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吧?我们大房的年例照旧,另外四房却一点都没有,他们能同意?”
谢顺平哼道:“谁让老六没有守住制钱局?——怪得了谁?”
绘懿端了水盆和帕子过来,一边伺候谢顺平,一边继续劝道:“依我说,还是将我们大房的年例拿出来,按旧例分吧。这样一来,我们只损失了二分之一的年例,却能既让谢家二房承我们的情,又让大家知道,是二房出了茬子,却是我们大房拿自己的东西出来补的。”
谢顺平闭目躺着,一动不动。
绘懿就又道:“世子爷不是一直想把制钱局收回来?——这不是一个极好的由头?”
谢顺平这才睁开眼来,拉了绘懿在身旁躺下,眉开眼笑道:“我竟不知,我娶了个女谋士回来!”
绘懿曼声道:“妾身只是些小见识,哪敢称谋士?不过就是将心比心罢了。”
谢顺平拨开绘懿的手,起身去拿了扔在一旁的袍子,穿戴起来,又沉吟道:“你说得倒也有道理。我们拿出一半的收益,可以既拢住谢家另外三房的心,让他们同二房生隙;又可以借此事,让二房把制钱局和手里的兵。都交出来。——不过,先得提出让二房赔补,若是他们拿不出来,就要将以前吞下去的,给我吐出来!”
谢顺平越想越兴奋,便匆匆扔下一句,“我去爹娘那里吃晚饭,你晚上自己用饭吧。——不用等我了。”
绘懿躺在床上,见谢顺平风一样地出了屋子,出神半晌,才叫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卢儿进来给自己收拾。
卢儿也是范朝晖命人精心给她挑得通房丫鬟。只是谢顺平不喜欢这些下人旁观,所以还一次都没有派上用场。
见绘懿懒洋洋地,卢儿吃吃地笑道:“二夫人现今真是世子爷心坎上的人。我们王爷还担心二夫人不能讨得世子爷的好去。——实在是过虑了。”
绘懿知道卢儿口里的“王爷”,说得是自己的爹爹上阳王范朝晖,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道:“卢儿,以后我要忙起来了,世子爷就交给你了。”
卢儿乖巧地应道:“二夫人放心,卢儿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绘懿知道,卢儿有一手本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既然姐姐已经有了两个嫡子,自己又说不出来,那谢顺平,也不需要再有儿子了。
谢顺平回去了象州王府,又跟象州王商议到深夜。
两人便议定了先将年例丢失的信儿传出去,让谢家的所有人都知道,此事是二房的人管理不善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