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狗,那位警官自以为是抓进去的人,有一大半,都是我们安排好的替死鬼。他们会乖乖认罪,替我们去蹲苦牢,反正就进去待个几年,出狱之后有钱领,愿意的人还不少。」
他漫声说完,然后拧起眉,沉声道:「你的问题好像变多了,小母狗。我叫你过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江函允的脸色已经由苍白转成了惨青,身子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萎地了,只听得他抖着嗓说:「我……我要走了……」
要逃!很危险!这男人,很危险!各种层面的……大脑里的警鐘在疯狂响着,他的脚却像生了根似地钉在地板上,一吋也动弹不得。
再次收到他的抗拒,男人却没有发怒,反而颇感兴味地挑了挑眉,道:「走?你知道白宣是未成年人吗?你知道跟他发生性关係是犯法的吗?江老师?身为他的父亲,你觉得我没有追究这件事的权利吗?」他浅淡的虹膜闪闪发亮,像是盯牢了猎物的老鹰。
他知道了……!?怎么会……?什么时候……?不,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是自己太傻了……竟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在这男人面前,洒脱地转身就走。从再见面那一刻,他就该意识到:自己再度被他抓住了!如果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男人是不会约自己见面的!
江函允在那双眼的注视下,感到自己完全无所遁形—自己的恐惧、自己的弱点、自己的忌惮,都在这男人的掌握之中,他只要随便动动手指,都可以轻易地让他在这世界上,毫无立足之地。
又来了……那种一脚踩进沼泽……无法脱身,喘不过气的感觉……
江函允浑身发冷之际,男人却放缓了语调,甚至叹了一口气,说:「但是呢,我离家出走这么久的心爱宠物,现在终于又出现了,我又怎么捨得追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