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深浅,可就地格杀,悬颅示众!其罪证,昭告天下!”
“其五!”
最后,她的目光投向丹陛下那个巨大的坑洞,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前镇北侯林崇及其党羽,所有抄没之田产、矿脉、浮财,七成充入国库,专用于北境民生安置、边军粮饷!三成……赐予葬龙涧十万矿奴遗族!由肃政巡察司亲督发放,敢有克扣一文者,剥皮实草!”
五条敕令!条条如刀!刀刀见血!彻底斩断盘踞北境数十年的吸血毒瘤!直指新朝革新的核心!
每一条敕令颁布,都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殿内那些与林崇利益勾连的官员心头!
废除矿税,断了他们的财路!
赦免矿奴、抚恤安置,绝了他们继续压榨的可能!
监察司先斩后奏,如同悬在他们头顶的铡刀!
抄没家产分给矿奴遗族,更是诛心之举!
他们仿佛看到自己多年搜刮的财富被那些卑贱的矿渣后代瓜分,看到自己的头颅被钉在冰冷的悬颅碑上!
反对?愤怒?不甘?
在萧雪衣那冰冷威严的目光逼视下,在帝袍上九凰腾飞的光焰映照下,李辰安恐怖实力的无声震慑下,所有翻腾的情绪都被冻结!
硬生生堵死在喉咙深处!
他们只能死死低下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抖得像寒风中的树叶,任由冷汗浸透厚重的朝服,却一个字也不敢吐出来!
曹莽消失的虚无,是最好的警告!
“陛下……”
一片死寂中,那位之前出试图缓和的老迈户部尚书,颤巍巍地再次出列,他脸色惨白,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陛……陛下圣心烛照,体恤黎庶,老臣……老臣感佩五内!然……然矿税乃国库重要支柱,骤然全废,北境三十万边军粮饷、帝国各处用度……恐……恐难以为继啊!是否……是否可徐徐图之,暂留部分,以……”
“陛……陛下圣心烛照,体恤黎庶,老臣……老臣感佩五内!然……然矿税乃国库重要支柱,骤然全废,北境三十万边军粮饷、帝国各处用度……恐……恐难以为继啊!是否……是否可徐徐图之,暂留部分,以……”
“难以为继?”
萧雪衣打断了他,珠帘后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林崇私库抄没所得,足以抵北境十年苛税总和!曹莽等一干党羽家资,亦可充盈府库!”
她的目光扫过殿下那群面无人色的官员,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雷霆之威:“尔等俸禄,取自民脂民膏!尔等华服美宅,筑于万民血泪之上!如今新政初行,便与朕‘难以为继’?”
“是国库虚空?还是尔等的心……早被贪婪蛀空?!”
“若有谁自觉俸禄微薄,不足以维系家门用度……”她微微抬手,指向远方,“那便自去黑水镇矿坑!朕准你全家同往!亲自去挖!看看那些被你们榨干了骨髓的矿奴,是如何一日日捱过来的!看看你们所谓的‘难以为继’,在冻毙于野的流民尸骨面前,何其可笑!”
轰!!!
如同九天惊雷在脑海中炸开!老尚书眼前一黑,踉跄着几乎栽倒,被身后同僚死死扶住才勉强站稳,老脸煞白如纸,再不敢发一!
其余大臣更是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缩进地缝里去!
“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后,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那是几个早已对林崇一系深恶痛绝、却敢怒不敢的寒门清流官员。
他们激动得浑身颤抖,率先跪伏下去,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与对新政的无限拥戴!
“陛下圣明!新政利国利民,功在千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喊声起初稀落,旋即如同燎原的星火,迅速点燃!越来越多的官员,无论真心还是迫于那深坑和帝座缺角的恐怖威慑,都争先恐后地深深跪伏下去,额头紧贴冰冷的墨玉地面,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朝贺!声浪几乎要掀翻赤莲金銮殿的穹顶!
萧雪衣立于帝座之前,赤莲帝袍无风自动,九凰光焰流转,威严如神祇临凡。
珠帘后,她的目光越过匍匐的群臣,望向殿外。
铅灰色的厚重云层,终于被彻底撕裂!
万丈金光如同赤凰垂天之翼,带着无与伦比的穿透力与磅礴生机,悍然泼洒而下!瞬间淹没了金碧辉煌的殿宇。
李辰安玄衣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悄然淡去。
只有他那最后一句淡漠的余音,仿佛依旧在每一个跪伏大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