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才跟爹合离不久,家里的那些下人很有可能还没有清干净。
看来他们那个家里,还是有不少人是忠于她爹的……
“这位老爷,我不知道您说的谁,如果是我们东家,他们在东元国呢。听管事说,东家病了,东家的女儿刚刚成亲,怎么可能来我们南郑国啊?这位老爷,谁告诉你这个假消息的,你找谁去,不要来我们这里乱说话!”盈袖毫不客气地起身叫人,“来人,送客!”
大栋和二栋闪了进来,对元健仁不善地说道:“好了,话已经问完,您可以出去了吧?”
这两个人揉了揉拳头,发出噼啪的骨节作裂声,脸上狰狞地笑着。
元健仁吓得浑身抖了抖,想到前妻沈咏洁的手段,心里暗恨当初没有将她完全毒死,反而让她从坟墓里爬出来,最终还坑了自己一把……
元健仁气呼呼地离开了司徒家以前的这所宅子。
他跟那人的合作,是不能让南郑国皇帝知晓的,所以他也不敢大张旗鼓带人到这里捣乱。
毕竟他是质子,在南郑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回到自己的质子馆之后,元健仁马上给东元国的那人写了一封信,质问他为何说话不算话,他已经给他们提供方便了,为什么还是没有能将小磊弄到南郑国来?
元健仁做梦都想用小磊替换自己做质子。
可惜小磊不来南郑国,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哼!两个都是狼心狗肺!不孝子!不孝女!”元健仁很是颓唐地回了内室,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他来南郑国以后,也收了几个南郑国的美女伺候,但是这些女人,哪里能跟兰儿比?就是跟张氏比也是远远不如。
可惜,兰儿在跟他来南郑国的路上,突然染了瘟疫,满身都是大大小小紫红色的斑疹,他一听说是麻风病,立刻就命人将兰儿扔到路上的一户农家里养病,自己带着人赶紧离去。
后来等他到了南郑国,想起兰儿,再派人去找她的时候,听说她已经香消玉殒了,这才作罢。
只可惜两个绝世大美人,都是短命鬼啊……
元健仁叹息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
元健仁走后,盈袖回到内院,对沈咏洁说起她爹的情形,很是忧心忡忡地道:“娘,我觉得有些不妥,咱们还是赶紧回东元国吧。既然连爹都知道我们的去向,那幕后之人的手,伸得真是够长的。”
沈咏洁没想到元健仁是这个目的,也有些紧张,想了一会儿,点头道:“你说得对,既然如此,我们确实要马上回去了。”说完又觉得可惜,道:“我本来想着既然来了南郑国,就不能空手而回,已经布下一个局,要跟那大巫斗一斗了。”
盈袖简直是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娘,从上到下,每根头发丝都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大字:“娘,不会吧?您真的……真的要对付大巫?!”
“怎么了?大巫有什么可怕的?”沈咏洁还没有见识过蛊的威力,所以没有和盈袖一样,对那大巫充满敬畏之心。
盈袖回过神,将自己知道的有关蛊的消息全部说与沈咏洁听,还道:“娘,这些都是郑昊告诉我的。您想想,如果这大巫也是精通蛊术的话,那整个南郑国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毫无秘密可言。我们在这里说话、写字,她说不定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沈咏洁一点都不信,笑着摇头,摆摆手道:“不可能的,我是不信有这么厉害的人。”顿了顿,又道:“如果真的这么厉害,这大巫也不会隔几年就折腾出一场疫病,然后靠门徒出来赠医施药来博取民众的信赖了。”
“啊?”盈袖更加惊讶,“您什么意思?难道疫病是大巫折腾出来的?!”
“从我听说的情况,和我的分析来看,近十几年南郑国瘟疫频发,大巫靠着屡次药到病除的名声,在民众中累积了巨大的声望,甚至连南郑国的皇帝都盖过去了。”沈咏洁似笑非笑地道,“依我看,大巫这也是作茧自缚,快要作到头了。”
“……可是,皇室的人如果能对付大巫的话,根本就不会容许这样的人在南郑国存在这么久了。”盈袖忧心忡忡地道,对娘亲的主意既佩服,又担心。
能让大巫一直存在,就说明南郑国的皇室无法把大巫怎么样。
强龙尚且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自己根本不是强龙,而是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可怜人好不好……
“但是现在,正是南郑国皇室对付大巫的好时候。”沈咏洁挑了挑眉,“不过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南郑国这边的事,就算我们回去了,照样还是有法子的。”
她的生意遍布中州大陆,如果要在南郑国给大巫在南郑国皇帝面前上点眼药,还是很容易的。
盈袖见娘亲已经答应马上回东元国了,才松了一口气,道:“那明天就动身回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沈咏洁点点头,“好,我去吩咐一声,明天就上路。”
盈袖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去,她想起了今天在城门口纠缠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