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摔下水池,半夜走路身后传来惊悚的女人尖叫声,吃饭时的饭菜被替换成他最讨厌的红萝卜,数不胜数。
一次两次没事,那时候年轻小伙子经得住折腾,可天天上演一出,可不就成了心里阴影。
虽然每次被提溜着到自己面前道歉,可游逸珏皮,鬼点子层出不穷,道歉和眨眼睛一样简单。
此时小时候鬼点子层出不穷的游逸珏又兴奋上了,他要给老婆买戒指!
太便宜太便宜太便宜,怎么一个个的便宜成这样。
有了,带黎贺去店里挑,网上样图谁知道质量靠不靠谱。在店里让黎贺挑,喜欢几个买几个,天天换着戴。
买完戒指还要领证!他和老婆的红本本,好期待……
“唉……”游逸珏后悔了,为什么跪祠堂不掺点水,这么一认真,所有好事全部延期。
不过可以捞点好处也说不定,毕竟老婆直接心疼哭了。
软硬兼施
第一次见黎贺哭的伤心,这得多爱他,太感动了。
以目前还需要黎贺照顾的状况,宫宴墨那边恐怕帮不上忙,他还是将时间放在忙着培养和老婆的感情上,有什么比老婆重要呢?
没有,老婆天下第一重要。
时间回到青棠沫计划失败的当天。
“哥哥?”
房间开了暖气,宫宴墨额角汗湿,沈童弱小的呼唤声拨动平静的心弦。
“醒了?你做噩梦了,还好吗?”宫宴墨拂开沈童额头的碎发,“梦是假的。”
经宫宴墨提醒,沈童回想发现脑海中确实有模糊不清的记忆,可是已没有清晰的片段了。
“我不记得了,别担心。”
“不记得也好,怎么精神萎靡不振的,再睡会儿?”不管梦见什么,忘的干干净净,沈童便不会像睡梦中那般痛苦。
“不睡。”沈童慢吞吞爬起来,“头还是晕晕的,我睡了多久?”
“七个小时,现在快中午一点,粥还热着,我们吃点。”
“一点……你吃过了吗?”
“我不饿。”
沈童拧着的眉皱的更厉害,推了推宫宴墨,“你先去吃饭。”
“我看着你吃完,然后我去吃好吗?”
“不行,你早上也没吃,快去快去。”
宫宴墨替沈童盛好粥,不放心的叮嘱,“电话连着,我在门口吃,有事大声喊我。”
“哪有人坐门口吃饭的,医生护士经过看笑话。”
“他们笑他们的,对你,我不敢再放下一点心来。”
“哥哥对不起……”
宫宴墨下巴处冒出青黑色的胡茬,眼眶内有红血丝,头发也没时间打理,他的哥哥变得不修边幅了。
“不用道歉,好好吃,一会儿交代清楚心里藏着什么。”沈童的心病,既然发现了,必须及时掐断,永绝后患。
交代什么?
沈童眨巴着懵懂的大眼睛,哥哥怪怪的。
他有瞒着宫宴墨的事吗?
思绪转了一圈,指青棠沫和她妈妈找自己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被哥哥知道了?!
浅浅抿一口粥,沈童心里有了小九九,他之前因为不想哥哥烦心而瞒着不说是不该的,明知道她们两个意有所图。
这次的惊心动魄是红绳保下来的命,可说不定有下次,下下次。
“她找你说了什么,意思复述一遍给我听。”
“……意思大概就是,我不讨喜欢,她会是你的妻子,叫我不要厚脸皮。”
宫宴墨扶额,怒火腾然而起,赶走了沈家的人,跑来青家的人pua沈童,别怪他一个个送去吃牢饭。
喜欢算计,去和四面墙壁的监狱算计。
“你信了?”
“没有。”沈童摇头摇成拨浪鼓。
“不信然后有了心病?”宫宴墨恨自己的就是这一点,他没有教好沈童,他太乖巧,谁看了都认为可以上去踩一脚。明明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但遇到事情有些习惯改不过来。
“我没有心病,哥哥是我的,别人说的全是假的,我会和哥哥一辈子在一起。”
宫宴墨话一堵,这么看青棠沫说的话对沈童不起作用,那哪儿来的负面情绪。难不成……
“怕撑不过传染病?”
“有点儿……”沈童两根食指靠近打着圈儿,哥哥生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从前觉得哥哥宛如神明,然而最近神明愈发普通,沾染七情六欲,掉落在他身边护他周全。
“担惊受怕?”
“不是,一点点,大概这么多……”沈童双手捧着,分出一只手给宫宴墨看。
挺多的,该不会是这个引起的负面情绪?
“瞒了其它事吗?”
“……还有一个,”沈童顶着宫宴墨眼神传来的压迫,“青棠沫的妈妈,也趁你不在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