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有人送餐,食物既丰盛也精致,她吃了几口,眼光瞟见北宫阳进来,头也不回进了内室,又将屏风重重拉上。
心跳的很快,控制不住的愤怒和悲伤是导引,她将头埋入双腿之中,像躲避危险的鸵鸟般,战栗着,祈求他不要来招惹自己。
可屏风那侧的他还是开了口:“月…我们谈谈好吗?”声音嘶哑暗沉。
“走开!”她拒绝。
“月…我没有…真的没有!”他的声音格外低沉,带着些祈求的意味,嗅得出小时候和她撒娇装傻的语气。
可见他多了解她,而她,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他求着,用的是小时候解决两人争执的方式--总是他先低头,仿佛,都是宠她,让她一般。
月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外面那个用着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方式对她说话的人,不再是熟悉的那人!可内心也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他对你是什么感情,你不知道吗?和他谈!让他放你走!”
“不要!!”月尖叫出声,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明明恨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却还要假情假意引他上钩,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他,然后再杀死自己…
“月!月!好了好了!我走!你早点睡吧!我只想和你说,我不会像他那样强迫你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以前是这样,今后,也会是这样,这里是新加坡,如果你愿意,我会第一时间安排送你离开,这样做,你会不会开心?”
听了这样一句,月愣住了,他要放她走?可真?!
“别怀疑你听到的,你忘了,一开始,我求的,不过是你的离去,如今,在我还有能力这样做时,成全你,也是成全我自己…”声音诚恳无比。
“让我走!”月的回答,毫不犹豫。
再没有声音。
等了一会,月鼓起勇气推开屏风,外面漆黑一片,她又摸索着来到房门口,用力一拧,门,竟然开了…
走廊外,晕黄暧昧的灯影下,男人靠着墙,仰着头,吸着烟,看清形式,月第一时间往回撤,却被那人抢了先,从身后扑了上来,将她一把压在厚重的门板之上…
他低下头,撩开她的发,埋入她脖颈里狠狠嗅着,又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下体几次叁番故意冲撞上来,热度和硬度穿透两人衣物的阻隔,精准传递到她最柔软隐私的部位…
月疯了般挣扎拍打着,却被他牢牢制住,整个人扛过肩头,带回内室,扔到床上,而他则迅雷不及掩耳地压制上来,动作粗暴蛮横,眼中积聚起的情欲正酝酿出一场乌云压境的风暴,只待她的再一次挣扎,就可以彻底爆发…
月熟悉这样的场景,她的初夜,就是在这样悬殊的对立中,伤的彻底,到了这步,她反而迅速安静下来,伸出手,主动攀上他,轻抚他的背部,同时以祈求的眼神望着他,小心翼翼开口:“阳,这不是你!真实的你…远比这好!”
对面亟待爆发的野兽动作果然缓和了下来,他颓然覆上她,只伸出手,手背轻轻刮蹭她的面颊,在脸庞和颈间反复游走,粗重的呼吸渐缓,脑袋耷拉在她的肩头,又自作主张携了她的双手,插入自己的发间,索要她的疼爱…
除了她双腿间抵着的,仍然剑拔弩张的硬挺,两人间一如少时,似乎没有变。
就这样又过了一阵,那兽可怜巴巴开了口:“月…我没有…”
月不出声。
“就因为太珍惜你,才不会那样做,刚才…我怕你这一走,再也没有机会澄清…”他仍痴痴慢慢地说。
一声叹息。
“月…”
“嗯…”
“母亲走了…”
“…”
“他杀的…”
看到前代的那些爱恨纠缠后,月心知肚明,这“他”,所指何人。
“他要复仇。”
“你呢?”他抬起头,红着眼,望着她。
“我…是你的…”她本想说“阶下囚”叁个字,谁想那人没等她说下去,就急不可耐地捧起她的双颊,深深吻上她的唇,辗转吮吸,极尽缠绵之能。
月被他吻上的一霎那,脑袋里是一片空白,明明刚才更激烈的都已发生过,却没有这个时刻,这样令她神魂俱颤,理智让她立刻推开他,感情却油然生出一种毫无道理的同情,直觉更告诉她,他很脆弱,又激进,又矛盾,又脆弱,失去了南宫凌星这样强有力的后援,必然被迫与将臣针锋相对,那,就是一条不归路啊!
月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阳被她的沉默所鼓励,舌尖开始试探她的底线,深入,撩拨,他们离的那样近,他深深浅浅的呼吸,落在她细嫩皮肤的每一寸,带来熟悉的触感,她终是闭上眼,轻环上他的颈,假装,自己吻的,是心里最爱那人。
他的吻技极好,耐心也勾人,她渐入佳境,依稀仿佛真的在与那人欢爱,情欲被思念催化,她脱口而出:“将…臣…”
气氛顿时结成了冰,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