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第一看书}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嗯,写得倒也贴切,”看着稚奴一笔一画地将白日里先生所吟诵而出的诗词给写将出来,李世民随声轻吟,不停地点头,一是为了稚奴日益长进的字体,二是为了柳一条简单明了的诗词。
“通俗,但却有理,看得出柳先生也是一熟知农事,质朴节俭之人。”接过长孙皇后递送上来的香茶,李世民接着赞道:“从这诗里,也看出了柳先生想要教导稚奴他们劳作耕田的原因,而让朕还有皇后能够得知其中的道理,并不加以反对,想来这便是他为何会在一群孩子的面前,吟诵这诗词的目的所在。”
一眼看穿柳一条的把戏,李世民摇头轻笑,并不甚在意。不过今天的事情,倒是让李世民想起了柳一条的出身来,以农以器起家,先是耕犁,后是肥料,再是水车,纵观柳一条的以往,这个柳先生对于农事农具之事,好似极为精通,常能想人之所不能想,为人之所不能为,若是让他到大司农卿王炳仁那里谋事,不知又会有怎样一番作为?王炳仁那老爷子的年事毕竟已高,若是他忽然去了,这满朝上下,足以接任大司农卿之人,不多。
思量着,李世民的思绪又被牵扯到了国事农事上来,这大唐境内,除了曾接受过大司卿给予陌农令的柳一条外,在农事上能与王炳仁相比拟的人,确是不多,至少在李世民的印象里,好似并没有那么一个人在。
不过,若是真个让柳一条就接任大司农卿的话。会不会是有些大才小用?毕竟柳一条之才,并不仅仅是局限在农事器具之上,不管是诗词,是音律,是医术,是商道,又或者是政事,他也都是不俗,到底要给他安排一个什么样的职位。怎么才能很好地把他地才能挥利用起来,让他为朝庭为天下黎民谋福,这是个不小的难题。
李世民以前连做梦都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他竟然会为了一个人,因为太过多才而不知该如何任用而苦恼。
“柳先生是好意。臣妾心中也甚为明了,”弯身拿过太医们给配出的药膏,小心地调和了一会儿,长孙皇后轻柔拉过煜昱的小手,细心地为她涂抹着,道:“可是让得煜昱,稚奴,还有兕子他们这些孩子去挥锄劳作,臣妾看着总是有些心疼,皇上您看。这才一天的功夫,煜昱这丫头的手上,都磨出了水泡出来。还有稚奴和兕子他们,也都是一般,刚才稚奴在书写诗词之时。小手都哆嗦得厉害。”
小丫的小手一缩,长孙皇后便停下了还待再说的话语,低下头轻轻地在小丫已经破了表皮的水泡伤口之上吹拂了起来,之后再为小丫擦拭时,更是轻柔了许多。
“有苦,方有甜,一点小小地伤痛怕得什么?”将手中的茶碗放于桌案,李世民扭头看了都倦着小手的三个孩子,轻声说道:“想当年,朕也似他们这般年岁之时。练武习艺,不止是手上,便是身上,又有几处不痛,不酸,没有磨出老茧来?”
“还有。当初朕初习马术之时。每日在马上颠簸,每次下马。都须得半日站不得,走不得,坐不得,便是晚上睡觉,也都要趴倒在榻上方能入睡,”看了长孙皇后一眼,李世民又接着说道:“还有皇后,皇后幼学丝织刺绣之时,十根手指,可有哪一根是一直完好无损,没有被针尖刺过?”
“父皇母后放心,这些伤痛,稚奴受得了!”听得父皇母后的一番言语,小李治在一旁插言道:“先生常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些苦楚,稚奴愿受!”
“哦?”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眼前皆是一亮,彼此的眼中都颇有几分欣慰之意,为稚奴的坚忍与懂事,也为柳一条所言地那句话语。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比起孟子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来,粗俗,且不登于堂室,不过用它来鞭策像是稚奴这般岁小的孩子来,却是要易懂有力得多。仅是看稚奴现在的表现,就足以说明问题,这个亦凡先生,在教授学生这方面,确是不俗。
“煜昱也不怕疼,”因为手上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小丫小咧了下嘴,不过仍倔强地高声说道:“这些疼痛算得了什么,以前煜昱在外面行乞之时,便是再大的伤痛也都受过。”
“呃,这孩子,”长孙皇后听得一阵地心酸,抬手轻抚了下煜昱被梳理得很是柔顺的头,慈爱地着了她一眼。
“还有,还有兕子,”晋阳公主也举着她的小手,稚声说道:“兕子也不怕!”
“嗯!兕子不怕,来,到父皇这里来,父皇亲自为兕子敷药,”李世民欢笑着冲小明达招了招手,待兕子及到他的一近前,一把便把她给抱在了怀里,轻放到腿上,从长孙皇后那里要来了些药膏,小心地为宝贝女儿涂抹了起来。
“恕儿那丫头到哪里去了?”轻轻地在兕子的小手上吹吁了一下,用毛笔小醮了些药膏,细心地在兕子已经破裂地水泡上涂抹,李世民轻声向长孙皇后询问:“这两日里,朕好似都少有见得她的面容,不若是又如以往一般,带着她的那个小侍婢偷溜出宫去了吧?”
“皇上多虑了,”把煜昱的小手收起,示意她在一旁坐下,长孙皇后又把稚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