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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2)

“他自己心里没数吗?”

酒鬼跌跌撞撞地走着,可能是有效聊天,也可能是无效聊天,沈时钊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睫,带着邹清许走到后院的厢房,邹清许一路嘟囔,像个傻子,沈时钊把他领进门后,他脚底一滑,一个平地摔直接往床上摔去,还下意识去抓沈时钊。

他把沈时钊也带到了床上。

两个人咚的一声倒在床上,邹清许闷哼一声,拍着沈时钊的背,“你怎么压我!”

沈时钊脸色有点臭,他缓缓起身,生无可恋地说:“我没有压你,是你把我拉下来的。”

邹清许皱眉:“你躺在我床上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梁君宗吧?”

他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身体尽力往后仰,满身酒气地说:“咱俩不可能。”

沈时钊压着小腹的痛意,眼睛微微睁圆,欲言又止。

邹清许:“别过来。”

沈时钊:“你看清楚,我不是梁君宗。”

“你不是梁君宗。”邹清许抓住他的衣袖,“你是沈时钊。”

邹清许眨了眨眼,自言自语:“沈时钊也不是什么好人。”

沈时钊:“”

邹清许忽然扑了过去,把沈时钊按在床上揍。

沈时钊?当然要把他揍一顿!

论打架邹清许貌似不是沈时钊的对手,两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们穿着一身厚厚的衣服,很快在紧窄狭小的空间中激出一身热汗。邹清许喝醉了,脑子不清醒,身上也没力气,沈时钊轻松将他制服,气得邹清许在沈时钊手上咬了一口。

沈时钊一掌要劈在邹清许身上。

可这一掌快落到邹清许后脑勺上的时候,沈时钊的手悬在半空。

他终究没有下手。

沈时钊强忍痛意,邹清许死死抓着他的手,但很快,邹清许睡了过去,毫无知觉。

沈时钊谢天谢地,艰难抽出他的手,他看着邹清许的睡颜盯了半天后,将一旁的毯子扔在邹清许身上。

厢房里一夜风平浪静。

第二天一大早,邹清许醒来,他头痛欲裂,酒果然不是好东西,邹清许浑浑噩噩的起床穿衣,想不起昨晚发生的事。

他揉着脑袋往外走,走到大厅后撞见了沈时钊。

邹清许宛若做了亏心事,眼神飘忽,心虚地说:“昨晚我喝多了。”

沈时钊看他一眼,若无其事地说:“以后少喝酒。”

邹清许一听心里更慌了:“我感觉我酒品不好,我喝醉后没撒酒疯吧?今天早上醒来,很多事情我记不清了。”

沈时钊看着邹清许的眼睛,曾经漆黑的眼珠现在变成浅淡的颜色,可能因为映了晨光,整个人披上一层柔和的色调,他漠然地说:“没有。”

邹清许松一口气,正要告辞,忽然看见沈时钊的左手不太对劲。

他好奇地问:“沈大人的手怎么了?受伤了?”

沈时钊忙把手藏在身后,“不碍事,一点小意外。”

邹清许假模假样关心:“手很重要,好好保养。”

邹清许离开沈府,脑袋依旧昏昏沉沉,他回家补觉,还是家里睡着舒服,回到家后,他刚趟在床上,回忆翻涌而来。

沈时钊的手,好像和他有关。

他们在床上打来打去,他抓住沈时钊的手嗷呜了一口。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在床上打架,他想不起来。

幸好他们在床上打架,而不是干别的。

一时间,邹清许尴尬到只愿长醉不复醒。

醒酒醒得差不多之后,邹清许决定去一趟梁府。局势错综复杂,有些事的利弊他必须要和梁文正掰扯掰扯。

邹清许独自前往梁府,刚走到拐角,他忽然觉得整条街的气氛有些萧索,和平时不太一样。

前几天是大晴天,今天的天是阴的。

乌云沉沉压在头顶,好似压在心头。

邹清许看到了梁府的大门,与此同时,断断续续的哭声从府里传了出来。

邹清许心一紧,快走几步走了过去。

[] 恩师(四)

邹清许急忙冲进去, 只见从院落,到厅堂,家奴们全在哭。

有人动静大, 有人动静小,梁府笼罩在一片悲伤哀怨的氛围中。

邹清许的双腿忽然像灌了铅,他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不敢上前。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进去,看到梁君宗跪在床边, 放声悲哭。

邹清许不敢相信,他挪到床边半跪下来, 挨在梁君宗旁边,问:“老师怎么了?”

梁君宗闭上眼睛,抓着梁文正还有余温的手, 没有回话。

邹清许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除了嘴唇已经没有血色,仿佛还在睡梦中,只不过他睡得并不踏实, 眉头还是紧皱的。

吴贵带圣旨到了梁府。

几个月前,吴贵对梁文正宣布了朝廷打算重新任用他的好消息,几个月后,荣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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