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瑞枫已经对司徒盈袖彻底没有好感了,再加上沈咏洁居然活着回来了,让陆瑞枫再去向她低头,真是很难办到。
“你不行,自然有人做得到!”慕容长青想起了皇后齐雪筠,一句话狠话脱口而出。
如果要以权势压人的话,皇后肯定比长兴侯夫人要厉害。
可是要慕容长青去向皇后齐雪筠低这个头,那是打死也做不到。他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陆瑞枫听了慕容长青的话,整个人都傻了。
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就是慕容长青被皇后那个贱人收买过去!
“……长青,你别急,慢慢来,盈袖不还没嫁人吗?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娘就豁出去这幅老脸,跟她娘元王妃套套近乎。”陆瑞枫忙转了态度,对慕容长青以安抚为主。
“真的?”慕容长青见陆瑞枫终于松了口,心里才轻松了些,但是一想到司徒盈袖要做别人的娘子,他的心口又沉甸甸地。
“娘不骗你。娘马上就给元王府送帖子,去求见元王妃!娘跟元王妃是手帕交,她应该会卖我一个面子。”陆瑞枫小心翼翼说道。
“那就拜托娘了。”慕容长青说完便拱手退下。
他不想回自己院子待着,便牵了马,一个人去大街上散心。
街上的雪还没化,路并不好走,他还没有走出西城坊区,就发现外面的路还是盖着深深的积雪,根本走不出去。
从长兴侯府出来,去东城坊区的元王府送信的下人都是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行走,没有人能骑马,或者坐车走到外面的坊区。
慕容长青便来到西城坊区的一个酒楼里,将马的缰绳扔给门前的跑堂,自己进去喝酒。
刚坐下来喝了两杯,就听见楼梯上脚步声响,一个身穿大红织锦缎狐皮大氅的女子来到他的座位旁边。
“慕容世子,你出来了?”那女子笑吟吟地在他面前坐下。
慕容长青抬头一看,见是郡主元应蓝,便对她点头道:“是蓝郡主?多谢你相助,我才能从那个鬼地方出来。”
“慕容世子多礼了。我不过是在皇祖母面前提了一提,你要谢,就谢我皇祖母。”元应蓝笑着接过酒杯,豪爽地喝了一盅。
慕容长青抿嘴一笑,给她又斟了一杯,“想不到蓝郡主还是女中豪杰。”
“哈哈,我唬你的。我的酒量只有三杯。三杯过后,烂醉如泥,慕容世子到时候可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酒楼里!”元应蓝偏了头,俏皮地冲着慕容长青一笑。
这种爽利,跟司徒盈袖有些像。
慕容长青深深看了她一眼,自己伸筷夹鱼肉吃,又道:“郡主说笑了。郡主一个人进来,不等于就是一个人出来。就算是郡主喝得烂醉如泥,也轮不到在下照顾郡主。”
元应蓝身边的明卫暗卫、丫鬟婆子不少,都在楼下等着。
元应蓝见他说破,也不生气,嘻嘻一笑,拿了筷子跟他一起吃菜,一边道:“慕容世子,我看你满脸郁色,心情很差。——到底是怎么了?你都出来了,怎么还不开心?”
“如果你无端跑了未婚夫,你也不会开心。”慕容长青将第三杯酒一饮而尽。
“……慕容世子,我还没有定亲呢。”元应蓝的脸色红了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是我的错。”慕容长青忙道歉,“不该乱说话,该打!该打!”
嘴里说该打,其实连样子都没有做。
元应蓝窒了窒,又道:“天下何处无芳草,慕容世子何必单恋一枝花?”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蓝郡主,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一个人?如果有,你就明白我的心情了。”慕容长青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喝了十来杯,却没有醉倒,只是更加愁闷。
这话触动了元应蓝隐藏得最深的心事,她怔忡半晌,眨眼笑道:“我确实没有喜欢过人,所以不清楚慕容世子的心情。不过,我倒是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提得起,放得下。如果提不起,放不下,那就不用放下,直接去找自己喜欢的人说清楚,不就行了?何必一个人喝闷酒呢?你喝得再多,她也不知道。她的难过欢喜,都与你无关,你受得了吗?”
啪!
慕容长青将筷子一下子拍在桌上,恼道:“说?你以为我没有找过她?!——她看见我就跑!”
如果能把她用绳子锁起来,她才肯听他说话的话,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可惜盈袖滑得很,绳子未必绑得住她……
慕容长青喟然一声叹息,趴在桌上,心里难过得无以复加。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本来一点都没有上心的未婚妻,却在她来到京城之后,一日比一日上心,一直弄到今日这种无法放下的地步。
“唉,这司徒盈袖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两个都对她念念不忘、志在必得……”元应蓝幽幽地叹口气,一手撑颐,支着胳膊看向酒楼的窗外。
外面的屋顶上都是白雪,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黑得发青的鸟羽衬着