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李清,你去宫中将这件事情禀于父皇母后知晓,翼国公他老人家,醒了!”听到尉迟敬德的话语,又隐闻木桶之内轻微的咳嗽之声,在众人欢呼雀跃的同时,李承乾还不忘正在宫中候着消息的父皇,大声向身后的内侍总管李清吩咐了一句。
“等等,李总管,”李清应声转身不到两步,便又被柳一条出声给叫了下来,柳一条拱手向李承乾提议道:“太子殿下,李总管去往皇宫的时候,不妨带着一队锣鼓,一路随行而击,敲打而行。”
“嗯?”李承乾疑惑地扭头瞧看了柳一条一眼,这么做会不会显得太过于张扬了些?完全不符合柳先生以往的作风啊?
“锣鼓,敲打,喧闹……”看柳一条面色沉静,并没有一点要为自己标功标德的样子,李承乾心里思量着柳一条话语之中的意思,想到现下长安城的格局,想到三位老大人重病不治所带来的影响,想到父皇他老人家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着请柳一条回来的意思,李承乾神色一阵清明,瞬间便明白了柳一条的意思。
现在父皇所需要的,就是这份要闹得满城皆知的张扬,柳神医回返,翼国公痊愈,宋国公,苏司农卿医治在即,大肆宣扬,以定民心。\
“李清,”想通了此节,李承乾挥手向正朝他看来的李清吩咐道:“就依着柳先生的吩咐,你带着一队锣鼓,从西到东,再从南到北,把整个长安城都绕上一圈。务必把翼国公他老人家的清醒见愈的消息传递到每一位长安居民的耳中。”
“嗯,还有,”李承乾稍停顿了一下。侧脸瞧看了柳一条一眼,接声说道:“把柳先生回来地消息也一并传递出去。若是有人问起,你只须把今日翼国公府内所生的事端原本述出便可。”
“是,太子殿下,小人这就去办!”躬身与众人行了一礼,李清退步缓行,出了秦府后宅。
“听琴音而知雅意。一年不见,这个李承乾,确实变得历练了许多。”一点就透,看着李承乾方才的一番作态,柳一条在心里轻点了点头。比起他第一次见到地那个有些窝囊迂笨的太子李承乾来,现在的这位太子爷,已可以让人刮目了。
“大恩不言谢,一条兄。此番恩德,小弟记下了。”封小乙激动地上前拱手道谢,看着眼前封闭如茧的巨型木桶,开声向柳一条询问:“不知义父他老人家现在的情况如何?何时可以从这桶中出来?”
“救死扶伤,医者本份而已,封兄言重了。”柳一条侧身还礼,看了一下桶旁沙漏的时间。开声说道:“再有半个时辰。便可着人将秦老将军请出。至于老将军现在的病况,还须请任署令再为诊断之后才能确定。封兄稍安毋躁。”
见封小乙仍是心下不安,一副躁躁不已之态。柳一条又接着说道:“不过,此番秦老将军能够清醒过来,药石之物可以顺利入口,病愈地希望最少是加了三成,封兄勿须过于担忧。”
“柳先生这话,倒是不假,秦将军此番能够醒来,日后医治之时却是会方便上甚多。”任秉承适时插言,从人群中站出,走近柳一条的跟前,恭敬地与柳一条行了一个半礼,道:“柳先生能想到以此方将翼国公他老人家唤醒,一举解决任某几日苦思而不得之难题,任某佩服!”
亲眼见到柳一条的医治手段,虽然怪异不依常理,不过却是明有其效,人翼国公确实是清醒了过来,而且,听得翼国公在木桶之中的咳嗽声,虽然仍是虚弱驳杂不堪,但是比起他陷入昏迷之前,却又是多出了几分的底气,确有好转之迹象。
仅是这一点,太医署地众太医就是远远不及,至此,对于柳一条的医术,任秉承已是确信无疑,在心底里,甚至还生出了些许的佩服之意。
“偏门小道,不足一提,当不得任署令如此。”柳一条忙着侧身让开,谦声回言,看着任秉承这个颇有些坦荡的老头儿,还真是越来越觉得有些喜欢。
“且,小子现在所能做地,也仅尽于此,剩下的药理调理部分,非小子所擅,还要便仗着太医署的各位前辈多加帮衬,小子至此,也就要告辞了。”柳一条拱手回礼,给足了任秉承还有所在几位太医们面子。
“什么?一条兄这就要走?”封小乙跨步挡在柳一条的身前,肯声说道:“义父他老人家还未出桶,病情危安未知,还请一条兄能暂留一二。”
“诶,封统领,你这话就有些过了,”萧元斜刺里穿出,横在封小乙的身前,大声嚷嚷着:“翼国公他老人家的病症,柳先生已是帮着瞧看过了,且开出的方子也初见了成效,当也是该放先生离去地时候了,要知除了你翼国公府,我们宋国公府,还有苏老大人地府上,都还候着那。全部都是人命关天,刻不容缓,你可不能自顾着自己。”
这时,一直在院中沉默不语的苏晨曦,也带着她地芭蕉丫头从侧旁走出,红着双眼站到萧元的一边,与封小乙对视,从头至尾,没有出声说过一句话语,不过在场地每一个人,却是都很清楚这位苏小姐的意思。
“萧元,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避开苏晨曦主仆无声的逼视,封小乙不悦地抬头瞧看了萧元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