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清洁清理的活儿还能干,可这裹伤敷药,就得等人家郎中赶来了。
任怨眼含热泪,泣声吟道:“何山石之崭岩兮,灵魂屈而偃蹇。含素水而蒙深兮,日眇眇而既远。哀形体之离解兮,神罔两而无舍。惟椒兰之不反兮,魂迷惑而不知路……”
李伯皓低声对李仲轩道:“看样子没事!”
李仲轩颔首道:“嗯!还知道拽文呢!”
李鱼带着铁无环回到自己住处,他是大把式,客房是上房,有会客间的,用屏风隔开。
李鱼刚刚转过屏风,就嗖地一下蹦了出来,道:“无环,你先去看看大家伙儿,可还有受伤的,未归的,明日恐怕得尽快返回了。”
铁无环道:“是!”
平时他话也不多,得了吩咐,转身就走。
铁无环被支走,李鱼马上冲进内室,就见龙作作正大模大样地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李鱼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举起手来,刚要拍桌子,龙作作俏脸一板,“啪”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姓李的,你说,现在怎么办?”
李鱼呆住了,期期艾艾地道:“什……什么怎么办?”
龙作作眼儿一红,好不委屈地道:“我……我的一世英名啊……”
李鱼道:“是清誉!”
龙作作痛心疾首地道:“对!我的一世清誉啊!我一个姑娘家,现在弄得风风雨雨的,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李鱼忙安慰道:“不用担心,那一幕,只有马匪们和李家两兄弟看到了,龙家寨这边又没人知道,有什么打紧。”
龙作作道:“我不管!我想想都臊死了,你让我以后可怎么办才好!”
李鱼低声下气地道:“我也不想啊!谁知道那些该死的马匪……”
李鱼说到这儿,声音忽地戛然而止,瞪着龙作作,一言不发。
龙作作道:“你干嘛?”
李鱼“啪”地一拍桌子,喝道:“你说我干吗?你向我诉哭喊冤?啊?是谁让我进她房的?是谁把我吊起来的?我的一世英名啊……”
龙作作嘴一撇,不屑地道:“你有个屁的一世英名!”
李鱼道:“那就是清誉!男人也有名誉的好吗?你把我绑成那副样子,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我有怪癖,我……你……”
李鱼说到这里,一件被他和龙作作都忽略了的极要紧的事突然被他想了起来。龙作作可不仅仅是把他吊了起来,她……捧着他的脸儿,曾经……
看到李鱼的目光,龙作作突在也想起了被她选择性遗忘的那件事情。
“真是……要命啊!”
龙作作俏脸飞红,跟一块大红布似的,她跳起来就想往外逃,李鱼一把拉住她:“你不要走!咱们说个清楚!”
龙作作羞不可抑,道:“你要说什么,你又没吃亏!”
李鱼道:“嘿!我还就不信了!怎么叫我没吃亏?我跟你讲,我的思想可一点也不封建,我认为,男女平等……”
“你有病吧!”龙作作越听越生气,本姑娘当时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的,把自己的初吻献给了你,你居然还得了便宜卖乖。
“放开我!”
“不放!”
“噗!”
龙作作腿一抬,膝盖就顶在李鱼的两腿之间。
李鱼脸色一白,抓着龙作作削肩的手缓缓送开,塌腰、收腹、屈膝、慢慢地……往地上一倒。
龙作作吓坏了,慌忙扑上去抱住他:“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一慌,想也不想就动手了,我没想踢你,你要不要紧,要不要找郎中?”
龙作作下意识地想摸他伤处,忽然省到那里是万万摸不得的,马上缩回又嫌明显了些,便就势按在了他的腿上。
李鱼此时哪时说得出话来,蛋蛋被挤压了一下,此时正是喘不上气儿来的时候,他得缓过这口气来才能开口啊。李鱼痛得只能紧紧地抓着龙作作的手,摇摇头,示意她自己说不了话。
就在这时,房门忽啦一下开了,慕子颜、李宝文、冯明周、魏岳等一大票人呼啦啦全闯了进来,大大咧咧就往屏风后面走。魏岳道:“大把式,咱们没人受伤。不过明儿就回,倒是……”
魏岳就像被人一刀切开了喉咙,声音卡在那里,身子顿在那里,只有一双大眼珠子慢慢地从眼眶里突出来。走在他旁边的李宝文、慕子颜等人也是张口结舌。
李大把式躺在龙大小姐怀里,头枕着膝盖,嘴巴那位置,正对着人家姑娘胸前贲起的一道优美曲线,好像……在吃奶。而龙大小姐一手揽着李大把式的头,另一只手按在……他下面……
魏岳机灵灵打了个冷战,偌大一个身子,变得无比灵活,几乎未见他双脚有所动作,身子便鬼魅般地转了过去,直挺挺地往外就走:“大把式,李大把,人呢?”
人生如戏
慕子颜、李宝文等人呼啦啦地来了。
又呼啦啦地走了。
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