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视,宫宴墨重新问了一句,“上不上来?”
“宫宴墨,不是开玩笑的,你肯定不想半夜伤口流血。”沈童苦口婆心的劝说,头一次感受到了宫宴墨平时照顾自己的感受,用操碎心三个字形容丝毫不显夸张。
“叫我什么?”
空气停滞一秒,沈童胆子比以前大了不少,脸上唯唯诺诺,说出的话却避重就轻,“你不叫宫宴墨吗?”
宫宴墨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过来点。”
沈童挪了挪步子,照企鹅走路的模子刻出来的。
长臂一挥,揪住命运的后脖颈,沈童被男人拉的扑通趴在床上,“伤口,小心伤口裂开。”
“要么上床休息,要么喊一个让我满意的称呼。”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在选择上,没有对比就没有瞬间抉择的能力。
沈童颤巍巍举起手指,比出一个二。
男人捏住如同细葱的两个手指头,“别着急,我还没说完。”
商人可不会说出如此没有意义的话。
“第二个选择,是喊一个让我满意的称呼,加上,上床休息。”
“你好过分。”
“过分你也得从。”
“我要是两个都不选呢?”
“仅是腹部受了伤,人没死,提口气抱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赤裸裸的威逼,没有利诱。
沈童妥协的脱掉鞋子,爬上床。
“不脱衣服睡觉?”
催什么催……
沈童拉开衣服的拉链,背对着宫宴墨脱掉。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干净,只穿着御寒的里衣,从床脚慢慢挪到枕头边。
“进来。”
气鼓鼓的瞪了宫宴墨一眼,他俯下身钻进被窝,“要是晚上伤口裂开了,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一天之内,粒米不沾。”
“说的我好害怕。”宫宴墨埋在柔软的颈窝,笑声闷闷的,不见一点害怕的样子。
笑吧笑吧,他担心死,结果当事人不以为意,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干什么?!”
沈童躲开,捂住自己的脖子,手心传来湿润的触感。
“香香的。”
怎么可能香,跑步出了一身的汗,沈童脸通红,不知是急的,还是害羞了,“我说你为什么催我上床睡觉,不安好心!”
“觉悟不够高,现在才发现。”
沈童要气死了,还以为是想让自己睡个好觉,谁知道是存了坏心思!
“你不许笑!”
天真可爱的小白兔,见到狼的獠牙,蠢蠢的认为是玩具。发现事情的真相,顿时生了一肚子的气。
“你受伤了!怎么脑子里是ta这种事!不不是我认识的哥哥了……”
宫宴墨摸了摸沈童的小手,反手被打了一下。
炸毛了。
“逗你的,过来过来,天冷,别干坐着。”
“哼!”
“我道歉,怀揣最大的诚意,向沈童道歉,对不起。”
“不接受!”他要发脾气,让宫宴墨明白他不是软柿子,不许三天两头的逗他。
“罚我…包个道歉的红包给沈宝宝?”
“罚我带沈宝宝去旅游?”
“罚我上交工资,家里的事全听沈宝宝的?”
沈童端着架子给了宫宴墨一个眼神,“你做到刚说的三件事,我就接受道歉。”
轮到他惩罚宫宴墨了,果然发脾气会使别人害怕。
一口气直接当家做主,宫宴墨目光含着宠溺,失笑道:“可以回被窝了吗?”
寒风凄凄,小窝温暖。
不多时,沈童与周公见面,宫宴墨视线胶着在肿成核桃的眼睛,满腔柔情化作绕指柔。
笨蛋,好不容易摆脱小哭包的称呼……
学会发脾气了,可可爱爱的。
宫宴墨的伤不严重,半个月多几天便可以出院回家,医生说恢复的快,但沈童嫌慢。特别是更换绷带和上药时,恨时间不能咻的一下飞过。
照顾人的日子不好过,有个词叫痛并快乐着,沈童认为自己没有感觉到快乐。
喂水是每天必备的,明明可以自己喝,男人总以怕拉到伤口为由要他嘴对嘴的喂。
食补补身
另外存在一件事,对比喂水,沈童难以面对的——扶宫宴墨上厕所。
这件事情最大的毛病,是宫宴墨会欺负他。
开始时,说自己弯不下腰,看不见,伤口痛,各种苦肉计轮番上阵,哄骗沈童亲力亲为的帮宫宴墨。
关键是……沈童信了……
导致次次上厕所,沈童脸红的堪比苹果,眼睛不知道朝哪里看才好。
他是某天晚上,迷迷糊糊的,眼睛都睁不开的去上厕所,躺回被窝的时候,察觉出不对劲。
他闭着眼睛可以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