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她找错了人。
司夜爵与宋暮辞不熟,不过他相信,宋暮辞不会愿意惹上这样的麻烦。
“抱歉这么早打扰宋先生,”司夜爵露出了一个微笑,“家里的雀儿有点闹腾,昨晚多谢宋先生的收留。”
宋暮辞修长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司家这位总裁,确实和传闻中的一样,霸道又骄横。
他道:“她发烧了。”
“我会请私人医生的,”司夜爵看着他,“但毕竟是我养的金丝雀,现在应该把人还给我了吧?我想,宋先生应该不会因为一只小金丝雀,与整个司家做对。”
宋暮辞松开手,慢慢地笑了一下。
他温声道:“她在二楼卧室。”
大厅里发生的场景被完完整整地转播给了顾绯。宋暮辞能说出这样的话,顾绯并不意外。
倘若这么轻易就能逃出司夜爵的别墅,原主也不至于被关那么久。
只要能在宋暮辞面前刷到存在感,于顾绯而言,就足够了。
不是邻居吗?
他们的机会,还有很多。
卧室的门很快被推开,司夜爵站在门口,满意地看着床上女孩的表情从期待到震惊到不可置信,似乎仍然想要逃跑。
“我们又见面了,宝贝,”他勾起一抹笑容,看起来邪魅又张狂,“我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顾绯:“……”
顾绯自动过滤了他的话,抬起头,目光越过他,落在了宋暮辞身上。
宋暮辞没有看她。
她的情绪好像在一瞬间达到了临界值,而后变得崩溃。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强行忍着,没有落下来。
倔强又脆弱,可惜再怎么挣扎,却依然无法逃离他的视线。司夜爵最享受的,就是看着猎物从挣扎到放弃的过程。
她哭起来也是极美的。柔弱可怜,楚楚动人。一想到这样的美人为他所有,头上的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想要拔掉金丝雀的指甲,总要被挠几爪子,司夜爵并不缺乏捕猎的耐心。不过这些,他都会记上,而后慢慢讨回来。
他走进房间,作势要把顾绯抱下床,手却被她狠狠拍开:“你不要碰我,我自己走!”
她受了伤,还发着高烧,声音软绵绵的,手劲却很大,用了十足的力道。
司夜爵也并不生气,只是欣赏着她绝望又哀恸的脸,满意道:“这才听话。”
他看着顾绯下床,带她离开卧室,不忘对宋暮辞说道:“多谢宋先生配合。”
宋暮辞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寡淡了许多,镜片下的眸中看不清表情。
他送顾绯与司夜爵二人来到门口。
许是轻轻松松就找回了人,司夜爵的语气略带得意,“我改日再来拜访宋先生,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宋暮辞自然不会得罪他,司夜爵很笃定。他是宋暮辞即将参与制作的电影的最大投资方,现在得罪他,只会有损宋暮辞的前程,这对他而言没有好处。
“我不喜欢被人打扰,拜访就不必了,”宋暮辞笑了笑,“司先生请回吧。”
虽然是拒绝人的话,却说得客客气气,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司夜爵显然也没有与宋暮辞打交道的心情,抓着顾绯的手腕,直接把她带走了。
顾绯回头看了宋暮辞一眼。
先前还狡黠灵动的女孩,此刻却失去了原本的光彩,像个破碎的瓷娃娃。她麻木地跟在司夜爵身后,眼神极为平静,没有震惊、愤怒与质问,只有平淡的绝望。
认命了吗?似乎不是。只是在尝试。
不断地尝试,用不同的方式伪装自己,直到找到最正确的那条路。
脆弱,却又顽强。
宋暮辞推了推眼镜,镜片下的眸中划过一丝兴味。
回过神时,别墅的门已经关上,二人走远了。
放飞一只金丝雀(5)
顾绯病得很厉害。
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本就虚弱,再加上淋过雨,长时间高度紧张,再一次发起了高烧。
即便是已经濒临意识崩溃的边缘,依然不肯让司夜爵碰。当着他的面甩上卧室的门,差点撞上他的脸。
性子还挺烈。
但司夜爵并不着急。
先关几天,让她意识到她彻底无法逃出这座囚笼,而后她就会放弃反抗,转而开始取悦他、讨好他。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只要她低头,就达到了司夜爵的目的。
司夜爵本想在别墅里多住两天,只是忽然接到了集团董事长助理打来的电话,说是有重要的事要与他商议,让他抽空回一趟司家老宅。
司氏如今由司夜爵出任ceo,在司夜爵没有正式继任司家家主之位前,司家的决策大权依然掌握在董事长,也就是司夜爵的父亲手上。因此,纵然他不情愿,也不得不前往司家老宅。
“我会离开几天,私人医生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