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鼓足劲一阵旁敲侧击,可惜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愉快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那我回去了,你们注意身体,有空来看你们。”这个点,沈童正在家等他回去吃饭。
“不在这住一晚?”怎么以往的习惯说改就改。
宫宴墨胡乱说了一个借口应付,“有事处理。”
不住一晚可以说是有事要处理,但是什么事让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夫妻二人没拦着宫宴墨,心里琢磨的厉害。
“他指定心里藏了事,瞒着我们两个。”宫徵喝口茶,揭穿宫宴墨拙劣的借口。
“你少管点他的事,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他那反应就没想过能成功瞒住我们,只是不打算这个时候说。”
“我说你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宫徵郁闷的又喝了口茶,他是不知道吗,他是逞口舌之快而已。
宫母:“……我下次注意。”
恰好是下班高峰期,雨天路滑,宫家老宅离家也远,尴尬的条件终究让宫宴墨较往常迟到了四十分钟之久。
进门时沈童坐在白色沙发上,白着脸焉巴巴的看着自己,没有埋怨的表情,然而宫宴墨无端生出几分心虚,不知是因为晚归还是因为宫父的那个问题。
沈童的生日
“哥哥回来晚了,给你道歉。”
沈童疑惑眨眼,复而摇头,“我知道哥哥会回来的,晚多久都没关系。”
这么乖,宫宴墨突如其来有股狠狠rua沈童的冲动。就是小脸也太白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脚还好吗?药吃了没有?”
“吃过药不怎么痛了。”沈童仰首,目光追随着来到跟前的宫宴墨。
哥哥细心温柔,不等自己提,总能率先发现一些问题,保姆阿姨不说,他都不知道有那盒药,更别说哥哥是什么时候放在抽屉里的。
“哥哥,你打算怎么折腾沈家?”
宫宴墨从不在自己面前讲沈家的事,他只得主动问。
“小孩子不许操心,”宫宴墨深沉的视线闲散下来,“不超过两周,沈家在京都商业圈除名。”
至于为什么不是两三天,沈童吃这么多苦,手起刀落岂不便宜了他们,钝刀玩起来才有意思。
两周内……
沈童不动声色的想着,本来只是关注沈家的情况,脑子一拐弯就想起他还有七天就成年了,但是哥哥他不知道……
“哥哥,我有事说。”他只是提醒,不算是有那种想法。
宫宴墨新奇起来,“什么事?”
沈童酝酿着,不待他说出口,一道声线软糯却不显粘腻的娇俏女声模糊在屋外响起。
“宴哥哥,我回来了!你想不想我?”
骤然且陌生的嗓音吓得沈童瞳孔微微收缩,心脏有预兆似的猛的一抽,她是在叫哥哥吗,为什么这么亲密。霎那间依赖性和占有欲上头,沈童默不吭声牵住男人的尾指。
“小姐您不能进去。”
推搡的声音夹杂着女孩的拒绝一直折腾到门口,宫宴墨挥手将佣人遣散,倒没太惊讶,语气不咸不淡道:“这么晚来这儿做什么?”
沈童静悄悄打量着,女生好看到超乎自己的想象。精致小巧的鼻子,樱桃粉唇,皮肤细腻,扎着丸子头,黑亮秀丽的几缕发丝画龙点睛般散落在额间,俨然活泼开朗的千金小姐风范。
“我太想你了嘛,回家放完行李立刻就来找你,”青棠沫微微提起纯白色裙角,优雅的转了个圈,“怎么样宴哥哥,我是不是更好看,更漂亮了?”
宫宴墨微一颔首,懒散的声调似笑非笑:“当然好看,不枉出国一趟。”
“说到出国我就来气,长途机票回家累死我,”青棠沫贝齿咬着软嫩的唇,不满的嘟起了嘴巴撒娇:“宴哥哥让我在你这儿将就一晚吧,雨下的好大,开车回家也要好久啊。”
不想让她在这里吃饭睡觉,沈童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睫低垂,气场萎靡。
二楼的主卧是哥哥睡,次卧是他的,她如果在这里住一晚,就会安排住一楼的主卧或次卧。
宫宴墨淡淡嗯了声:“吃饭没有?”
“没有呢,好饿呀——”青棠沫尾音拉长,完全忽视沈童,蹦哒着到餐桌旁,“张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张妈就是沈童第一次见的保姆阿姨。
考虑到沈童脚痛,宫宴墨单手抱起沈童落座,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宴哥哥,他是谁?是脚不舒服吗?”青棠沫状似无意的问,眼神难以捕捉的划过一缕不怀好意。
沈童怯生生的抬头,张张嘴没说话。
宫宴墨环过沈童的肩,充满保护意味的低声叮嘱他靠稳坐好后视线挪向青棠沫,“不该问的别问,来之前青伯父没有告诉你吗。”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神色间早已肯定青棠沫知道沈童的存在。
面上显露几分尴尬,青棠沫很快掩饰过去,无辜的说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