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济于事,沈童困在自己思维中颠三倒四的讲话。
勇敢的小孩有糖吃
一刻不耽搁找到游逸珏,宫宴墨眉头紧锁着,脸上乌云密布:“沈童受刺激开始胡言乱语。”
“啥?”游逸珏上上下下的打量,“你确定?他…看起来只像是被蹂躏呃…摧残了。”
宫宴墨眼含愠色,皮笑肉不笑,“再废话把你调到肛肠科。”
自他下车,沈童反常的一句话都不说,红着眼乖巧躺着,瓷娃娃一样。
游逸珏收起嬉皮笑脸,一针镇定剂利落打进去,“他只要接触到痛苦的事大概率就会抑郁症发作,胡言乱语情绪激动算作并发症之一。抑郁症治与不治都是一种折磨。”
“你每周给他心理治疗一次,用最好的药马上出疗程,尽量保证温和。”
“唉——这个牛马果然还是我当,工资高不是白拿的。脚的事我忙里忙外准备,又多一件事。你平时要注意他的情绪和心理活动,家里备用镇定剂,他情绪过于激动时使用,注意次数。”
“哥哥…回家。”
微不可听的声音让宫宴墨为之一振,“乖这就回,药和镇定剂你准备好,黎贺马上来拿。”
“收到阿sir!”
啧啧啧,知道的是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生的。
果然美人计这一套在谁那都吃香,哎不对他刚刚说谁来拿药?
“这怎么办,父亲我明明都是按照他说的做!这根本是刻意针对!”
“你做的好事!”沈阳开怒不可遏,一把推开跪在地上的沈卓睿,“没听见宫宴墨喊他沈童吗!你怎么看的人!让他借宫宴墨在我面前装神弄鬼,耀武扬威!”
“什么?!那个死瘸子是沈童?!”沈卓睿手定格在半空中,忽的大笑出声,“你开什么玩笑?我一个眼神都能吓得沈童直哆嗦。”
“父亲,怎么回事?”女生着浅青色旗袍勾勒出完美曲线,步步生莲般款款走来,甜美精致的脸上烦躁不堪,“我和黎贺聊的好好的,突然就走了,宫宴墨呢?我还没来得及见他。”
“姐,父亲魔怔了,居然说那个人是沈童。”
“谁是沈啊——,你头发怎么回事?!”沈狸吓得捂住嘴后退一步。
“我的头发…那个死贱人!”
“住嘴!马上回房间,关你一个月禁闭。沈狸跟我去前厅招待宾客。”
沈卓睿压根是烂泥扶不上墙,靠沈狸沈家或许有一线生机,甚至靠这一线生机有可能逆风翻盘。
宫宴墨此时的焦急不遑多让,抱着人坐在床边,他有一下没一下抚摸沈童的头发。
衣服已经换下,手掌也清洗过。整个过程沈童都任人摆弄,但每次他尝试松手,沈童就像受惊的小动物往他胸口躲。
“沈童,跟哥哥说会儿话。”
怀里的人没动静。
“不理哥哥,是怪哥哥带你去沈家吗?”
这句是非不分的话总算引起沈童的反应,他抬手用掌心按住宫宴墨的薄唇,圆碌碌的眼睛与男人目光交汇。
“哥哥…我还想拔他的头发。”
宫宴墨:“……”
原来欺负人的感觉这么好,怪不得他哭的时候始作俑者永远站在一旁开怀大笑。
深吸一口气,宫宴墨扯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哥哥叫人去请他过来。”
“不要,”沈童摇摇头,“不想看见他了。”
今天好累好累,他现在只想一动不动躺在哥哥怀里。大将军应该是驰骋沙场,英雄气魄的男子,他不是大将军。
“哥哥,我是不是很暴力?”
宫宴墨看着乌黑的小鹿眼里的迷茫,郑重其事的对他的行为进行肯定:“不会是暴力的,沈童今天晚上是一个很勇敢的小孩,哥哥特别高兴。”
人的行为只能预测而不可控,沈童懵懂无知,又胆小自卑,第一次叫嚣仅由于沈卓睿对自己的无礼。他没有真的像个胆小鬼躲起来,他只是被欺负怕了不敢还手。
沈童眼睫毛轻眨,“勇敢?”
“没错,哥哥要给你奖励,”语言往往薄弱,实际行动才见真挚,“许你提一个愿望,哥哥帮你实现。”
沈童惊讶的略微张开嘴,内心的不切实际化为乌有,“我想不到愿望…”
“慢慢想,许诺永远有效,我们一起等。”
暖流涌动在浑身,沈童渴望回报宫宴墨的欲望壮大,脑内又想起些不可言说的事。但是他不敢提,屁股会被抽肿的……
简单亲一下会怎么样?
沈童舔了舔嘴唇,软软的,亲上去哥哥会觉得舒服吗?
犹豫再三,沈童垂头丧气的歇下心思,还是等成年吧,那时候哥哥就没理由了。
“哥哥,我困了…”
可能是镇定剂的副作用。安顿好沈童,宫宴墨下楼梯时黎贺还没取药过来,估计是被缠住了。
事实的确如此,黎贺此刻正冷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