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好看!”
“你这娘们儿,发什么疯!”那兵士一把将盛青黛推开,骂骂咧咧地道:“哪里来的小娘皮?拉拉扯扯也不嫌丢人!我都告诉你了,你还不听?!他们在东城!东城!认得东南西北吗!”
盛青黛还要再踹那人一脚,盛家的下人已经围了上来,强行将她拉开,低声劝道:“大小姐,这里不是耍横的时候。您快想想,我们还能去哪里?”
“去哪里?!我怎么知道!”盛青黛瞪了那兵士一眼,“东城坊区什么地方?你把话说明白!”
那兵士被盛青黛勒住了脖子教训了一顿,也有些后怕,虽然都说小王爷不行了,皇帝陛下也病倒了,日后都是皇太孙的天下,但是……谢副相和护国公主还好端端地没事,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
这样一想,他也不敢对谢家的亲戚太过怠慢,只好整整衣领,咳嗽一声,道:“东城坊区的忠贞国夫人府,他们住回护国公主的娘家去了。”
盛青黛皱了皱眉,想起来谢东篱的夫人元盈袖正是护国公主的封号。
她翻身上马,“走,去东城坊区!”
于是他们又回到东城坊区,挨家挨户问了过来,终于找到了忠贞国夫人府门前。
盛青黛惴惴不安地下了马,仔细打量这屋子,发现没有挂白,应该是没事吧?
她努努嘴,让下人去敲门。
那角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门子从门内探出头来问道:“什么人?你们找谁?”
盛家下人暗道,总算见到一个说人话的活人了,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着道:“我们是盛家人,我们大小姐担心东元国的瘟疫,专门来帮着治病了。”
“盛家人?盛家谁啊?”那门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且盛青黛上一次和盛家老祖、盛青蒿是住在西城坊区的谢家,因此忠贞国夫人府这边的人对盛家人不熟悉。
“你去通传,就说我盛青黛来了,让谢副相出来见我。”盛青黛等不及了,将刚才敲门的下人推开,自己跟那门子说话。
那门子见盛青黛气派不小,突然想到中州大陆上赫赫有名的盛家,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又想到大姑爷说过要请盛家人来给小王爷治病,马上变了脸色,陪笑道:“您稍等,小的马上去通传!”说着,关上角门,一溜烟跑到二门上通传去了。
二门上的婆子听说是盛家人,还有盛青黛这个名字,忙道:“你且等着,我这就去问问大姑奶奶!”
她口中的大姑奶奶当然就是出嫁的盈袖了。
盈袖这几天都没睡好,一心钻研各种药方,给小磊配药,尽了最大努力挽救他的生命。
有她和谢东篱两个人联手,小磊没有如同那些三天发烧,再三天就丧命的可怜人一样送了性命,而是还在高热中苦苦挣扎。
“夫人,二门上的婆子回报,说一个叫盛青黛的姑娘来了,在门外要求见您。”采芸在门口的回廊上对盈袖回道。
盈袖怔了怔,盛青黛这个名字才从耳朵里,进到她的脑子里。
“是……黛黛?!”她又惊又喜地站了起来,“前天才送信出去,她怎么今天就到了?!”说着就飞跑出去。
忠贞国夫人府的角门吱呀一声又开了,盈袖苍白中带着一丝憔悴的面容露了出来。
“是盛大姑娘吗?”盈袖试探着问道。
一个头戴灰巾,身穿青袍的女子转了过来,“谢副相夫人?”
“黛黛!真的是你!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盈袖扑了出来,一把拉住盛青黛的手,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你可来了!可把你盼来了!”
盛青黛一见盈袖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一沉,拉住她的手低声问道:“难道小王爷真的也生了病?”
盈袖点了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拉着盛青黛往门里走。
盛青黛对自己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也跟着进来了。
角门吱呀一声在他们背后关了起来。
来到内院,盛青黛跟着盈袖进入小磊养病的屋子里。
“你看,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不知用了多少副金鸡纳霜,就是不管用。早上刚退烧,中午就烧起来了。已经四五天了,你再不来,他真的就扛不住了。”盈袖拿帕子擦了擦泪。
盛青黛没有说话,抿着唇给小磊诊脉,又翻开他的眼皮查看,再探额头的温度,还有舌苔、咽喉,甚至身上的关节。
这个关头,她说什么,盈袖就照着做什么,完全顾及不到其他。
盛青黛查验了一番,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这种恶性疟疾,我们盛家正好有祖传的药方可以对付。”说着,她将药箱拿过来,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坛子,“我这就去煎药,你看着他。”
盛家做这黄花蒿特效药的手法比较奇特,要用水将黄花蒿草泡渍,然后木绞取汁,直接服用,不能用热水煎服,那样是没有效果的。
这一次听说东元国疟疾严重,连金鸡纳霜都不管用,他们就想到了家传医书上的这个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