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到黄昏,明军方面源源不断的兵力,列为纵队补充进去,清兵当然也有支援,但到底兵员素质相差巨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唯有那镶蓝旗步军营的千余甲士苦苦支撑。
经过近两个时辰的血战,双方伤亡均已破千,尸体遍布城垣两侧,血污、残肢一片。
本来明军马营骑兵数量处于劣势,但随着步兵优势的逐渐推进,陷入步骑混战以后,却是不怕了。
终于,随着那镶蓝旗步甲为首的甲喇章京被斩,如同绷紧的弓弦达到了极限,轰然断裂。
一个缺口,百余人的溃败,在短短一两刻钟中,就迅速传染到整个战场之间。
尤其是那些被八旗兵丁压阵推上战场的绿营兵卒,遭受重大伤亡之后,士气瞬间崩塌,不顾督战甲士勒令和血刃,四散流窜奔逃,丢盔弃甲。
务达海见状,如何不知大势已去,只得勒马,带着残余骑兵寻求脱离战场。
宜将剩勇追穷寇,王兴当然不愿意就如此放过对方,连忙带着亲兵,又命令马营一齐追击。
而其余的步卒,则是在胜利的欢呼声中,手挺兵刃,向钟祥城中挺进。
明军的三辰旗,插在了兴都留守司衙门之上,宣告了承天府的光复。
而务达海的几百残兵,则在明骑衔尾追击之下,从北门惶然出逃,身后箭声、铳声不断。
务达海慌乱不及之间,竟是也背上中了一箭。
好在之前明军反复鏖战,兵锋亦钝,再说务达海所部亲卫骑兵,毕竟是镶蓝旗护军营专门派来的白甲精锐,论骑射本领,还是比明军马营强得多。
最后在城北二三十里外的显陵卫,勉强摆脱了明军追击。
可此时,负伤的务达海,勉力清点残余手下,竟是只剩下了三十余骑……
承天府的陷落,实在是出乎明清双方的意料。
三天,仅仅三天,而且其中,重炮营逞威的时间,事实上只有半天,这座自嘉靖年间经营以后,比一般府治要强得多的兴都城,就被轰然攻破。
对于明军而言,这其实算是襄阳攻坚的预演,毕竟重炮营还没有参加过实战,其威力到底如何,还需检验,同时也是总结教训经验,给炮营官兵练手。
而对于济尔哈朗而言,这个结果实在是无法让人接受……
当务达海逃回北面,向济尔哈朗报告战斗过程时,济尔哈朗只觉得万分荒谬,要不务达海算是他多年老部下,相当了解,否则他都怀疑对方是明军细作,或是推卸责任撒谎了。
可无论如何,现实就是现实,总得承认。
承天府丢了就是丢了,济尔哈朗也只得含恨继续收缩兵力,加强襄阳城南、城东的宜城、枣阳防备,以免襄阳陷入孤立。
襄阳作为当年宋金、宋元对峙前线,周边也不乏堡垒要塞,形成了一个防务系统,济尔哈朗干脆将主力收缩于此,做出一番铁乌龟的架势,倒是让李过颇为头疼……
故地重游
光复中军和光复前军,于二月初,在大洪山余脉,重新取得直接联系。
此时光复中军主力正屯兵于宜城之外,而高一功主力则在枣阳城东的白水河旁驻营。
两军对襄阳坚城,形成了钳形战略态势,步步压迫。
襄阳古城约始筑于西汉高帝六年,三面环水,一面靠山,易守难攻。
但凡中国历史上,进入南北对峙之时,襄阳都是南北政权最为重视的战略要地,于是乎,经过三国、南朝、唐宋,一直到万历年间的反复修缮加强。
此时的襄阳城,说是固若金汤,毫不为过。
全城周长超过十五里,全部由青砖条石砌成,墙矮者三丈,高者四丈,虽然比之南京城墙略有不如,但也比一般府县要强得多,相比于高度,其城墙厚度更加骇人,城墙内侧设有马道,可以走马,内宽在二十米以上。
而更麻烦的,倒不是城墙,而是襄阳护城河。
最宽处约250米,平均宽度180米,为亚洲最宽的护城河,比一般的中小河流都要宽、深。
而且襄阳并非是一座孤城,而是一整个防御体系。
所谓“襄樊之地”,襄阳和樊城向来是并称的,就是因为两城互为犄角,缺一不可。
而且襄阳周围水路密布,还能通过河运解决后勤补给问题,不怕长期围城。
当年南宋之时,蒙元兴兵二十万,前后围攻六年,方得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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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过率部抵达前线之时,中军和前军已经在赵印选和高一功指挥下,对宜城、枣阳发动猛攻。
这两处是襄阳的第一道门户。
李过抵达枣阳城外明军大营后,第一件事,就是检点数百精骑,跟着自己,绕过白水,带着望远镜,跑到距离襄阳二三十里外的高处,勘察敌情。
光复南京后,在军事上所带来的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