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让我们自回去禀报?以后咱们再约个日期、地点,我与你单打独斗!”口里说得硬,其实却是缓兵之计,孟华如何不知?
不过孟华也因另有目的,吓了一吓卫托平之后,也不为已甚了。说道:“好,我可以让你回去,不过,你们也用不着都回去禀报军情的。把一个人给我留下!”
卫托平怔了一怔,说道:“你要留谁?”
孟华一指乌里赛,说道:“他不能算是清军使者,也无须他陪你们回去禀报军情,就请他给我们留下吧!”
乌里赛大惊,连忙逃跑。孟华叫道:“你别害怕,我只不过想问清楚一件事情,并无害你之意。”
乌里赛哪敢相信他的说话,趁着孟华与卫、叶二人缠斗之际,连忙快马加鞭,跑出数里之遥。孟华怕他逃脱,说道:“漪妹,你先上去把他留下,我来打发这两个鹰爪孙。”
金碧漪料想孟华可以抵敌得住,说了一个“好”字,拨转马头,立刻去追赶乌里赛。
乌里赛正道可以逃脱,忽听得急骤的蹄声越来越近,回头一看,金碧漪已是追到了他的后面。
乌里赛嚷道:“现在又不是玩刁羊游戏,你追我作甚么?”
金碧漪怒道:“看在罗海格老的份上,我本来好意把你当作他的客人的,你竟敢油嘴滑舌,那就休怪我非给你吃点苦头不可了!”
说到“苦头”二子,剑光如电,已是刺到乌里赛面门,乌里赛拔刀抵挡,不过十多招,便听得断金戛玉之声,他的那把宝刀已是给金碧漪削断。金碧漪喝一声“着!”乌里赛脸上火辣辣的已是被她扫了一鞭。跟着给她拉下马来。
金碧漪扬声叫道:“孟大哥,我得手了,你快来吧!”
卫托平和叶谷浑本来希望在少了一个强敌之后,能够速战速决的,哪知孟华的剑法实在精妙,以一敌二兀是攻多守少。
此时忽听得乌里赛被擒,他们都不禁心头一震了!不约而同的暗自想道:“这姓孟的小子已难对付,那丫头若再回来,只怕我们要跑也跑不了!”打定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主意,立即拨转马头,逃之夭夭了。
孟华冷笑道了:“好,今日姑且让你们回去,你们要是不知死活,尽管做吴三桂带清兵来吧!”当下也便拨转马头,向金碧漪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
快马奔驰之际,忽然得有一声长啸,自金碧漪那边隐隐传来。孟华吃了一惊。心里想道:“这人不知是谁竟然有此功力,听这啸声,似乎比缪长风叔叔的狮子吼功还更霸道,不过却没缪叔叔内功的精纯。”
此时金碧漪正在盘问乌里赛。
乌里赛只肯承认段剑青是他的师弟,但对其他的问题都是一问头摇三不知。
金碧漪冷笑道:“段剑青的下落你不知道,你的师父是谁,你总应该知道吧?原来金碧漪那晚在和段剑青交过一次手之后,觉得他的武功不但进境甚速,而且甚为邪门,对他新拜的师父是谁,自是不免很想知道。
就在此时,忽听得一声长啸,宛若狮吼,震得她的耳鼓嗡嗡作响。
乌里赛猛地叫道:“师父,快来救我!”话犹未了,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番僧,已是倏地在她的面前现出了身形。
那番僧格开蒲扇般的大手,一下子就把乌里赛抓了过去。虽然金碧漪无意要把乌里赛挟作人质,在那番僧夺人之际,并未阻拦。但那番僧出手之快,仍是令她大为惊异。心想:“看来这番僧的武功实是远胜于我,我纵然出步阻拦,也是阻拦不住。”
乌里赛到了师父身边,立即说道:“师父,这臭丫头欺侮我,请你老人家替我把她拿下!”
那番僧哈哈笑道:“原来你看中这女娃儿吗?但只怕她是个烫口的馒头呢!不过你既然想要她,为师的也可帮你达成心愿。且待我废掉她的武功,把她擒来送你便是!”笑声中那番僧已是欺到了金碧漪身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朝她搂头便抓!金碧漪气得柳眉倒竖,剑走轻灵,唰唰唰的便是连环三招!这三招她用的是天山剑法中的追风剑式,端的是迅若惊飚,凌厉之极。
哪知这番僧的掌力竟是大得出奇,掌风劲压之下,金碧漪精妙的剑招竟然施展不开。番僧喝声“撒剑”!五指如钩眼看就要抓着她的虎口,掌风剑影之中,站在旁边的乌里赛看都未曾看得清楚,陡然间只见两条人影已是倏地分开。番僧一抓抓空,金碧漪却已到了他的背后。
原来金碧漪的真实本领虽然远远不及这个番僧,但她所练的穿花绕树身法却还勉强可以自保。这一下反身游走,身法美妙非常,一下子就脱出对方掌握,莫说乌里赛吃惊,那番僧也是始料之所不及。
乌里赛眼睛一花,忽见金碧漪已是到了师父背后,不禁大吃一惊,叫道:“师父,小心!这丫头在”
话犹未了,只得那番僧已在冷笑道:“谅这丫头也跑不出我的掌心!”他的身后就像长着眼睛一样,中指反手一弹,铮的一声,竟是刚好弹着无锋的剑脊“铮”的一声,把金碧漪的宝剑弹开了。正是:
天竺异僧斗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