鱼二人匆匆出门,直至出了大门口,匆匆走出一段距离,吉祥忽地一扯李鱼,将他拉进一条清静的窄巷。
一进巷子,吉祥立即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了李鱼的身子,抱得好紧好紧,好像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似的。
思念是一种什么滋味,没有人比吉祥更清楚。
以前,她只思念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娘亲。但她从很多的时候就知道,娘亲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回来。她思念,却只是缅怀,从未寄望有朝一日能重新见到母亲。
而李鱼不同,他是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吉祥坚信着这一点。因为相信他终有一天会回到自己身边,所以那思念便生了根,发了芽,成长为一颗参天大树,满满的一颗心都已被它盛满了,当终于见到他的这一刻,便再也抑制不住。
枝摇影动!
心花怒放!
李鱼也很激动,吉祥的真情流露,尤其令他激动。
但是,他好撑!
吉祥是满满的一颗心都溢满了甜蜜与欢喜。
而李鱼,感觉他的胃袋撑得都有点疼了。
足足一大海碗的酒啊!
颉利可汗,这个坑爹的老狐狸。
李鱼恶狠狠地暗骂一声,被吉祥箍紧的胸膛好像都快把酒挤出来了。
“没事了,没事了,这一次,咱们,再也不分开!”
这难受的感觉,甚至冲淡了李鱼情侣相逢的喜悦。可是此时的吉祥,简直就像一只足足半年未见主人的狗狗,就差上窜下跳摇尾巴,腻着他跳来跳去的欢呼了,李鱼只能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
吉祥抬起头,泪眼婆娑,可唇角眼梢儿,却带着甜蜜的笑。
“嗯!我们再也不分开!我再也不想,尝那相思之苦。”她抬头看着李鱼,手仍抱得紧紧的,但这句话说完,她却忽地哎呀一声,松开了手道:“郎君还没见过大娘吧,大娘不知有多惦记你呢,咱们快去见她。”
李鱼被她拉着手儿往外走,好笑地道:“你称我为郎君,却叫我娘为大娘?”
吉祥脸儿一红,期期地道:“人家……人家这不是还没过门儿嘛。”
李鱼逗弄她道:“那你却已去掉小字,称我为郎君?”
“咋!反正你就是我的郎君!先叫叫怎么啦!是你招惹我的,可不许反悔。”
吉祥红着脸,很霸气地回应。
李鱼奇道:“耶?是我招惹你的吗?让我想想……”
“快走啦,有什么好想的!”
吉祥的脸蛋儿愈发地红了,紧紧拉着李鱼,羞不可抑地冲出了小巷。
老娘当家
到了延康坊,李鱼付了脚程前,与吉祥向坊中走去。穿过几条横竖交错的街道,前方到了一条小的交叉路口,左右各有一条巷道。巷口都植着两棵大树,树荫漫地。
右侧巷口树荫下,有几个娃娃正蹲在那儿玩耍,大多都是还在穿开裆裤的小孩子,梳着朝天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