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沈童握住宫宴墨伸出的手,眼内雾气蒙蒙。
“咳咳……慢慢走,不要着急。”满头大汗的,宫宴墨细心擦了擦。
“小孩儿让一下,我们要推他进手术室。”
宫宴墨手腕用力,支起上半身,苍白的唇吻住沈童,“乖宝宝,不怕,我会没事的,打电话给妈妈。”
“你不要哭了,会呼吸性碱中毒的。”
受伤的进了手术室,这小孩儿一个人靠墙边蹲着哭。手术室的门关了多久他哭了多久,听着的人都怕他哭晕过去。
“宝宝妈妈来了,妈妈来了。”苏闫纤穿着睡衣,拖鞋提提踏踏,温柔的将沈童抱进怀里,“不哭不哭,是不是吓到了?”
“妈妈…呜哥哥流了好多血……”
“不怕不怕。”
宫徵和苏闫纤过来时,门口正在清理,哪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他们亦吓了一跳,提心吊胆的。
沈童吓得不行,止不住的哭,苏闫纤心疼,费尽功夫安慰,他还是哭晕过去两次。
“宝宝,不哭了不哭了,宫宴墨出来了。”
宫宴墨是醒着的,看见沈童红肿的核桃眼,皱皱眉,“妈,你怎么让他哭成这样。”
“哥哥……”沈童抽抽鼻子,小手扒拉宫宴墨的手,目光扫过被子遮住的,男人的腹部。
转入普通病房,一行人倦怠不已。
“爸,妈,你们回去休息吧,沈童陪着我就好。”
“熬不住熬不住,我们回去了。”苏闫纤顺坡下驴,不打扰他们的小时光,“你哄哄宝宝,明天我们再来。”
沈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小鹌鹑般,眼睛黏在宫宴墨身上。
“沈宝宝,哥哥有点渴了。”
“我去倒水。”
沈童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温水回来。
“你喝口,看烫不烫。”
“好的哥哥。”沈童抿了口水,“不烫的。”
“突然不想喝了,你喝完,不能浪费水。”
宫宴墨眉梢尽是笑意,明目张胆的逗沈童。
寒风凄凄,小窝温暖
“一人一半,”宫宴墨需要补充水分,沈童咕嘟咕嘟喝完一半,举起水杯递到男人口前,“你可以起来一点吗?”
躺着喝水会呛到,他试图扶起男人,可这与宫宴墨扶他完全是两种景象。
自己力气不够大……
“起不来,”宫宴墨佯装痛苦,仰起头又倒下,“不然沈宝宝喂我?”
喂水给他喝?
沈童的手往后收了收,眼巴巴的望着男人,“要不我去找护士姐姐要吸管?”
宫宴墨脸上掠过一分受伤,如墨的眸的静静地凝视沈童,“嫌弃我了?”
宫宴墨这么说,沈童心里慌张,自然身体力行的证明自己没有嫌弃他的意思。
“哥哥,我给你带来麻烦了。”
一口一口的喂完,沈童上半身趴在被子上,嘴巴水润润的。
“那接下来的日子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将就弥补一下。”
抓过宫宴墨的手,沈童主动十指紧扣,严丝合缝贴着,“你不说,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啊,说的没错,沈童现在和我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有责任照顾受伤的我。”宫宴墨作恍然大悟状,说出的话叫沈童不敢看他。
房间安静下来,余下浅浅的呼吸声,趴着趴着,沈童的上眼皮与下眼皮打起架来。
“上来睡觉。”宫宴墨掐了掐沈童的腮帮子,“让我抱着你。”
“嗯?”沈童眼神迷茫的坐直,犯困了,他抬手拍打几下脸颊,“不用,你快睡觉,我守着你。”
“没必要守着,听话,上来。”
“不行,我睡觉会踢到你的伤口的。”防止自己睡着,沈童挪开凳子,直愣愣的站在床边。
“乖,睡了这么多次,哥哥能不知道你的睡相?毛毛虫化茧一样,裹上被子就一动不动的。”
“那也不行,怎么说都不行。”沈童正义凛然的拒绝,万事以宫宴墨的身体为主。
宫宴墨无奈的叹息,侧躺作势起来,“说的话不管用了,看来只能我亲自抱你上床。”
紧急按住宫宴墨,沈童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慌张,“不能动,伤口会裂开的。”
四目相视,宫宴墨重新问了一句,“上不上来?”
“宫宴墨,不是开玩笑的,你肯定不想半夜伤口流血。”沈童苦口婆心的劝说,头一次感受到了宫宴墨平时照顾自己的感受,用操碎心三个字形容丝毫不显夸张。
“叫我什么?”
空气停滞一秒,沈童胆子比以前大了不少,脸上唯唯诺诺,说出的话却避重就轻,“你不叫宫宴墨吗?”
宫宴墨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过来点。”
沈童挪了挪步子,照企鹅走路的模子刻出来的。
长臂一挥,揪住命运的后脖颈,沈童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