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将军!”当罗通带着一队不到百人的骑兵,将李佑一行人的马车拦住之后,李俨在前忙着翻身下马,躬身与罗通见礼,同时也提着心肝儿,小心地向罗通询问:“不知罗将军拦着齐王殿下的车驾,是为何意?”
“齐王殿下可在车中?”冷颜安坐在马上,罗通的目光轻扫向车队中唯一一辆四马车辕,开声向李俨询问,没有一点要下马的意思。
“罗将军,殿下尚在伤患之中,不宜打扰,罗将军还是”嘟囊推迟了半天,李俨还是没有把李佑所在的车驾说讲出来,罗通的面上显露出一丝不耐,直接把手一抬,打断了李俨还待拖延的话语,直接冲着身后的一百近卫吩咐道:“搜!”
“诺!”令行禁止,兵动如风,仅是这一个字,一百骑兵齐刷跳下马来,哪顾着这车中所坐,是不是什么齐王殿下,他们只知依令而行,逐一搜翻马车,寻求将军待寻之人。用最实在的行动表明,虽阔别将军四载,他们这些亲卫,依如当初。
“都给老子住手!”由车中的丫环搀扶着,李佑拖着身子趴在马车的前门,探出一个脑袋来大声叫喝,不过这些禁卫都当他的话语如放屁一般,身形快捷,在车驾的随从护卫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已出手交他们都都制住,击昏于地,紧接着执行他们将军的命令,搜。
“本王乃是当今皇上第五子,齐王李佑,尔等敢尔?!”看到这些人竟真个动起了手来,李佑觉着有些胆寒,遂高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号来,想借此来威慑住这些胆大的骑兵。
不过结果,这些话语在这些骑兵的耳里,并不如以往那般地好用,这些人都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手下的动作不止,仍是一丝不拘地作着他们当做的事情,前面已有两辆马车被强行打开,而李佑所在的这辆车驾,也有几个大兵正跨步向这里走来。
“罗将军,你们这是?!”李俨面色急变,他没有想到罗通竟会这般地直接。不顾得一点地颜面,他就不怕皇上会怪罪下来么?还是,他已经知道了昨夜之事,便是齐王府所为?
右手轻探于左侧,搭于宝剑的柄端,既便是明知不是罗通的对手,李俨也不能就在在一旁闲观,他是齐王殿下地护卫统领,便是死,他也要尽了自己的职责。
“今日罗某不想见血。李统领还是莫要逼我的好。”李俨稍有异动,罗通的银枪便已带着无比的寒意,贴上了他的脖端,言语之中,警告之意甚浓。
“罗将军,”脖子挨着枪尖,李俨的额上不由便见了冷汗,不过他犹是镇定地抬头看着罗通。言道:“齐王殿下昨日行事,确是有些鲁莽,不过罗将军折了殿下一条右腿,当已是足够。何苦再这般咄咄相逼?”
“等搜完之后,这车驾之中若是没有罗某要寻之人,”罗通低头冷瞥了李俨一眼,道:“罗某当在齐王殿下府中负荆请罪,任打任罚!”
“不过,”话锋一转,罗通地目光瞄向了正探头向外瞧看的李佑,森然言道:“若是罗某的义妹与小侄儿真在这车驾之中,就莫要怪罗某手下无情。不讲什么情面了!”
只言片语之间,禁卫军已逼近了李佑所在的车驾,在李佑犹如泼皮一般地叫嚷声中,强行地钻进了车厢之内。
“退出去!”
“不要!!”
刚进去不到一息的时间,随着一声娇声喝斥,连带着一声哀求,刚钻进车厢的这两个亲卫便又乖乖地比马车里面退了出来。{第一看书}随他们一起出来。还有一个丫环。在丫环的手里,抱着一个孩童。在孩童的脖子上,放着一把短匕。在这丫环的身后,跟着一个泪眼婆娑,一脸忧心怯意的女人,在这女人地脖上,同样着放着一把短兵。
“疋疋,宝儿!”罗通手中的银枪微抖,吓得李俨的脖子猛地就是一缩,心头也紧成了一团,生怕这位爷手下一个不稳,不小心要了自己的命去。
“搜啊,怎么不搜了?!接着给老子搜啊?!”在小丫环的搀扶下,李佑缓坐起身来,嘴角微微勾起,脸上透着一股子的邪意,略带挑衅地昂头向罗通这里看来。
“昨夜之事,果然便是齐王殿下所为!”把李俨交由手下看押,罗通翻身跳下马来,缓步向李佑他们所在的地方走去,神色平缓无波。
“放了他们母子,今日之事为兄可不做深究,”在车前三尺之处停下,罗通开声向李佑轻言,同时,见到张楚楚与小宝儿皆是无恙,他的心中也稍安了下来。
“本王便是不放,你又当如何?”忍受着身上撕裂一般地疼痛,李佑的的目光之中投射出了一丝怨毒之意,若不是昨日遭得罗通的一阵毒打,他又何至于会落得这一身地伤痛?
“便是今日本王将其斩杀,一个贱妇而已,罗大哥又能拿本王如何?”投鼠忌器,见得罗通畏不前的样子,李佑忽然开声大笑起来,胸中涌现出了一阵无比的快意。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低头瞥看了李佑一眼,罗通淡声说道:“为兄确是不能拿你如何,但是我大唐的律法,却是容不了什么情面,便是殿下贵为皇子,这该有的罪责,却也是逃之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