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惊人,一下子将沈咏洁推了个趔趄。
沈咏洁的婆子忙迎上去,一手架住鲁玥儿往地上一推,一手扶着沈咏洁,忙道:“元王妃,您没事吧?”
鲁玥儿没有那么好运,没有人来扶住她,就被推倒在地上,头上在墙角撞了个大包,立时捂住脑袋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沈咏洁见她都成这幅样子了,还记得要诅咒自己的两个儿女,心里着实厌恶她,恼道:“鲁玥儿,你够了!若是再让我看见你做这种事,我一定要你好看!”说着,将那黄裱纸揉在手里,气愤地进宫去了。
她进宫之后,没有先去皇后齐雪筠的坤和殿,而是先去了元宏帝的九仪殿求见。
“元王妃要见朕,可是有事?”元宏帝刚批完奏章,喝了一杯茶,命人带沈咏洁进来。
沈咏洁一言不发,将手里的黄裱纸呈上。
元宏帝瞥了一眼,立时恼了,声音沉了下来:“这是从哪里来的?谁干的?!”
沈咏洁这才福身行礼,道:“这是儿臣刚刚从齐王妃手里夺来的。齐王妃虽然疯癫,却依然不忘诅咒小磊和袖袖……”
元宏帝将那黄裱纸揉做一团,扔到香炉里焚了,对沈咏洁道:“你不要生气。看来,齐王妃是嫌在齐王府过的日子太舒坦了。疯癫之人,本来应该被关在疯人塔。传旨:若是她继续执迷不悟,就关入疯人塔。”
如果被关进疯人塔,而齐王妃就算是装疯,也会被弄成真疯。
沈咏洁肃着脸又福了一福,才道:“听说皇后娘娘病了,刚才召儿臣和齐王妃进宫侍疾,并且传旨让儿臣去看看齐王妃能不能进宫。不然的话,儿臣真不知道齐王妃都在家里天天做些什么。”
元宏帝抬起眼眸,“哦”了一声,“皇后病了?朕怎么不知道?”说着,他站了起来,“摆驾!去坤和殿!”
沈咏洁跟在元宏帝的銮驾后面往坤和殿走。
元应蓝正在皇后齐雪筠的坤和殿里,听见太监来报,说陛下带着元王妃来看皇后娘娘了,她急道:“皇祖母,这可怎么办啊?”
皇后齐雪筠嗤笑一声,喃喃地道:“……早料到她会去陛下那里告状。”她咕地又笑了一声,对元应蓝道:“真是!你这么孩子没经过事儿,就这样大惊小怪。其实没什么,你先回去吧。等皇祖母的好消息。呵呵……想再一次对付本宫的人,看看你有没有三头六臂吧……”
元应蓝听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赶紧起身,从后门出去了。
她暂时不想跟元宏帝和元王妃打照面。
元宏帝来到坤和殿,太医也已经到了,在给皇后齐雪筠诊脉。
“梓童,你怎样了?”元宏帝关切问道,坐在她床边,一派鹣鲽情深的样儿。
皇后齐雪筠脸色蜡黄,虚弱地抬身,道:“陛下亲临,请恕臣妾不能恭迎了。臣妾的头晕得很,一起身就满眼金星乱晃,站都站不稳。”
元宏帝看皇后的病好些不是装的,也有些诧异,他看了太医一眼。
太医满头大汗,低头躬身道:“陛下,皇后的病,还是上次余毒未清,时有发作……”
还是在说上一次齐雪筠突然拉肚子的事,后来被太医定性为“食物中毒”。
哪一种食物中毒大家不知道,但是皇后齐雪筠御膳房里的人已经像割韭菜一样被割了一批了。
元宏帝沉吟半晌,起身道:“宫里的宫女太监这么多,怎么还要儿媳妇侍疾?一般大户人家的婆母都不好这样折腾儿媳。梓童,你也是北齐公主出身,怎地这样小家子气?”
皇后齐雪筠最忌惮别人说她“小家子气”,闻言大怒,可是说这话的是元宏帝,她又不能像对付别的下人一样,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气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吧!既然陛下发话了,你就回去吧。”顿了顿,到底不想放过沈咏洁,又道:“你就在你家的小佛堂给本宫跪经拣佛豆。等本宫好了,你自然就能起身了。”
元宏帝笑了笑,道:“跪经之事,心诚则灵。时间太长也没用。这样吧,元王妃,你回去之后,每逢初一、十五,跪一个时辰经,直到皇后娘娘痊愈,你说如何?”
沈咏洁知道皇后齐雪筠是故意找事,她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不露分毫,点了点头:“遵旨。”
皇后齐雪筠笑道:“真是难为你了。就这样吧。每逢初一、十五,本宫自会打发人出宫,给你送佛豆,拣完一个时辰就可以起身了。”
沈咏洁笑着应了,告辞离去。
元应蓝先她一步出了宫,上了车,和元应佳一起回齐王府。
元应佳忧心忡忡地问:“妹妹,皇祖母怎么说?”
元应蓝困惑地道:“皇祖母让我们不要担心,但是又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元应佳狠狠地捶了一下大车,心里七上八下,和元应蓝一路无话,回到齐王府。
两人一到府门前,就见门口站着几个下人,焦急地走来走去。
“你们做什么呢?都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