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谢他……
盈袖闭了眼,嘟起丰润的双唇,往谢东篱的唇瓣凑过去。
谢东篱默然扶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盈袖本来只想浅尝辄止,一触即走,但谢东篱怎能让她这样轻易离去?
“……这样就行了?”谢东篱皱眉,很是不满地低头看着她,低沉浑厚的声音像是美酒陈酿,闻之欲醉。
盈袖伏在他怀里轻颤,如同夏夜里带露的玫瑰花瓣一样娇嫩欲滴,她低笑:“瞧你得意的小样儿!幸亏你后面没长尾巴,不然特定得竖起来……”
谢东篱见了她这幅样子就很是燥热,他顿了顿,将她的手紧紧握住,说:“后面没长,前面长了,已经竖起来了……不信你摸摸?”说着,拉起她的手,按在他前面竖起的“尾巴”上……
……
到了半夜时分,谢东篱轻轻推了推盈袖,“还能动吗?”
盈袖趴在床上,被子从她肩头滑落,露出莹白的肩膀,上面有几点红痕,如同草莓。
两人被翻红浪,折腾了大半夜才睡。
盈袖觉得自己才闭上眼,就被谢东篱又推醒了,忍不住嘀咕道:“……你还要啊?”
虽然抱怨,但还是翻了个身,两手向前探出,抓住了床架,摆了个“任君采撷”的姿势。
谢东篱忍不住笑了,低头俯身亲亲她的脸,“如果你太累了,就继续睡吧,我一个人去就行。”
盈袖这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去?去哪里?”她翻身坐了起来,很快明白过来,“今晚就去救我爹?”
谢东篱点了点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最要紧是让对方措手不及,才能救出来。”
不然以南郑国倾国之力,他就算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无法跟一国之力抗衡。
盈袖忙将散乱的头发随手绾成一个发髻,下床穿了那身特制水靠,又戴了手套和面具。
谢东篱在外衣底下也是穿着那身特制水靠。
两人出去的时候,谢东篱脸上已经戴上那支银白色面具。
从内院的院墙上跃了出来,谢东篱带着盈袖熟练地在大兴城里穿行,避开那些明卫暗卫,终于溜了出来。
这大兴城里的侍卫都是谢东篱安排布防的,他当然知道如何避开他们。
从城墙上翻了出来,两人往两国的界河奔去。
因这些天大兴城附近的气温陡降,那条从来没有结过冰的界河,也开始结冰了,虽然并没有很结实,但是对于谢东篱和盈袖来说,这点冰就够他们淌河而过了。
天色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界河两岸有两星昏暗的灯光,照亮灯柱周围不足一尺的地方,显得灯柱以外的地方更黑。
谢东篱和盈袖悄没声息地摸过了界河,来到对岸的南郑国国土上。
咕咕……咕咕……
不远处突然传来几声鹧鸪的叫声。
盈袖惊讶地扯了扯谢东篱的手。
两人先前一直是手挽手行走在河冰之上。
谢东篱也有些奇怪,但是因这里天气陡变,这些本来不用找地方的过冬的鸟兽们四处窜逃,也是常事,谢东篱握着她的手摇了摇,示意她不要理会,带着她径直往南郑国皇室别庄行去。
这一路行来,确实有些辛苦。
南郑国在这里加强了防卫。
谢东篱和盈袖需要干掉一些路上的侍卫,但是又不能惊动别的侍卫,因此两人行动非常小心。
谢东篱出手不轻不重,才能将让侍卫晕了过去,又不发出拼命挣扎的响动。
有些时候对方太过精明,盈袖只好将一柄薄如蝉翼的小刀送入那人背后,直刺心脏,将这人送上西天。
两人一路行来,在暗处解决了不下十个侍卫,才慢慢来到南郑国皇室别庄的内院。
“会关在哪里呢?”盈袖看了看谢东篱。
别庄内院的灯倒是不少,抄手游廊上隔几步就挂着一盏大红灯笼,他们两个人要藏起来就要更加小心谨慎。
谢东篱跃到高处,看了看这里的地势,倏然间眸光轻闪,看着西南方向的一片屋宇,微微点了点头。
他从高处跃了下来,拉着盈袖的手,往西南方向穿行而去。
盈袖的功夫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两人的内息如出一辙,连走路的步子都是踏在同一条路线上。
元健仁确实被关在西南方的这一片屋宇里。
不过南郑国的太子妃和太子大约没有想到东元国会有人这样大胆,公然闯到他们南郑国皇室别庄里救人,这里的守卫并不多,只是屋宇深深,里面的大门比较多而已。
谢东篱带着盈袖跃过一道道门,最后来到关着元健仁的那间耳房里。
已是深夜,看守和元健仁都已经睡着了。
盈袖轻轻捅开窗户纸,往里看了看。
里面漆黑一片,在回廊上灯光的映照下,根本一点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