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场面,靳殇冗一直都知道,所以不用他说些什么,来人就明白他是故意的。
“太傅大人,舍得回来了?”
靳殇冗挽了个剑花,黑眸终于看向了来人。
墨岑,给他吓蛊的美人,他唯一的一个意料之外。
既然如此,总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他话音一落,不少人都有些疑惑,谁都没听说靳殇冗有过太傅。
商沉眯了眯眼,他这几年对靳殇冗的实力也算有些了解,只是没想到靳殇冗的防备心能重到这个地步,如果连他查到的那些都还只是靳殇冗摆在明面上的势力,那这个人到底强悍到了什么地步?
靳殇冗没有抓他,绝对不会是因为抓不住,商沉扫视了半天,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墨岑身上,这就是靳殇冗最终的目的吗?
这种情况下,他不难看出靳殇冗才是最后的赢家,所以靳殇冗是在利用他找那个人?
商沉自问和靳殇冗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关系仔细算来也算可以,怎么没听说过靳殇冗有过太傅?
看样子,靳殇冗和这个人的关系不浅呐。
他的怨气太重,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周围的人,祈临渊抬了抬狐狸眼,目光从商沉身上滑过落到了墨岑身上,眸中的情绪是别人看不懂的复杂。
墨岑没有说话,这几年他虽然没有回来,但是也知道虞国发生的事情,也有接受宫内的消息的渠道,只是没有想到靳殇冗能疯到用这么多人的命威胁他回来。
靳殇冗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话对自己说。
“现在朕是皇帝,墨岑若是想管朕自然是不能像先前那般容易,要救他们吗?”
地下哗啦啦的跪了一片,数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是一个一个的废起来的话也得花不少功夫。
“条件。”
他总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即使处于劣势,语气里也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施舍,还真的是让人不喜呐。
“墨岑,多年未见,莫不是礼数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靳殇冗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备,墨岑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这几年的时间,靳殇冗的实力能成长到这种地步。
腿部的重击来的突然,他回过神来强撑的时候已经完了,在他的控制下却还是单膝跪在了地上。
靳殇冗的笑声响起,他微微弯腰,大庭广众之下抬手碰到了跪着的人的眉眼,语气中带着笑意和称赞,“你现在的样子,当真漂亮 。”
“靳殇冗。”
墨岑偏头躲过他的触碰,想站起来却隐约受到了什么阻力。
“朕登基这么多年了,还缺个君后。”
靳殇冗轻笑,收回了自己的手,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既然日后墨岑都能为了杀他做出那事,他提前讨些利息总是不亏的。
墨岑抬了抬眼,似乎是意外他能提出来这么个要求,“你要疯到什么时候?”
他记得离开的时候靳殇冗也只能算个沉默寡言,现在怎么荒唐成了这个地步?
墨岑不喜男色,准确的说是男色和女色都不喜欢,靳殇冗知道,可是这样才更有意思,要不然他也不会提出来这么个条件,只是不知道墨岑能为了杀他做到什么地步了。
“朕听的到,你只用回答应还是不应就行了。”
剑又移到了一个人的脖子上。
墨岑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靳殇冗只当他是默认了,满意的勾了勾唇,也没心思同他计较那么多。
随手将手里的剑扔在了一旁,被影稳稳的接住。
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京城也渐渐苏醒,谁也不知道皇宫里发生的动乱,只是有什么东西似乎飘到了上方染红了云边的天。
靳殇冗挥了挥手将人放了,事情似乎就这样告了一段落。
靳殇冗是不用每天上朝的,先前只是因为殿试,才在殿试前后都上了朝,平常的时候靳殇冗一个月上一次就算高频了。
早朝是没有上,圣旨发了不少。
明明皇权鼎盛的时候,靳殇冗却下旨封了个摄政王。
朝中大臣们百思不得其解,谁也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摄政王,只是靳殇冗做事向来有他自己的用意,猜不透还是提早放弃的好,谁也不能指望靳殇冗来给他们解惑。
商沉瞥了手里的圣旨一眼,呵,摄政王,靳殇冗,你这人还真有意思。
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和靳殇冗的关系应当已经算闹僵了吧,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来以后该怎么和靳殇冗相处。
他没造反之前,和靳殇冗的相处是比较随意的,造反的时候,是想把靳殇冗关起来的,但是现在,似乎有些麻烦。
还有,昨天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派出去的人都查了一个时辰了还没有结果。
祈临渊难得回了次本家,安定候沉迷于修仙之道,不问朝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