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简单,乔佛里中的剧毒“扼死者”属于烈性毒药,几乎当场毙命,以提利昂的智商绝不会这么愚蠢。
丹妮还在文档中看到自己的资料,在红色荒原之前的记录非常淡薄,看得出来,孵龙之前,学城对她并不关心。
之后对她孵龙的猜测,乃至夺取阿斯塔波的过程,都有详细记载,但渊凯、弥林之战完全不晓得。
夜幕深沉,雾气开始从河道边蔓延,总管阁窗口透露的灯光昏昏暗暗,偌大厅堂空荡荡,静悄悄,站在窗边甚至都能听到高台看门人洛卡斯的呼噜声。
一道黑影如猫般轻盈、如蛇般迅捷,沿着墙根来到大门左侧第五个石拱窗,身体柔和得像夷地丝绸,眨眼间滑入大厅。
接着,他若无其事拉起兜帽,无声却快速地向西南方一间木门走去
“卡拉咔嚓!”开锁的声音再一次在黑暗的地窖中响起。
与昨晚不同的是,来者没有再摸索墙面的火把,他老马识途地在黑暗中前行,来到书架中央的圆桌,从桌子下木柜里取出玻璃灯罩的油灯,熟练地点燃,熟练地来到书架前。
取出一本名为《坦格利安孵龙记事》的书册,看过序言,他又熟练地拉开衣袍,把书贴肉藏好
“哗啦——”在他翻看一本学士笔记时,雪花似的小纸片突然从某一页夹缝中飘落。
他好奇蹲下身,捡起一片指甲盖大小的泛黄羊皮残片,只有一个词能看清——“禁术”。
“禁术?难道被学士销毁的古代秘术”他喃喃自语,油灯浑黄光照下,双手快得只能看到残影。
很快,85片碎纸片被他搜集在一起,回到桌旁,凭借几十年无面者生涯锻炼出的眼力,只用了一刻钟,一张a4纸大小的书页被拼凑完整。
很大一张纸,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禁术,禁术,禁术,禁术!真的是禁术啊,太恐怖了,这等禁术,这等禁术
如果他读过天朝初中课文,一定会大骂对方是祥林嫂,一直不停重复“禁术”、“可怖的禁术”——难怪随便捡起一片碎纸也能看到“禁术”二字——看得他心痒痒的,却不知禁术是什么。
幸好,最后几行蝇头小子给出些许说明:两千年前,学城最传奇的博士——“火魔”哈迪斯,游历亚夏时从死神那儿学到一门禁术,能够修炼成魔、逆转生死,但
“该死,但是什么啊?之前说了几百字废话,为何这里打了省略号?”以他的定力,也忍不住急切咒骂起来。
实在是,属于死神的禁术啊!
而无面者的信仰就是死神,可几千年来,无面者压根无法沟通死神,连信仰“黑山羊”的血祭司都不如。
嗯,黑山羊神是科霍尔人的死神,就像陌客是安达尔人的死神。
无面者既是杀手组织,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宗教团体。他们信奉所有民族的死神,科霍尔的黑山羊,维斯特洛的陌客,厄索斯佣兵与战士信奉苍白圣童,夷地人的野狮对这些死神,无面者都信仰。
他们认为所有死神其实本质上是一个神灵的千万张面孔。
结果,所有死神都不搭理这种信仰的无面者。
咒骂几句后,他继续往下看:最终的秘密藏在谁都能见、谁都会忽视的一个陶罐内,以下是开启魔罐的法门:1亲吻陶罐七下;2用手掌摸索表面七下;3将其置于高台,跪地磕七个响头,高呼七声“xxx”(此乃龙语,该这样念)。
如果魔罐精灵发狂,欲攻击尔等,亦可重复第三步,诵念“xxx”可以束缚其行动。
“魔罐?”他提着油灯四处打量,连书架间最微小的角落也不放过。
最终,他站在木梯边,看着角落那个灰扑扑的罐子,面色扭曲:“这,难道就是这个夜壶??!!!“
他心有不甘,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在书窖内寻找。
最终,他颓然坐在高背椅上,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喃喃道:“谁都能见,谁都会忽视的陶罐可不就是它?但”
“禁术,禁术,死神的禁术,可怕的禁术”
左右为难中,他也成了祥林嫂。
渐渐的,他神色平静下来,眼神坚定地说:“为了组织,为了无面者历代先辈,我愿意拼一拼!虽然有很大几率一无所获,但试一试对我几乎没损失——反正这里没人。”
于是,他按照秘录所述,抱起陶罐
“还好,陶罐很久没被人使用过了,味道不是那么重。“
他那上战场般凝重的表情松了松,嘟着嘴凑过去,“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