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好累啊,可以抱抱我吗?”
歇下心思,便是好的,
五分钟一到,他们该出发了。
心中百味掺杂,林心溪俯身,抱住宫橙,“橙橙…爸比妈咪对不起你。”
“原来你知道你对不起我?”
宫橙俨然换了个人,拔出林心溪挽发的发簪,直指细嫩的脖颈,“他不来,我死在这里便是了。”
“宫橙!你冷静点!”
“不…不要……橙橙,放下来…放下来……”
宫橙下了死手,尖端划破皮肤,血迹缓缓流下,格外刺眼。
“叫小叔叔来!”
口子拉大,血溢出的更多。
“这下你们信了我会割腕自杀了吗?爸比你当然可以冲过来压住我,抢走发簪,毕竟不是刀,顶多我受点皮外伤,但是有一必有二!我没有在开玩笑。”
“橙橙,妈咪打电话,你不要激动。”
宫运聪话哽在喉间,不上不下,宫橙是非见宫宴墨不可。
畸形恋爱下的疯狂,湮灭人性。
堂嫂林心溪恨不得跪下的恳求,伴随着宫橙时不时发疯的尖叫威胁,宫宴墨来了医院。
迈巴赫停下,小身影拄着拐从车内钻出。
“哥哥,回去可以买水果蛋糕吗?”
“你在车里呆着,外面冷。”宫宴墨隐隐感到不对劲,不放心沈童一人在家,干脆一起过来。
“不要,我裹成粽子了,不冷。”
车里闷热,没人,不舒服,他要跟着宫宴墨。
“哥哥八分钟之内回来,你乖乖呆在车里?”
动手
“哥哥我不要…”沈童摇摇宫宴墨的手臂,“我不会捣乱的。”
宫橙喜欢哥哥,他不要让宫宴墨单独进去。
不是对宫宴墨没有信任,是他小心眼,要跟着宫宴墨去宣示主权。
哥哥身边的追求者爱慕者一个接一个,他做不到掐断这些苗头,但可以隐晦告诉她们,宫宴墨是棵高大挺拔的树,而树上有了栖息的鸟。
宫运聪在医院门口徘徊,接到宫宴墨时视线在沈童身上停留,“橙橙以死相逼,我是不得已而为之,感谢你体谅,愿意来医院。”
“无需多言,时间不早,我只待几分钟。”
宫运聪称是,带路来到病房,开门的时候突兀的揽住沈童,“橙橙的状态差,伤害自己逼得我给宫宴墨打电话,能不能暂且…拜托你不要进去刺激到她?”
沈童轻轻锁眉,她伤害自己?
思虑的并非没有道理,宫橙真幸运,有爱她的父母,也许是宫运聪脸上浅浅的小心翼翼触动了沈童,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要不自己不进去了?
若宫运聪态度强硬或者差劲,沈童不会考虑的,偏偏他微微弯着腰,放低自己,为宫橙的情绪,恳切的提出请求。
“哥哥?”
宫宴墨面无感情的看了宫寒宇一眼,牢牢握住沈童的手,推开门迈步而入。
“小叔叔…沈童!谁让你来的!”
欣喜一瞬,宫橙面色扭曲,五官狰狞的挤成一团。
“你滚出去!滚!”
嘶哑嘲哳的凄厉嗓音冲破屋顶,沈童与宫宴墨站于一条线上,不闪不躲。
“宫橙,我给你一分钟,找我何意。”
就凭这几句脱口而出的话,宫宴墨便想牵着沈童离开。
“我……”宫宴墨的声音唤起宫橙为数不多的理智,她找宫宴墨,不过是引开他,哪有什么要说的…货真价实的话。
“橙橙,把簪子给妈咪,你慢慢的说。”林心溪试探的去拿宫橙手心的发簪,不曾想这一举动惹得宫橙暴躁起来。
“你走开!”她呼哧呼哧的喘气,“小叔叔,我要单独和你说。”
“42秒。”
来得及吗?
他能做到吗?
秒钟滴滴答答走完一圈,宫橙竟一词未说。
宫宴墨上前扯住发簪边端,轻而易举拿过扔在桌面上,发簪发出脆响。
“宫橙,你该认清现实,认清谁爱着你,一味地发疯,不过是浪费你我的时间。”
气氛压抑的可怕,宫橙听见了,也看见了宫宴墨无名指的戒指。沈童的手上,应该有枚一模一样的。
她以为自己的一意孤行是不给自己留遗憾,原来,亲口听到小叔叔说这种话,心会绞痛……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宫橙趁两人离去之际,说出最后一句话,“我恨沈童,恨一辈子!”
“说了在车上等。”
沈童走不快,宫宴墨放缓脚步,陪着他慢慢走。
“没事的,我没有因为她的话影响心情。”
“低着头,绷着脸,还敢说没有影响心情。”
“我没有骗你,只是突然发现,一直以为我是把一辈子的运气花在遇见你上面,其实不是的,是花了几辈子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