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看着被簇拥下场的及川赖,终于不用委屈自己的大长腿,从狭小的座位里舒展开四肢。
岩泉一收拾完东西,刚过来就看到坐在位置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及川彻。
“喂,你不是说看完就走吗?教练已经在叫集合了。”
及川彻没有回答,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岩泉一又叫了几遍,这才不耐烦地走上前去:“叫你呢,聋了吗?”
及川彻慢悠悠坐直身,嘴边溢出一道微不可察的笑意:“哼。”
岩泉一:“?”
及川彻站直身,仰天大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不愧是及川大人的弟弟!一轮送走最讨人厌的白鸟泽!啊哈哈哈哈哈!欧耶!”
岩泉一:“……”
旁边的无辜群众震恐:“……”
岩泉一习以为常地给了他后脑勺一个巴掌,趁着他吃痛,把他身上那件并不合身的外套扒下来叠好,递给一边的无辜群众,语气温和:“谢谢您的外套。”
“噢,噢噢不客气。”
还好衣服,岩泉一秒变脸,伸手揪住及川赖的衣领将人往门外拉:“走了,垃圾川。”
“iwa酱,我的包还没有收拾诶。”
“你也知道你没有收拾啊?笨蛋!”
“哇哇,我就知道iwa酱肯定帮我一起收拾好了,亲亲~”
‘啪’毫不留情的一个巴掌。
“离我远点!”
“呜……”
观众散场,稀稀拉拉很快就没剩下多少人。
和被胜利的喜悦围绕着的乌野不同,被爆冷的白鸟泽整个队伍都环绕着低气压,看台上的啦啦队也已经全部离开。
鹫匠教练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转身径直离开。
这一眼的威力,比骂他们100句和罚球100次加起来还要大。
不少人已经止不住眼泪,浓浓的不甘像是枷锁一样在这一瞬间套上了他们。
等人散去,原本热闹的体育馆瞬间冷却下来,清冷地仿佛上一秒的沸反盈天只是错觉。
牛岛若利和天童觉一起在场地上做赛后的拉伸。
“诶,若利君。”天童觉一边压着腿一边问,“乌野那个13号你认识吗?”
牛岛若利并没有从自己的记忆力搜寻到那张面孔:“ 没印象。”
“可是他和你的扣球风格很像诶。”
“嗯,确实不认识。”
天童觉停下拉伸,用双手圈住膝盖,好奇地打量牛岛若利的表情:“若利君真的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诶,都不会变。”
而后思路跳脱,又问:“所以最后一球,为什么连若利君都忘记接了呢?”
“……”
牛岛若利的脑海中浮现出扣球那一瞬及川赖间望过来的眼神,没有说话。
及川彻和岩泉一走到体育馆的大厅,门口那辆车恰好是乌野,一群人围在车边擦眼泪。
一群人哭,一脸无语的及川赖机械地帮忙擦眼泪。
岩泉一停下步子,回头问:“你弟弟的第一场复出赛打赢了,要去道声恭喜吗?”
身后的人撇撇嘴:“我才不要。”
岩泉一有时候真的很搞不懂这对兄弟。
一个嘴上说着不要,休息室里一听见乌野的经理上场比赛,鞋都没穿好就直接跑出去了。
一个纸条上写着让他哥自力更生,每周还是会送来一盒只能在乌野校区附近才能买到的他哥很喜欢的点心。
这是两个神经病吧?
“小赖不喜欢我看到他打排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及川彻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胳膊,顺势把包递给岩泉一。
“所以你没有问过他为什么吗?”这个现象持续了得快有三年了吧,除非是及川彻硬拉着及川赖,不然小赖根本碰都不会碰排球。
“不问,凭什么要我问。”及川彻高傲地翘起头。
“……”
每次他们一聊到这个话题,终结语总会是这个,今天也不例外。
岩泉一没再说什么,只是指着自己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意识背上去的包,用眼神询问:“?”
“哎呀,我好累啊iwa酱。”及川彻一下子像是软骨一样摊在岩泉一的肩膀上,双手环住肩膀,圈着人往前走。
岩泉一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泰山压顶了一样,气得一脚就踹过去:“好好站直了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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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和白鸟泽的比赛持续时间过长,原本下一场的比赛被推迟到了明天。
一行人坐大巴回了学校,在体育馆集合。
众人已经止了眼泪,开始围着及川赖叽叽喳喳个不停。
“及川!老实交代!之前为什么要骗我们说自己不会排球?”田中龙之介一副三堂会审的模样,左一个日向翔阳,右一个西谷夕,三个人虎视眈眈把他圈在中间。
“害得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