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里的青棠沫和沈狸
沈童小口小口的喝,夜里寒冷的空气下,额头却布满汗意。
“睡得着吗?”
睡不着的,沈童摇头,“几点了?”
“凌晨三点多,”最忌出汗后着凉,宫宴墨重新裹好,抱住大号蚕宝宝,“我们试试针灸好不好?”
哪怕治不好,可以尽量减轻沈童的痛苦。
“针灸?会扎的我好痛。”沈童一想到被扎成刺猬的脚,鸡皮疙瘩掉一地,好恐怖。
“现在也很痛,痛一辈子和痛一段时间,我们选痛一段时间好吗?”
银针扎入皮肤,宫宴墨何尝不明白这是另一种苦楚。可这两者的区别,便是一种为被动的承受,一种为向着好的方向迈步。
“但是…针灸……也不一定治得好。”
“会有益处的,”宫宴墨打开室内的暖气,不能让沈童着凉,小心为上,“我陪你一起坚持针灸,答应我?”
“你又没有伤病!”沈童不轻不重的打在男人胸口,“胡言乱语些什么,我答应就是了。”
“这怎么算胡言乱语?”宫宴墨捏住软绵绵的手,按在自己胸膛,“感受一下我的心跳,说的很认真的。”
里衣单薄,沈童能清晰的摸到肌肉鼓起的弧度,顿时耳朵燥热,缩回手藏在被子底下。
“感受到了吗?”
沈童扭开头,不搭理宫宴墨的打趣。
万万没想到,宫宴墨居然是真的和他一起针灸,陪着沈童感受针灸的痛苦,鼓励他坚持下去,当然这是后话。
“哥哥陪你搭积木怎么样?”
既然睡不着,那便找点事分散注意力。
暖气开的温度高,沈童嫌热,不愿意盖被子,宫宴墨只得捂住脚,明令禁止脚不可以伸出来。
暖意融融,惬意宜人的房间内,偶尔响起小声说话的声音。
“你搭错了,应该在这儿。”
“嗯?好像没错……”
……
“哥哥,这个要倒了!”
……
“差一点点……”
天边微微泛起曦光,雾蒙蒙的,被云层遮挡,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窗上,噼里啪啦的响。
积木完成了,沈童又累又困,尝试一头栽倒在睡梦中,却每每被脚腕处碾压般的疼痛唤醒。
炽热的掌心按在痛处,缓缓搓动。
“哥哥?”
“继续睡,我给你按摩缓解缓解。”
沈童抱住被子,似乎有点用,疼痛减少了些。睡眠时间的不足加上宫宴墨有技巧性的按摩手法,沈童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但眉心蹙起,显然睡得并不踏实。
原本说是去见沈狸一面,因为天气不随人意,宫宴墨打算推迟这件事,然而沈童却希望去一趟。
“雨天到处是水,换个晴朗的时候再去?”
“我想今天就去,拖久了怕忘记。”
“我帮你记着,不会忘的。”沈童不说话,宫宴墨看出来这是不高兴了,“非要今天去?”
沈童低着头怼手指,“以后去……”
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宫宴墨简直拿他没办法,收拾一番后出发,尽量快去快回。
监狱里,阴暗潮湿,穿着统一制服的人巡逻把守,宫宴墨到的时候已有人等候着。
“宫总大驾光临,我这儿地方,招待不周,海涵海涵。”
说明来意,监狱长亲自带着两人来到车间,“叫08632出来一趟。”
“好的监狱长。”
人急匆匆的跑去传达信息,沈童好奇的眨眼睛,那是……缝纫机?
“宫总,沈少爷,请往这边来,我专门空出了一个房间。”
监狱长圆滑老练,带着二人来到较为干燥整洁的房间。不一会儿,两个身穿制服的人压着面容消瘦的沈狸进来。
不再是沈家的大小姐,往日的精致不复存在,沈童注意到她的手指已布满粗糙的茧。
沈狸进来,先是看见沈童,不过一秒,目光移到宫宴墨脸上,眼神中透露出沈童看不懂的情绪。
“来找我做什么?高高在上的你们,居然还有欣赏阶下囚这种癖好。”粗粝的仿佛被瓦片刮过的嗓音,沈童吓了一跳,不敢相信是沈狸发出的声音。
他的惊吓似乎刺激到了沈狸,本来平静的她癫狂起来,手指成爪,拼命的冲向沈童,“是你毁了我,你果然是沈家的灾星,和你的母亲一样贱。”
抵不过两个大男人的力气,几分钟后,沈狸安静下来,一双淬了毒的眼睛死死瞪着沈童。
不是他的错,他不买单,法律不偏袒任何人,是沈狸罪有应得。
“我来只是想问问,当初在精神病院,你为什么要给我药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女人发疯的狂笑,“你这双眼睛像极了那个女人,不过是闲来无事,享受一下你感激涕零的眼神而已。你当时就像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